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帅面露尴尬:“这个,我不知道。”
阿舒没说话,拎着衣服走了,随后把保姆的钥匙拿走,然后带头下楼。
公安局小会议室,阿舒坐在主位上,他要和侦查员分析案情:“大家说一下吧。”
一个侦查员说道:“根据死者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的外伤,至于有没有药物所致,要等血液分析出结果再做判断,目前可以初步得出判断:死者死于心脏病。”
另一侦查员说道:“根据死者的尸斑和尸僵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所以,如果是正常死亡,我感觉有点可疑,谁会在那个时间洗冲浪浴?那个高级冲浪浴噪音是不大,但是两三点钟,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不适合,我建议去他们楼下再做一次调查。”
一些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最后阿舒的目光落在了新提拔的二中队长柳陌特身上,柳陌特轻咳一声说道:“从案件本身反映出来的所有表象上来看,这就是一起单纯的自然死亡,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但是越是看似正常,往往却可能是一起谋杀。”
阿舒点头,他赞成柳陌特的观点,示意他继续说,柳陌特说道:“第一点可疑之处,就是这个田帅,他似乎对女孩的死亡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伤心,这个女孩很明显是他包养的,即使是一个普通同事死去,作为普通朋友也会伤心,而他不是,那他就会是另一个极端,至少的女孩死了,他得到了解脱。”
确实,阿舒又问道:“你的观点我赞成,但是证据呢?假定田帅是杀人凶手,不说他,我们就说田纹纹身上,有他杀的证据吗?”
所有人都摇头,这若是谋杀,那可谓做得是天衣无缝,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的他杀证据,地面上也没有体现出来,而且门窗紧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下午的时候,尸检结果出来了,血液分析也出来了,结论是:突发性心脏病,导致的呼吸衰竭和肝衰竭,血液中没有麻醉剂、毒品、镇静剂,但死者喝过白酒,血液中酒精含量达到128,根据胃内有尚未消化的食物判断,女孩喝酒的时间在晚上九点,喝酒的量,按照38°酒算,大约喝了四两,女孩喝酒后和男人做过爱,但是戴套了,没留下男性分泌物。
对田纹纹的病历史调查的结果也出来了,田纹纹是外国语学院的今年毕业的学生,没有心脏病史,身体健康,曾经是学校舞蹈队成员,在过去的四年大学生活中,只有一次感冒记录。
阿舒对侦查员说道:“一个健康活泼的大学生,壮得像一条猎犬,心脏解刨结论是心脏功能完好,最后给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突发性心脏病?大家说说,什么诱因能够引起突发性心脏病?”
众人结合当时的环境猜想理由:水温太高?不合情理;酒喝多了,人睡着了?没有合理的解释。
阿舒安排任务:“第一个,调查田纹纹和谁买衣服,第二,调查和她喝酒的人,第三,调查和她做ai的那个人,那人既然和田纹纹亲密接触了,势必会留下生物痕迹,比如,亲吻了,唇边很可能有分泌物唾液,也许洗澡没有冲下去,第四,展开大范围天网筛查,用逆推法,寻找田纹纹的活动轨迹,也就是从田纹纹进小区开始,往回查!第五,查田纹纹的通讯记录,QQ,微信,短信,看看她都和谁联系了,第六组,查公司,看看田纹纹在单位的作息时间,离开时间,和谁在一起。”
柳陌特带人走了,阿舒仰躺在沙发上,凭着直觉,这是一起蓄谋杀人案,可是就是没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侦查员很快就有了反馈,第一组调查羊绒衫,很快就打回电话,根据服务员反应,漂亮女孩自己来买衣服,但是刷卡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查那个电话发现,那个人是老板田帅,他出的钱买的羊绒衫,可是方才他竟然说不知道!
第六组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人咋舌:田纹纹是田帅的秘书,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根本不在公司坐班,买衣服就是在昨天上午十点的上班时间,她有一辆红色的宝马Z4敞篷跑车,员工都说是老板给买的,只不过田纹纹没有说。
第三组也得到了收获,在田纹纹的嘴唇上,真就找到了一个男性的分泌物,不是唾液,应该是二人激情过后,用嘴弄出来留下的,阿舒感到奇怪:尸检胃内食物的时候怎么没检出来?也许是白酒的作用?或者和酸奶类食物融为了一体,也许是她漱口,一点没有进入胃里也有可能。
毫无疑问,这个和田纹纹激情的男人绝不是田帅,马上寻找这个人。
红色的宝马Z4在车流中还是非常显眼的,尤其是她这个女孩非常张扬,敞篷车,就要敞篷开,大冷天,招摇过市,后来也许是嫌冷了,把罩子扣上了,侦查员沿着她的活动轨迹,追到了晚上,也没追查到她和谁一起上的床!
她早晨就去逛商场,然后十点买了毛衫,逛到了十一点半,开着敞篷,注意敞篷开,到了大饭店,自己吃完,然后开着游荡去棋盘上飙一趟车,在公园里逛,打电话……田帅雇她做秘书,真是雇了个祖宗,这是侦查员说的,全都这么感慨。
阿舒不管调查细节,他安排下去,让何泽申全权负责,到了四点钟,阿舒开车去了沧江市,和关嘉泽一起吃饭,巧了,关嘉泽把表妹张筱翊带来了,阿舒想了想,他把章兮兮也喊来了,四个人一起,在一个音乐餐厅吃了一个愉快地晚餐。
张筱翊还记得那次自己要拜阿舒为师,使劲劝酒,结果自己被阿舒给灌醉了,今天她可不敢和阿舒叫板,望着阿舒身边的章兮兮,张筱翊问道:“这是你新的女朋友?”
章兮兮脸一红,阿舒却笑了:“你是不是想报仇?上次喝酒喝不过我,想在嘴皮子上赢我?我告诉你,看见没,白酒,一人一瓶,今天不醉不归。”
张筱翊站起来就想跑,被关嘉泽给拉住了,其实,张筱翊也是逗着玩,她既然来了,哪能走,几个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其中就提到了张筱翊的翊德有色金属公司,阿舒问道:“上个月有个铜矿出卖,你买没有?”
张筱翊说道:“买是买了,但是铜的品位低,主要是不值钱的铁,赔了,都怪你。”
阿舒笑道:“怎么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