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面无表情,他知道,剩下这七个人才是他们中的精英,当然阿舒心中有底,自己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实力,只是他担心这些同学,他们可都没有实力,当然阿舒也案子大顶一个注意:若是他们敢出手对付自己的同学,那对不起,自己一定要给他们放血!
华乙雄走得很慢,看架势就知道根本不是来打架的,哪有打架的人倒背着一只手的?华乙雄到了阿舒面前两米才站定脚步,伸出了右手,面带笑容地说道:“我叫华乙雄,省城人,想认识一下,请问怎么称呼?”
对方示好,阿舒有点意外,自己可是打翻了十九人,他略一迟疑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沧江的楚天舒。”说完,也伸出手。
两人的手轻轻握了一下,随即分开,华乙雄说道:“天哥,你的身手实在可以称得上是绝世高手,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以后叫我阿雄或者阿华,今天实在是误会,他们平时骄横惯了,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在华乙雄的眼中,吃个暴亏叫做教训,可谓是有大将风度。
牛所长见华乙雄率领人走向阿舒的时候,他高兴,他知道在这些同学中华乙雄实力最强,背景也最深厚,可是华乙雄竟然当面认栽,向楚天舒示好,还要交朋友,这让他非常不痛快,他心道:你华乙雄自称省里都是你的天下,今天怎么向一个土包子服软,我看不起你,眼珠一转,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华乙雄大喊大叫:“各位兄弟,我们刑警学院的一群精英,竟然被一个瘪三给打了,你们能不能咽下这口气?这顿打能不能白挨?咱们绝不能丢刑警学院的脸!”
牛所长挑地沟!
华乙雄脸色猛地一冷,他心道:二牛你实在是不给我面子,我华乙雄是什么人?再说了,这个世界,不结交强者,与强者为敌,那是不识时务!再说了,自己这边理亏,人家是强者,反而彬彬有礼,这已经说明给咱们面子了,如果不是你咄咄逼人,人家能出手吗?你是自取其辱!
阿舒眉毛一挑,微微摆头,看见了小倩的长发上别着一个发夹,他笑着说道:“发夹挺好看。”
小倩会意,把发夹拿下来递给了阿舒,阿舒接在手里,然后也不回头,信手一甩,只见那发夹飞向了左后方。
华乙雄眉头微皱,他不相信阿舒会无缘无故摆弄一个发夹,顺着那发夹飞去的方向一看,当时就愣在了那里:我的天,眼前这个楚天舒是什么人?!
怎么了?华乙雄为什么会这么感慨?原来,阿舒练就了一手流星飞刀绝技,就在方才他把发夹甩出去,那发夹稳稳地落到了牛所长的哑门穴上!
哑门穴在哪?就在人的后脖颈上部,那个浅窝处,牛所长被击中了哑门穴,张口说着话,却没有说出话,只有气管发出喘气的声音!
华乙雄大惊失色,此刻的他看向阿舒,眼中又多了很多的惧意,他见过高手,但是没见过发暗器打穴的高手,此刻的他,后背惊起了一层白毛汗:幸亏自己没有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牛所长真的吓坏了,强忍着手臂脱臼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张着嘴喊,就是说不出话: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华乙雄是口服心服外带佩服,他双手抱拳:“天哥,你是我华乙雄遇到的真正的绝世高手,如若不嫌弃,就认下我个兄弟。”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诚挚微笑。
阿舒淡淡地一笑:“华兄,多个朋友多条路,和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阿舒说完,再一次伸出了手,其实,阿舒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绝不简单,所以不能与之为敌,若是结交也不是坏事,至于做兄弟,那还不够,毕竟萍水相逢。
华乙雄非常用力地握着阿舒的手,狠劲地摇晃着,看神情就知道,他有些激动。
阿舒也诚恳地说道:“华兄,坐下来喝两杯吧?”
牛所长的脸色非常难看,自己似乎是这里最多余的人。
华乙雄看看自己的同学,他苦笑道:“天哥,你看着……能不能给我的兄弟们解开穴道?”
阿舒笑了笑:“其实我想说,我不会点穴,方才只是恰巧点到了,我试一下。”是不是阿舒谦虚?其实还真不是,阿舒没有学过点穴,那他为什么方才还点倒了十三人?
其实,阿舒从小和爷爷学医,早就对人体的大穴了若指掌,中医,若是不认识穴位,那可真就被人笑掉大牙了,大家还记得阿舒给一个女杀手打了一枪吗?子弹被护身符给挡住,也救了他一命,就是那一次,阿舒的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了人体主要穴位的脉络图,爷爷对他的教诲,仿佛就在耳边,这个脉络图多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就在方才他和众人打斗的时候,那个脉络图再一次出现,阿舒往前一近身,对方最突出的穴位就被点亮,阿舒的手指伸出去,精准无比地点上去,而且一击而倒,这让阿舒惊喜不已,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会了这点穴手法。
有那么一句话:科学家试验中犯了错误,新物质诞生了!阿舒就属于这种情况,但是阿舒潜意识里猜想,多半与那个护身符有关,只不过还没有发现那护身符的秘密而已。
既然华乙雄说话了,阿舒也就想试试,他走到第一个人面前,蹲下身问道:“你伤到哪了?”
那人有气无力地指着胸口部位,阿舒笑了,那是檀中穴,只见阿舒把手平伸,手掌在那人伤处轻轻按动,把瘀滞的穴道舒展开,收回了留在那人体内的紫色探测丝,一分多钟,那人的痛苦缓解,但是,他用手触摸檀中穴,还隐隐作痛。
阿舒笑着说道:“对不起,情况紧急,所以出手没有轻重,还望包涵。”
被点血穴的人敢说别的吗?不包涵能怎么样?打?打不过人家,人家能够给疗伤已经不错了,此刻他还得说好听的:“谢谢天哥。”华乙雄叫阿舒为天哥,他也只能跟着这么称呼,但是说白了,他的心里也怕,那句话叫什么——鬼怕恶人,只要你足够强大,鬼都怕你。
阿舒接连给躺在地上的人解穴,华乙雄悄悄问被解开穴道的人:“哥们,什么感觉?是疼?还是酸?”
“老大,你就别说风凉话啦!我就告诉你四个字吧:生不如死!”
啊!华乙雄被震到了:这么恐怖吗?
解开穴道的人,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别看解开穴道,他们喘气还是费劲,勉强能走了,但是不敢直腰,这种痛苦,简直是世间最痛苦的酷刑。
还有几个脱臼的,阿舒做手掐住一个胖子的膀子说道:“忍着点。”话音一落,他右手把那人的手臂往里扣,同时向外拉伸,这个胖子嘴里发出啊啊的怪叫,阿舒左手化作一个掌刀,对着那膀子根部猛地一砍,咯噔!关节归位,那胖子的叫声戛然而止,此刻,他动动手臂:“咦,没事了,不疼了,厉害啊!”
阿舒没有理会这个胖子,他继续给下一个人关节回位。
当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牛所长!此刻的他,膀子耷拉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想一个傻子一样,用哀怨的眼光瞅着阿舒,怎么瞅他,都好像是一个深宫怨妇!他也想让阿舒给他疗伤,可是说不出来,关键是阿舒根本就没理他!
华乙雄说话了:“天哥,二牛就是脾气有点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阿舒也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试想一个小警察,也不会做多大的恶,教训一下也就得了,他走过去,先给关节复位,再给哑门穴解开。原本事情就此结束,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个牛所长竟然发了疯:“陈铁兵,你等着,明天我就拔掉你的警服!”
“二牛!”华乙雄恼了:“你说什么胡话!”他连连给牛所长打眼色,这个天哥惹不起,不要胡说八道。
没曾想,牛所长对华乙雄已经心存恨意,根本不听他的,不住地想陈铁兵叫嚣:“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要踩死你,叫你在桓澄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不扒掉你的警服,我跟你姓!”
陈铁兵此刻脸色苍白,他知道,牛所长鼠肚鸡肠,睚眦必报,自己公安大学刑侦专业毕业,就是因为局里没有人,现在已经沦落到了片警的境地,再得罪了牛所长,人家老爸是副局,这回是彻底完了。
阿舒冷笑一声:“牛所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牛所长一脸的不屑:“楚天舒,你跟植物人权哥一路货色,我收拾完他陈铁兵,就会收拾你的,你等着!”
牛所长说完就要走,华乙雄拦住了他:“二牛,你是不是傻?少说两句。”
阿舒拿出电话,看看时间也快十点了,估计谢明科不能谁这么早,然后拨通了他的号码,用的是免提,电话里传出一个声音:“阿舒,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阿舒微笑着说道:“谢队长,市里刑警队缺不缺人?我有个同学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侦专业毕业的,技术一流,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