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到春丽园的第四天后,护工倒是最先没忍住的,去了周津南的书房,对他说:周总,安酥小姐,这几天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力气,也不下床走动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虽然之前一直都要她养胎,不要下床走动。
可已经过了那个时候,如今快到孕后期了,还是要适当运动的,毕竟对生产比较好。
可如今却反而不动了,护工比谁都着急。
周津南对于护工的话,脸上完全的波澜不兴,他只回了她三个字:随便她。
护工看着他脸上的态度,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沉默了半晌,说:您不去看看安酥小姐吗?
让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周津南坐在那,连眼皮子都没动弹一下,他靠坐在椅子上,始终都在闭目养神。
护工听到他的话,隔了许久,稚嫩么点头说:好的,
之后护工便从他书房里出去,又去了知只房间,而到知只房间后,知只站在窗户处,吹着冷风,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够厚,她双手抱着自己,视线落在外面。Z.br>
护工看到后,立马朝她走去:安酥小姐,您怎么没穿外套!
护工立马过去将窗户给关上。
知只对于护工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人又护工关上了窗户。
知只咳嗽了两声。
护工一听到她这两声咳嗽就相当紧张了,在那低声说:安酥小姐……她刚要上去关心她,而知只在她走过来后,便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护工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又很快下了楼,她见楼下的人无动于衷,反而更着急了。
她在心里想着,人要是出什么事情,她是难辞其咎,她想了很久,还是又朝着沙发上坐着的人走去,到他身边后,护工又说:周先生,安酥小姐好像有点感冒呢,刚才她开着窗户,站在窗户口吹冷风,咳嗽了几声。
周津南听到护工的话,他目光朝护工看去:竟然是她想要做的,那就随便她吧,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谁也管不了。
护工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心惊,终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彻底的止住了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
江月躺回床上后,开始在剧烈咳嗽,且咳嗽个不停。
她的咳嗽声,楼下都听得一清二楚,这边的佣人护工都知道气压低,所以对于楼上的动静,她们不敢插手,也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而坐在楼下的周津南怎么会听不见楼上的咳嗽声呢,终于到晚上十点后,他放下了手上的屋书,从沙发上起身,朝着楼上走去了。
护工看到他上楼后,也就放心下来了。
房间里的知只人依旧还是站在窗户口,窗户口还是打开的。
周津南在推开门后,他目光看过去,视线便落在那扇开着的窗户上,周津南看了很久说:这是在自我折磨吗?还是折磨我们的孩子?
知只没有回他话。
周津南走过去将窗户再次关上,他走到她面前,站定在她面前:酥酥,我不想跟你说太重的话,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是个孩子了,这种手段伤害到的只是你。
知只听到他的话,抬脸看向他,她的眼神相当的淡漠说:既然是我自己的,你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呢?
周津南脸色很冷。
知只丝毫不顾及他的脸色,只是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又去开那扇窗户。
敢在他面前这幅模样的,也就只有她了。
她开了窗户口,低声说:我只是想透透气,我受不了这房间里的味道。
知只是真的因为受不了这房间里的味道才开的窗户,这边的每一个房间,都被佣人喷洒了不少的清新剂,知只不是很适应,所以她一直都在开窗户通风。
周津南当然也注意到这房间里的空气问题,他又到她身边说:还是关上吧,过几天就好了。
他又再次将窗户关上,当然关上的时候,还是给这窗户留了一条缝隙。
知只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周津南说: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孕妇感冒处理起来很麻烦,知道吗?
知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医院住过多少次了,自从怀了这个孩子,她在医院便住个不停。
知只对于他的话,只是漠然。
周津南主动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说:如果这边你觉得住不惯,我们明天换个地方怎么样?
他一向是个体贴周全的人,可知只却对于他的体贴周全视而不见,也不回答。
周津南看着她没反应的脸,他想了许久说:我知道你任性,可这一切也等你生下孩子再人任性可以吗?
你想要的只是这个孩子是吗?
周津南对于她的话,没有回应。
知只冷笑:我真是后悔,会去怀这个孩子。
她说完,转身从他面前离开。
周津南站在那看着她,他没有再朝她靠近。
没多久,护工又上来了,他脾气是真的很好,就算知只站在他面前说出些这样的话来了,他也依旧淡定。
他对护工说:去煮些枇杷水上来。
护工点头说:好的,周先生。
差不多半个小时,护工把枇杷水端了上来,周津南让佣人给她吃完,他吩咐完,便从卧室内离去了。
坐在那的知只,听到他的离去声后,只是坐在床上发呆。
护工到她身边说:您把枇杷水喝掉吧。您有点咳嗽,这可不行,咳嗽的太过用力会伤到孩子的。
知只不会听从他的安排,对于护工的话,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别过了脸,躲避了护工手上持着的勺子,她对她说:我不是很感兴趣,我不想喝,你直接端走吧。
那碗枇杷水知只没喝后,两人之后始终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着,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山顶别墅那边被收拾完出来后,警察局这边终于给安照的助手做口供了,问他为什么纵火,问他是否存在蓄意谋杀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