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思,你如果一直是这么想,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来找你,本来就是想要帮你,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珍惜,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出去了吗?到了我舅舅的手里,除非他愿意放你走,否则你休想活着离开。”秦薇浅提醒江芸思。
她既然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应该知道江珏这个人的脾气。
没有任何好处,江芸思凭什么离开?
温荭手里攥着江琴又怎样?
如果江珏想要找到江琴,只需要派人出去调查就行了,不管温荭藏得多好,只要她敢私底下去见江琴本人,江珏就一定能够查到蛛丝马迹。
他完全可以依靠这些蛛丝马迹去查出江琴的下落,可真的当江珏自己把人找出来的时候,江芸思的下场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现在温荭还能够跟江珏谈条件,可到了那个时候温荭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至于江芸思,想要全身而退就更是一个笑话了。
“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没有必要骗你,若是惹恼了我舅舅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若是真的以为温荭可以救你,那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这么多天过去了,温荭做了什么?她就连见上你一面都是靠着恳求来的,真的能够救你出去吗?”
秦薇浅讥讽,无声地看着江芸思那信心十足的模样,看着她得意的外表以及那骄傲而扬起的下巴,心里无声地叹息。
这个女人可真是够犟的。
“你好自为之吧。”秦薇浅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江芸思生气地叫住她。
秦薇浅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江芸思反问。
秦薇浅说:“我只想看到江琴的人,你母亲若是愿意把人交出来,你就可以活着离开,你的这条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死在这里,也只是脏了这一块地而已。”
好处?对秦薇浅来说,江芸思对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她在乎的从头到尾也不是江芸思。
这个女人在这里耗着有什么用?她该不会以为自己一直这么等着,江珏就会忽然有一天放了她吧?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非江芸思也跟江泽远一样的下场,否则不足以泄愤。
同样是女孩子,秦薇浅知道那种惩罚对江芸思来说太痛了。
“你已经毁容了,也算是受到了该有的报应,你若是想要把这条命都搭在这里的话,那你就继续在这里等着吧,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会来看你了,堂堂京都第一名媛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若是传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惊掉下巴。”
秦薇浅无声的叹息,眸光冷冽地注视着眼前落魄的女人。
江芸思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她被秦薇浅的这一句话给气到了,强忍着恨意,讥讽秦薇浅:“说了那么多,你来,不就是为了落井下石嘲笑我,呵呵,你现在高高在上,说什么都是对的,但如果一开始是我们旁支赢了,你还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吗?”
“说到底,你也只是靠着男人上位罢了,没有封九辞,没有江珏,你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又好到哪里去?”
秦薇浅说:“看来你确实已经疯了,我本来想好好跟你谈一谈,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想法,呵,终究是我多想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反思自己?你们这一家子,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秦薇浅转身就走,她已经不想再给江芸思半点机会了!
这一切都是江芸思咎由自取。
“本来我还心疼你一个女孩子被毁了容,下半辈子毁了,现在看看,你确实值得这个下场,你这样的人,不配有好下场,想要靠着江琴离开这里?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就算温荭把人交出来了,只要不能令我们满意,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愤怒中的秦薇浅丢下一句话后怒气冲冲地离开。
江芸思看着秦薇浅那愤怒的背影,大声叫住了她:“你难道还要杀了我吗?”
“就算真的杀了你,又如何?”秦薇浅冷哼。
江芸思说:“秦薇浅,我不相信你敢这么做,你若是真的敢对我下杀手,封九辞知道了,一定会憎恶你,他不会喜欢一个手上染了鲜血的人。”
“呵,那你可真的想多了,我是他孩子的母亲,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封九辞根本就不会在乎别的,再说了,你以为你在封九辞的心里有什么不可取代的位置吗?你什么都不是,封九辞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你,而疏离我?”
秦薇浅冷笑,她也不知道江芸思哪来的底气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封九辞会因为江芸思而讨厌秦薇浅?
开什么玩笑?
秦薇浅会在乎吗?
若是封九辞真的是这样的人,那就直接把封九辞给换了!
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为了别的女人出头的男人,秦薇浅可不会要。
而且,封九辞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有江芸思,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芸思落得这个下场而什么都不做。
这么多天过去了,封九辞都不曾见过江芸思一面,更没有要为江芸思求情的意思,他的态度有多明确,秦薇浅自己心里清楚。
也就只有江芸思还对封九辞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江芸思是不是还以为她跟封九辞还有一些非常深厚的感情?只要她再委屈地跟封九辞求求情,封九辞就会想方设法把她救出去?
“江大小姐既然那么喜欢住在这里,那你就好好待着吧,还有,你最好盼着你的母亲能够听话一些,老老实实交代了,否则,把我舅舅惹毛了,你们一家人都别想有好下场,你将会是下一个江泽远。”秦薇浅给她提前打了一个预防针。
江芸思眉头一皱:“你们把江泽远怎么了?”
“我们并没有对江泽远做什么,做这一切的都是王室的人。听说,他已经被王室的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就连骨头也都被敲碎了。”
“江泽远一个大男人,自然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但是你不一样,若是我舅舅生气了,又不想看到你,把你送到王室的手里,你能不能承受住王室那些人的手段,那就说不准了。”
“又或者,把你送给太中一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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