听了我的解释,朱老板忽然一把拉住了我。
阴暗的楼梯道静的可怕,一点声音也没有,恰巧这段的灯坏了,给人一种阴森的恐怖感。
朱老板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大怒道,“好小子,我被你带到沟里去了,我是要看你的真本事,但我不是让你引着我去见脏东西,你这是想要害死我啊?”
我故作镇定的冷笑,想去扳他的手,结果却没扳动。
到底是睡了三年,这身体也太没劲了。
心思转动,我索性不去挣扎,反问道:“你这是害怕了吗?一个胆小鬼居然还想见识玄学的真本事?”
“去你妈的玄学,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他双手使劲扯着我的衣领,力气居然还很大。
我猛地意识到,这个朱老板和我梦中的朱老板不是同一个人,这货暴躁易怒,而且还很有种,居然动不动就扯人的衣领。
我被扯得有些怒了,我想去打他的玄关穴。
可是我又想到我现在的处境,爷爷一把年纪了,我不能乱来,我得忍辱负重,我得好好活着,我得照顾爷爷。
想到这,我打消了还手的念头。
我极力说道:“被老婆看不起,生意场上又很失败,还整天被脏东西缠着,不想办法化解,只是仗势欺人,欺负老人家和大病初愈的病秧子,你可真了不起啊!”
朱老板没有醒悟,反而怒吼道,“你敢笑话我,我特么弄死你。”
我笑了,“弄死我,我爷爷悲痛欲绝,你那八万块钱,谁来还你?”
听到这话,朱老板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他忽然松开手,对着我点了点头,“小子,你挺会说的,好,我暂时不动你,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今天夜里就还钱的机会。”
朱老板对手下喝道:“带着他,咱们走。”
俩个手下,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带下了楼。
刚到下面,没走几步,爷爷和小白就从电梯里面追了出来。
爷爷冲过来要救我,却被一个手下拦住,爷爷大叫救命。
而小白则拿着手机大叫,我已经报警了。
看到这一幕,我忽然觉得这才是现实,真的很麻烦,哪有我梦中那般畅快淋漓?
忽然,朱老板的手下用力把我爷爷推倒在地,居然还又补踹了一脚。
看到这,我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卧槽!
我突然用力,挣脱开俩个手下,冲过去一拳打向手下的太阳穴,谁知那手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了一下周围,叫喊声,打斗声,反而吓跑了经过的人,就连保安都吓得躲得远远的,唯独小白在着急的喊着不要打了。
窝囊!
真他妈窝囊……
我无力反抗,心里反而怀念起了梦里……
朱老板喝道:“带他走,别纠缠。老东西,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不还钱,我就把这小子给弄去卖器官。”
说完话,朱老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手下架着我,把我按进了越野车里。
我无力反抗,只能在心里想,希望爷爷没事。
车子开动起来,我转头看到,爷爷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追。
不一会儿,车子就开出了医院大门。
我转回头,心里却是一团糟。
脑子里面,还情不自禁的去想梦里的事,去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混蛋,你该醒醒了,这不是梦,以前的才是梦!”
我忽然发出了怒吼。
我想吼断那情不自禁的乱七八糟想法,我想把自己从虚虚实实中拉出来,彻底清醒过来,因为之前它就是一场梦!
“他妈的,把老子耳朵都要震聋了。”一个手下,愤怒的朝着我的胸口打了两拳。
朱老板喝道,“住手,谁让你打他的?”
手下连忙收手。
我这肚子被打得一阵五味杂陈,久违了的痛楚让我深深意识到我还活着。
朱老板不急不慢道:“小子,你很有种,我和你无冤无仇,本来并不想这样对你。可是你太狡猾了,狡猾到让我不敢相信你。除非,你这次帮我解决一个难题,只要解决的好,我不但可以免了高利贷,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但如果让我发现你什么本事也没有,只是想要骗我,那我可就真把你给弄去卖器官了。”
我忍着疼痛问:“到底要让我干什么?”
朱老板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是很有本事,能让我看到鬼吗?那你也一定会抓鬼吧?”
我心中一动,“到底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朱老板冷哼一声,“两年前,我在后面的郊区承包了一个小区的回迁楼安置工程,也就是建个小区,给那些回迁的老百姓住,剩下六栋楼可以腾出来出售,算是我的幸苦费。为了这个工程,我把老本全部都贴进去了。”
说到这,朱老板停下点了一根烟。
他有些烦躁的吸了一口,就又把香烟丢了出去,有些愤怒的说道:“没想到的是,从动工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接连倒霉,第一天就有工人心脏病发,死在了工地上。然后开工之后,接二连三,不断有人莫名其妙的死掉。”
“好不容撑到封顶大吉的那一天,那地方居然莫名其妙冒出了许多雾气,人一进去就头晕,然后就七窍流血,又给我整死了七个人,搞得那些楼盘到现在都还没有封顶大吉,老百姓也都不敢要了,这事如果再不解决,那我就要彻底破产了。”
“我请了很多大师,他们都不敢接。”
“你说你有本事,好!那我就把这事给你做,你如果帮我搞定了这事,我给你两套房,十万块现金。”
朱老板转身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答复。
我蹙眉,“你说后面,莫非你开发的楼盘在莆田村?”
朱老板一怔,“你怎么知道是莆田村?”
卧槽!
这货,该不会又疑神疑鬼我爷爷捣乱吧?
我微微顿了下,嗤之以鼻道:“别忘了,我出生在莆田村隔壁的村子,莆田村那边有乱葬岗,是附近出了名的最不干净的地方,你在承包之前,该不会连这个都没打听吧?”
朱老板连忙摇头,“我承包的地方在那乱葬岗的南边,不是乱葬岗。”
我蹙眉,“相距多远?”
朱老板迟疑了一下,“两百米,两百米不到。”
我再次嗤之以鼻,“原来是你找了个鬼靠山,难怪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