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心中一愣:自己没拿钱啊?钱是谁拿走的?他嘴上回答:“典狱长,我是普通人知道吗?在蹲小号,怎么能分身偷钱?你以为我是神啊?”
典狱长微微一笑:“你是巫师,能下诅咒,我想,隔空取钱也不是不可能。”
阿舒不再说话,他转身消失在了滚滚人流之中,当典狱长把车开走,阿舒拨打了一个电话:“侯军,帮我定位一个手机号码,还有,告诉可人不要打那个电话……”
谁的手机号码?当然是阿舒自己的,秦可人不是给阿舒送去了一部手机和两张卡吗?阿舒把手机静音,塞到了驾驶位的下边,他想知道典狱长和梁守业要去哪。
阿舒去哪里?他真的去找周书记了,不然自己被带上一个越狱的帽子,将来想摘可就难了。
阿舒手里的高档手机可是典狱长给买的,他舍不得丢,把原来的卡丢掉,换了一张秦可人给买的卡,然后他拨打了胡书记的电话:“胡书记,您忙不忙,我想向您和周书记汇报调查结果。”
胡书记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胡书记正躺在办公室老板椅上看报,听阿舒这么说,胡书记立刻就坐直了身体:“楚天舒,你不是在监狱吗?怎么可以打电话?”
阿舒叹息一声:“领导,一言难尽啊,我是捡了一条命才有机会向您汇报,我这就去您的办公室。”
啊!胡书记站了起来:“楚天舒,你竟然,竟然越狱,这可麻烦,你等等,我去找周书记。”二十分钟后,胡书记把电话打回来:“我在周书记办公室,你尽快过来!”
胡书记电话挂断,就听见当当当的敲门声,然后门一开,一身破破烂烂衣服楚天舒进来了,吓了省委周书记、刘省长、纪委胡书记一大跳,这也太快了吧?
阿舒进屋之后带着哭腔说道:“周书记,刘省长、胡书记,我差点就死在监狱……”
谁都知道监狱不是好地方,更知道那里是恶人的天下,所以在那里的警察对待犯人的态度可想而知,周书记示意阿舒做下来讲话,阿舒就把自己去卧底的这些天经历简要地叙述一遍。
阿舒讲话的特点,言简意赅,不拖泥带水!他先讲了自己去了以后,典狱长要饿死他,八天没有给一顿饭,没有给一口水,两个大佬听后叹息一声:“楚天舒,让你受累了……”确实危险,阿舒有紫色能量做支撑可以坚持,换做旁人,早饿死了。
阿舒接着说道:“第九监狱现在存在的问题是,第一个,犯人的生活标准低……”
周书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省财政也很紧张,没有那么多资金投入。”
阿舒摇摇头:“周书记,这跟省财政的投入无关,我说第二个问题:监狱里天天创收无数,富得流油,他们却一再向省厅要钱,中饱私囊。”
接下来阿舒讲诉了监狱创收情况,三千五百个犯人做工,每天每个犯人创收不低于一百元,有的人手巧,可能创收三百元以上,最低估计监狱的净收入是三十多万,一个月就是一千多万,一年不止一个亿,很可能达到两三个亿,可是监狱每年还要向地方财政申请三千多万,那些钱哪去了?三个大佬哪里知道监狱这么有钱?刘省长是政府一把手,所有花钱的项目,都是经过他的手批准,此刻他面沉似水,竟然爆粗:“梁守业这个王八蛋!”
阿舒接着汇报:“各位领导,监狱存在的第三个问题,他们对死刑犯做注射死刑,暗自做手脚,然后把尸体送出去救活,这样那些人就变成了他们的死士杀手。”
周书记拍案而起:“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胡书记也气得脸色张红:“楚天舒,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阿舒点头说道:“有证据,不过我还要再去找新的证据,给我三天时间,我们就可以将梁守业一伙蛀虫缉拿归案!”
三个大佬马上研究方案,最后有周书记拍板:“楚天舒,辛苦你了,我们都知道,卧底调查有生命危险,你为了肃清监狱管理队伍的渣滓付出了很多,这样,你再辛苦一下,把证据坐实,我们也好向领导申请。”
听见省领导这么说,阿舒的内心是不满意的,这些证据了,怎么还要向上级申请啊?难道省委书记都没有处理厅长的权利吗?想想就是周书记考虑到自己的乌纱帽,不想得罪更大的大佬,他作为处级干部,是无权评价省部级的高官的。
几个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阿舒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周书记,按说监狱这块应该属于司法厅的监狱管理局的事,这块业务怎到了公安厅的名下?”
三个大佬互相对视一眼,胡书记轻咳一声解释道:“这里有些隐情,和调走的薛厅长有关,以后我再给你解释。”阿舒就是这么一问,他的任务只是抓梁守业。
谈话完毕,周:“小周,你给楚天舒准备一套衣服,他这套实在出不了门。”小周当然知道阿舒应该在监狱,可是现在竟然出现在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那原因就不用说了,他答应一声,就把自己平时备用的一套衣服交给了阿舒。
阿舒也不客气,去了周秘书的办公室,把衣服换上,真是人靠衣装,当时穿着笔挺的西服再一次进入到周书记的办公室的时候,那气质效果,简直就是电影明星,唯一的不足就是,西裤的裤脚没签,有些长。
晚上的时候,阿舒再一次打电话给侯军,侯军把那个手机号码的轨迹发给了阿舒,阿舒看后,微微一笑:梁厅长,你就瞧好吧!
十点钟,阿舒到了一个高档小区,打开楼宇门,然后径直上楼,然后挨家探查,最后,他站在一家楼门口,伸手打开门锁,走进屋去,屋里只有一个人,正是梁浩泽,此刻这小子正看电视呢,他根本没有往门口看一眼,他还以为是爸妈回来了,结果一阵凉风袭来,感觉状况不对,他扭头一看,吓得他是魂不附体:“楚天舒!”
阿舒笑了笑,他的手扣在了梁浩泽的脖子上,然后坐下和梁浩泽聊天:“最近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我一直关心你的健康问题。”
梁浩泽早就听爸爸说,自己中了楚天舒的诅咒,联想那晚想要和小玉快活,却没来由地昏迷几分钟,猜想就是那个时候楚天舒给自己下的诅咒,他浑身肌肉紧缩:“楚天舒,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要再害我好不好?”
阿舒笑呵呵说道:“无冤无仇吗?是啊,无冤无仇,你爸把我送进监狱,因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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