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发狂的模样把所有人都给震惊到了,没有人会想到,江启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众人都以为江启这是疯了。
王室的护卫十分紧张,几乎下意识的冲上去准备把江启抓起来,但是根本就没等他们靠近,江启就已经注意到了。
江启可不会给别人逮住自己的机会,怒声说道:“你们都给我退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被吓得立马不敢动了,十分警惕地盯着江启,深怕他会做出过分的举动。
可偏偏伊兰一点也不害怕,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扬着一双好看的柳眉,询问:“江启,你确定要对我动手吗?你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江启冷哼:“我有什么承担不起的!”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如果受到半点伤害,你这辈子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伊兰冷漠地说。
江启讥讽道:“你以为我会害怕吗?我告诉你,我什么也不怕,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若是不能把江泽远给放了,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可笑,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眼神,你立刻就会倒在地上?”伊兰反问。
江启说:“你可以试试。”
伊兰玉手一抬,周围迅速涌出来一群护卫,他们手持最新型的武器,齐刷刷瞄准江启的脑袋,场面十分震撼,具有极强的压迫感……
危险的气息一瞬间弥漫至四周,几乎要把江启吞噬。
江启感受到了压力,眼神一点点变冷,他十分警惕,同时也非常紧张,环顾四周,他的牙齿都在打颤。
伊兰说的没有错,只要她一声令下,自己很有可能就把命给交代在这里了。
江启黑着脸吼道:“你到底放不放人!”
“你找我没有用。”伊兰的声音清冷,一双漂亮的眉眼看不出任何温度,就这么冷冰冰地回答。
江启气得掏出匕首。
唰唰——
子弹已经上膛!
就在江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门外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很快,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开了进来,停在城堡的大门口。
江启下意识朝着门外望去,结果就看到那个挨千刀的江珏从车上走下来,江启直接咬牙切齿,忍不住想要骂粗口。
“这混蛋怎么来了!”
没有人回答江启。
几个护卫匆匆忙忙跑去迎接江珏,亲自为他打开车门。
江珏径直走入城堡内,看到江启以伊兰为要挟,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江启咬牙切齿。
江珏说:“你找她干什么?你应该来找我。”
“你既然知道我的意图,就给我把泽远给放了!”江启异常激动。
江珏说:“江泽远现在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又何必非要我把他放了?留在地牢里,死了还有人给他收尸。”
“你听听你说的还是实话吗!”江启破口大骂。
江珏微微一笑,一双邪佞的双眼毫无温度:“怎么?我说的不对?你非要把江泽远接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事先提醒你,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就算带回去也是多了一个累赘。”
“他是我的儿子,用不着你提醒。”江启才不想听江珏的废话,他知道江珏就是故意这么激自己。
不管怎么样,江启都必须把江泽远给接走,能不能用得上,以后再说,总之就是不能把他继续留在地牢。
“好,我答应你,让你把江泽远接走。”
江珏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江启很诧异,没有想到江珏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他甚至认为江珏是在骗人。
“真的?”江启十分怀疑。
江珏说:“吴扬在外面,你现在就可以让他带着你去提人。”
江启十分惊喜,也没有心情多想江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答应,连忙放了伊兰,急匆匆跑了出去。
江珏没有骗他,吴扬是真的领着他去接江泽远,可是当江启真的看到江泽远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有认出来。
江泽远最后是被人抬出去的,第一时间送去医院抢救。
江珏什么也没有做,伊兰也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江泽远交给王室的人处理,只要人不死就行。
要怪只能怪江泽远太恶毒,杀了人,受害者的家属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凌辱而死,但还是因为忌惮伊兰,没敢下杀手。
江启把江泽远送到医院才知道,江泽远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被人挑断了,有的骨头也被打碎了!
给江泽远做治疗的医生直接被吓坏了,从业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比江泽远更惨的,医生还以为江泽远是遭遇了什么,下意识想要报警,结果仔细一核对江泽远的信息,好家伙,杀人犯!
难怪这么惨,活该!
医生瞬间就压下了那股要报警的冲动,按照正常流程给江泽远做治疗。
江家的其他人听说江泽远被放出来了纷纷跑来医院查看情况,就连一向不关注家族里其他人的温荭也来了,为的就是看看江泽远的情况,好判定一下江芸思现在怎么样了。
可当温荭看到江泽远的模样时,吓得整张脸都变了色,他几乎是不敢想象,眼中流露出惊愕的光芒!
“这是江泽远?”温荭根本就不敢相信。
江淮说;“除了他还能是谁?”
温荭脸色苍白:“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手呢?手怎么少了一只?”
“这就要问江珏了。”江淮忿忿不平。的
温荭颤抖着声音,磕磕巴巴地说:“江泽远是被王室的人带走的,动手的应该是王室的人吧?江珏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毕竟是本家的人,出生高贵,不屑做这种恶毒的事。”
“江珏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你竟然还盼着江珏不做坏事,可能吗?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他如今一手遮天,所有人都护着他,就算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把他怎样。”
江淮恶狠狠地骂道,心里可恼火了。
温荭整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她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走到走廊外,双腿发软,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温荭十分害怕,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江风的电话。
“江风,你在哪里?赶紧来医院一趟,江泽远快不行了,你赶紧过来。”温荭的声音都在颤抖。
江风接到电话之后第一时间赶来医院,他身体没有康复,只能依靠着轮椅行动,只能隔着重症室的窗户看了一眼江泽远。
看得出来,江泽远伤得很严重,但具体伤到哪里了,江风也是从江淮的口中得知的。
虽然江风和江泽远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两人毕竟是兄弟,得知江泽远的遭遇,江风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江风和别人不一样,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江泽远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江泽远害人在先,也不会被人报复,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怪不了别人。
只是……看到江泽远这样,江风忍不住担心起江芸思来。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听着医生汇报江泽远的情况。
王室下手可真是够狠的,把两条腿的骨头都给打碎了,想要重新接上,难如登天,就算治好了,以后也休想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
这么对比起来,江风忽然发现自己可比江泽远好太多了。
他十分无奈,也不知怎的,竟然跟江泽远比起惨来了。
走出病房,江风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长椅上,半个身子一直在发抖,他目光闪了闪,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母亲,不必太担心,没事的。”江风非常认真地说。
温荭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江泽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江珏这是压根儿就没想让我们一家人活着。我以为他只是恨江启,对你们这些孩子还算有点包容之心,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如此恶毒!”
“江泽远是个多优秀的孩子啊,仅仅一个月就变成这个模样,你姐姐……你姐姐该不会也……”
温荭再也忍不住了,掩面痛哭。
江风连忙安慰:“母亲,你别想太多了,事情或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能更加糟糕吗?你姐姐可是一个女孩子啊!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我的心都在滴血!”温荭哭得更加伤心了。
江风说:“母亲如果真的想要救姐姐,就必须按照江珏说的去做,江珏这个人其实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恶毒,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主要咱们不跟他对着干,不去伤害他的家人,他基本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我知道母亲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积极认错和被迫认罪,是不一样的,只要我们的态度足够端正,江珏一定不会为难你,更不会伤害姐姐。”
江风好言相劝,希望温荭能够顺着江珏的想法去做,按照江风对他的了解,只有让江珏感受到他们的诚意,才能够保住江芸思的一条命。
可温荭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抗拒,立刻就拒绝了:“不行,她是我唯一能够攥在手中的底牌,我不能就这么把人交出去,我若是真的听了江珏的话,老老实实把人交给他,你姐姐想要活着回来可就难了。”
温荭十分坚定:“不行,没错,一定不行!”
“母亲,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醒悟?难道你想让姐姐变成江泽远这个模样才满意吗!”江风生气地质问。
温荭吼道:“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你更在乎她的安危!”
“那你就听我的!”江风日常认真。
温荭摇头:“不、不行、我不能听你的,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你的话也不能全信。”
江风见说不动温荭,很生气地走了。
留下的温荭看着重症室的江泽远,心难过得沉入谷底。
江启因为这事受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非常差,一整天都没有说话,一直在医院守着江泽远。
温荭没有走,特意跑去找了医生询问江泽远的情况,才知道江泽远身上有三十多处骨头被敲得粉碎,岂止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她的心都凉了半截,没有人比温荭更害怕。
因为这件事情温荭一整晚都睡不着。
江启则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伤心过度,一蹶不振,病倒在床上。
本来就已经支离破碎的江家旁支,死的死伤的伤,唯一被江启寄予厚望的江泽远也变成了这个模样,江启难过极了,哭了好久好久。
江淮也没敢打扰他,就这么看着江启嚎啕大哭,心里十分难受。
他们以前可是何等的风光,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江淮以前还挺羡慕江启的几个孩子都很有出息,但是现在,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变成这个样子,江淮心里也不是滋味。
也许这就是天妒奇才吧。
明明江启的每一个孩子都非常优秀,日后一定会前途无量,可偏偏就遇到江珏。
怎么偏偏就遇到江珏这么个挨千刀的人!
遇到江珏也就算了,这家伙还这么优秀,这么有钱,直接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比下去了。
若是十年前江珏就回国的话,他们估计比现在更加惨,也少享受十年的荣华富贵。
“我先出去,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叫我。”江淮说了一句话后转身走了出去,他在走廊抽了一支烟,最后被路过的工作人员轰去吸烟区。
江淮觉得这个鬼地方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最后江淮想办法联系了黑船,斥巨资去搞了几张船票,打算偷偷离开奥斯帝国回到国内。
为了不让人察觉,江淮还联系了国内的亲戚,让他们给自己放风。
但国内的亲戚一听说江泽远的惨状,全部都吓坏了,压根儿就不敢相信江泽远会这么惨!
他们一个个都震惊得不行,电话一个又一个打了过来,不停的追问情况。
本来江启就已经够难过了,因为他们的骚扰和无数次的伤口撒盐,江启伤心得差点就嗝屁了,最后还是医生恰巧路过把人给抢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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