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门这件事对时白梦而言,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影响。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眼镜男他们没有直接来给她添堵,时白梦就没功夫去搭理他们。
反倒是顾楠等人的谈论,让时白梦想起来赵偲,午休的时间问了顾楠一句。
顾楠的小道消息向来灵通,听时白梦一问,他马上就答下来。
听说赵偲住院了,伤势很重。
“伤势很重是多重?”时白梦问道。
她关心的不是赵偲本人的安危如何。
只不过赵偲出事的时间有点敏感。
怎么就恰好跟她闹矛盾那天晚上出事了。
也难怪学校里会传出这事和她有关系的传闻来。
换谁,谁都会怀疑。
时白梦也不否认,若不是那天赵偲没入睡,她还真会对对方做点什么。
顾楠不确定道:“好像说被人刺了很多刀,不过不幸的万幸是,每一刀都没刺到致命点上,所以看起来很惨,实际上救治起来不难。”
时白梦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如果这是真的,那赵偲的确挺幸运的。
顾楠接着说:“也不知道学校的人怎么想的,竟然说这件事是你买凶,没证据的事情能随便说吗?你放心,学校不是没找你谈话么,说明都是那些没事找事的人『乱』说的,那天我还给你打电话了,你哪能干这事啊。”
时白梦点头,大概知道情况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电话声响起,时白梦拿手机一看。
顾楠就说:“校草打来的吧。”
“什么?”时白梦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楠道:“就是你男朋友啊,医大那位。”
顾楠努努嘴,“他上次来一趟就把咱校的妹子『迷』得神魂颠倒的,董季青那些校草人物都要排他后面去了。”
时白梦闻言,嘴角轻扬。
顾楠不由道:“你还笑?有这样的男朋友得多不安心。”
时白梦眼神古怪的看他一眼。
顾楠莫名不想知道时白梦这时在想什么。
时白梦接了电话,“门口?嗯,我马上出来了。”
一边走,一边对顾楠道:“我先走了。”
顾楠瘪瘪嘴,只能把满腔的话语憋回去,跟时白梦回收告别。
他真的很想知道道歉门和时白梦更多的事啊。
忽的,顾楠想到了一个人。
他拿出手机联系上前些天加的秀秀。
……
时白梦走到校门口,看见不止伊诺一个人。
在伊诺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人,除了温临川之外,还有见过一面的秦泰云。
上次秦泰云找伊诺的麻烦,时白梦就觉得没那么单纯。
现在见秦泰云和温临川站在一起,时白梦顿时明白了什么。
温临川对她的追求向来明了,时白梦对他这方面的拒绝也一样明了。
一直到现在,两者的关系说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其实并不那么像。
因为温临川的追求明了却又淡然,有时候给时白梦的感觉,他对自己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上的喜欢,而是把自己视为比普通朋友更知心的知己,想要将这个知己永远拥有。
这种想法,时白梦也坦然的向温临川表达过,温临川对此笑而不语,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认可。
也是温临川这种大方,让时白梦依旧和他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相比之下,明明更早认识,高中时期还恰好在一个学校的董季青,时白梦对他还没对温临川这么亲和。
实在是董季青那种若有若无,暧昧不清的模样,让时白梦觉得稍不注意就会让他产生某些想法。
时白梦的到来,让现场的气氛一变。
温临川对她微微一笑。
时白梦也朝他点点头,走到了伊诺的身边。
这个举动让在场几人的神『色』都发生变化。
一声口哨声响起,伴随着女子轻快的,“呦。”
时白梦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辆火红『色』跑车打开的窗户里,『露』出一个女子的面庞。
女子一头慵懒的烫卷长发,衬得脸庞小巧,五官化着明艳的妆,一如她的眼神和笑容一样的张扬。
此时女子就笑意满满的盯着时白梦看。
两人的视线对上。
女子挥挥手,“哈喽,终于见到你了,我是苏玲飞,温临川的追求者。”
时白梦道:“你好。”
苏玲飞眨了眨眼睛,“你一点都不介意?”
时白梦知道她说的是介意什么。
说实话,最近连续遇到几个没事找事的女人。
对于苏玲飞这样一看段位更高,却不清楚『性』格的女子。
时白梦一点跟她打太极的兴致都没有。
摇了摇头,时白梦拉上伊诺的手,对这几人里唯一认识的温临川打了声招呼,“我还有事,先走了。”
至于这些‘你的追求者’‘你的兄弟朋友’,你赶紧自己打包带走。
时白梦看温临川的眼神透『露』出这些意思。
而温临川也看出来了。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递给时白梦。
“送给你。”
时白梦没有接,“什么东西?”
温临川看了伊诺一眼,“上次你说想看的歌剧表演票。”
时白梦一愣,隐约记起来温临川是问起过这个,好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这是艾维斯塔歌舞团的十周年巡演,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不希望你错过。”温临川将手里精致的信封再次往时白梦身前送了送,视线在她的腿上一转而过,回到她脸上时,眼神认真,“更不希望出于一些无聊的理由而拒绝。”
温临川道:“这是我作为朋友,以及共同爱好者,送给你的邀请。”
朋友、同爱好者。
温临川话都说到这份上,时白梦也没理由拒绝。
将温临川的信封接过来,时白梦道:“谢谢。”
温临川摇头,微笑道:“不,相反我该谢谢你。”
时白梦讶然。
温临川笑道:“看起来你已经打算重新振作了,我很高兴。虽然,让你振作起来的人不是我。”
时白梦不动声『色』,心里暗暗『迷』『惑』:自己之前真的有那么颓吗?先是时父,现在又是温临川都这样说……而让她重新振作的人……
一想到伊诺就在旁边站着,一样听了这样的话。
时白梦耳朵慢慢发烫,默想着:这些都是别人胡思『乱』想,她才没有脆弱到离开伊诺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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