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阿舒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看向肖艺俏那边,肖艺俏和秦可人携手向着阿舒走来,当三人碰头,秦可人低声问道:“听出什么没有?”
阿舒一脸的苦笑:“这是一个命苦的女人,他老公死了,似乎有个仇人一直在算计她,她现在已经加入到了m 国国籍,算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肖艺俏对阿舒局里的事从来不问,倒是关心晚上的饭局:“阿舒,你现在到了沧江市,还是通知王柯丁一下,别走两岔了。”
阿舒点头,马上给王柯丁打电话确定吃饭地点变了,又告诉章兮兮,然后又打电话给谢明科,说明了情况,最后才向着车走去,在走的过程中,阿舒小小地试验了一把,他做了什么试验?就是他一手拉着肖艺俏,另一只手偷偷拉着秦可人,然后故意叫肖艺俏看见,再然后偷瞄着肖艺俏的反应,肖艺俏脸色笑容不见了,但是她拉着阿舒的手却紧了紧,阿舒赶紧把拉着秦可人的手松开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肖艺俏的表情略微舒缓了一些。
到了下午五点,谢明科、陈铁兵从桓澄县来了,阿舒早就订好了酒店,他在门口迎接,把二人让到了店里,阿舒无意中往马路上一撇,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就是那个日本女人,只见她像一根柱子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一个店,阿舒看向店名:慧子日式料理店,阿舒是一个刑警,他的职业本能就是怀疑一切,他第一感觉:这个女人和这个店有某种恩怨!
没时间考虑,阿舒进店招呼两个哥们,谢明科见面就说大实话:“阿舒兄弟,你就救救我吧,农机局实在是无聊,我一天啥事都没有,看报纸喝茶水都要憋疯了,赶紧给我弄到省里,做你的手下,我认了。”
阿舒笑了:“老大,你可饶了我吧,你是我的领导,我从心里就没法指挥你,还是算了,今天王局来了,我给你说话,尽量让你官复原职。”
这时,章兮兮进了门,见面就先给谢明科问好,那是老领导,别看现在不是了,但是这种亲切感是永远都不能变的,谢明科微笑着说道:“兮兮,找到男朋友没有?”
章兮兮娇嗔道:“队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我回家,我妈总是说,这个结婚了,那个孩子一岁了,问我,啥时候把男朋友领回家,唉!老人真是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用眼睛瞄了一眼阿舒。
阿舒笑呵呵说道:“你就找一个呗?局里那么多青年才俊。”
章兮兮说道:“我妈说了,不许找刑警,风险系数太大,当然局长还行,哈哈!”
章兮兮的话给大家逗乐了,局长级别的,只有阿舒一个人合适,章兮兮陆续和大家都问完好,然后问阿舒:“队长,到省城什么感觉?”
阿舒一听这话,骂了一句:“靠!一群不干实事的蠢猪,而且还给我添乱!”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明白什么意思,省里会是这个局面吗?阿舒叹息一声说道:“我跟你们说,我最怀念我们几个在王局手下那段时间,简直了,配合得非常默契,整天干起活来有干劲,有奔头,可是省里…那个王局简直就是混蛋加三级!”
忽然门外一声怒吼:“混蛋阿舒,你竟敢骂我,看我不收拾你!”原来王柯丁来了,他听见了最后那句骂王仲军的话。
阿舒站起身,到门口迎接王柯丁,嘴里陪着不是:“王局,我说的是省局的王仲军,不是您,您是我们的领袖,大家说对不对?”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对!王局长英明神武、天下第一!”这是他们几个早就研究好的说辞,给王柯丁造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坐到了队伍里。
王柯丁不知道阿舒都经历了什么,他也好奇:“阿舒,这么说,你到省局受了委屈喽,来吧,倒倒苦水,咱们哥几个替你分享一下。”
“说就说!”阿舒不管那个,把憋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先从自己第一天去了就破案开说,救了一对被嗑药男劫持的母子,然后接了两个大案子,随后破获了毒品交易案,然后就是遇到了王华劫持女警案,在此和王仲军结仇,然后王仲军和富副局长架空自己,自己杀出重围占领交警大队,又得罪了公安厅梁副厅长……
众人听罢目瞪口呆:去省城一个礼拜,得罪了三个重量级大人物,王柯丁被阿舒的行为方式气乐了:“我说阿舒,你去省城是准备踢馆啊?你想把省城的大佬一个个全灭?然后你做老大?我说你是这个!”王柯丁树起了大指。
阿舒一脸的苦笑:“王局,我忍不下这口气,有句话叫什么…就是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他说得意气风发,颇有大将风度。
王柯丁挥挥手:“你可拉倒吧!官场若都是你这么混,你早就被踢出局了!,就说那m 国总统够牛的吧?还是要听财团的,还要听军火商的,军火商说要打仗,那就打,打伊拉克,打南联盟,你倒好,根基不牢就敢这么干,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踢出局,唉!”
王柯丁的话音一落,另外一声叹息响起,唉!谁发出来的?谢明科!他的省城之梦破碎了,无声地破碎了,阿舒笑了笑,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这个副局长位置。
酒菜上齐,众人开怀畅饮,阿舒的心里有事,他忽然想起了门外马路上的那个黑衣女子,他的脚步向着楼下走去,到了门口,隔着玻璃,依旧看着那个女人,想标枪一样伫立在那,已经很久了,至少阿舒看着她就快到小时了,难道她和这个店有着不可割舍的故事?阿舒挠挠头,他想找章兮兮问一问,但是一想,还是别单独谈话了,这几个家伙借着酒劲开玩笑,那就不好了,他快步回到楼上,继续喝酒。
坐到座位上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哥几个,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在马路边看那个店,这都快一小时了,她还在那看,这女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章兮兮站起来说道:“我看看去。”随后快步下楼,其实,搞刑侦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特性,就跟老师的职业病一样,话多,爱搭讪,十句话就会问:孩子多大了,几年级了,学习怎么样……如果你是老师,你还别不信,不信你就留心别人之间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