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涉及多个县市、持续多年的人口贩卖网络逐渐浮出水面。越来越多的涉案人员被抓获,那些失踪孩子的父母们,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终于等来了希望。
而王艳姝、辛伟峰和小花,也成为了这场正义之战的关键人物。他们的事迹被媒体报道后,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许多人被他们的勇气和坚持所感动,纷纷捐款捐物,帮助舍里村小学重建。
在新学校的开学典礼上,小花站在台上发言,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我的爸爸妈妈用生命守护着真相,现在,我要带着他们的希望,好好活下去。我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再也不会有孩子被拐卖,再也不会有家庭支离破碎。”
台下,王艳姝和辛伟峰看着小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不仅改变了他们的人生,也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而他们也将继续为正义和公平,勇敢地走下去。
这件事情过去几个月,始终没有结案。慢慢的案情的热度就过去了。王艳姝站在县公安局门口,她今天又来问案情了,但是负责接待的陈警官始终回避关键问题。
“王老师,”陈警官突然从办公室出来,警服领口的纽扣歪着,“那盘1992年的录像带....拍摄者的位置很特殊。”他压低声音,“就在装运孩子的货车驾驶室里,镜头晃过驾驶员手腕时,有串数字纹身——0317.”
王艳姝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她想起小花父亲的日记里提过,村里失踪的孩子最后都被送上“车窗贴着红色窗花的解放牌货车”,而录像带里的货车,车头正贴着半片褪色的红喜字。
会单价时,辛伟峰正在研究从小花家找出的账本复印件。泛黄的纸页上,1993年7月的条目写着“舍里村供货32人,收货人:金先生”,旁边标注的交货地点竟是县幼儿园后院。
“艳姝,你看这个。”辛伟峰指着账本边缘的模糊印章,“像是县教育局的钢印,可张成的职级根本没资格用这个章。”他突然抬头,“还记得小花说她母亲遇害前,曾在教育局门口看到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吗?”
窗外传来自行车刹车声。王艳姝掀开窗帘,看见穿灰布衫的邮递员正往门缝里塞信。信封上没有邮戳,只写着“王艳姝收”,熟悉的字迹让他指间发颤——是地窖里那本日记的同款笔记。
信笺上只有一行字:“0317是码头仓库编号,红喜字货车周三卸货。”落款处画着半朵枯萎的牵牛花,正是小花母亲生前最爱的图案。
下午,专案组会议室。陈警官对着录像皱眉,录像正播放到关键帧: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转身时,西装左胸口袋露出半截工作证,钢印隐约可见“滨海市航运局”。
“这个人,”陈警官敲了敲屏幕,“在张成的通讯里里出现过,代号‘金先生’。但滨海市航运局查无此人,所有叫‘金x’的职业档案都被人为烧毁。”他突然看向王艳姝,“您确定小花父亲的日记里没提过这人?”
王艳姝正要回答,腰间的bb机突然震动。显示的数字让她血液凝固——是女儿幼儿园的电话号码。她冲到电话前回拨,听筒里传来老师的抽泣:“王老师,辛乐乐的书包里......有把刀。你马上来一趟吧。”
“好的。”王艳姝捂住嘴,不让自己慌神,她马上从公安局赶到幼儿园,接到女儿后,她还是很后怕。回到家时辛伟峰和她给女儿检查身体,孩子后颈处新出现的一个小小的红痕。
“我刚才问了乐乐,乐乐说中午要睡觉的时候,有一个戴眼镜的叔叔来了学校摸了一下她的脖子。”辛伟峰紧锁眉头,他心里很震惊。
“伟峰,他们这是在警告我们吗?这事过不去了吗?”
辛伟峰没有说话,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心里不住颤抖。
凌晨三点,王艳姝抱着小花的日记本坐在门槛上。泛黄的纸页在月光下泛白,突然,她注意到某页边缘的铅笔印——看似随意的涂鸦,实则是张简略的码头平面图,仓库编号0317被红笔圈住,旁边画着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县医院的太平间里,陈警官看着法医报告皱眉:“张成吞服的安眠药剂量足以致死,但胃内容物显示他死前两小时服用阿托品,这种能对抗安眠药的药物,普通人根本无法获取。”
滨海市的码头,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铁皮屋顶的滴水在地面砸出小坑,每一声都像倒计时。专案组的便衣警察埋伏在集装箱后,望远镜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指挥搬运工往货车里塞麻袋。
“行动!”陈警官的命令刚出口,码头突然响起尖锐的汽笛声。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猛地抬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