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知只这才朝着大厅走去,而周津南没有跟着去,而是在石椅上继续坐下,等着她洗完脸出来。
知只到大厅后,直接去了楼上卧室里的洗手间擦洗脸上的泥土,不过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便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这个时候谁会给她电话?警察局?还是钱律师?
可是钱律师她上午才联系完,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再打电话过来才对。
知只站在那疑惑的看着,她想了几秒,还是从洗手间门口离开,又朝着床边走去,她直接从床头上拿起自己的手机。
她低眸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一通陌生号码。
警察局吗?知只在那小声嘀咕着,不过嘀咕完,很快她直接摁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她低声:喂?了一声。
那边却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知只皱眉,有些不解那边的安静,她再次喂了一声。
还是一样的安静,知只便对这通电话开始起疑了,她面色也逐渐冷静下来,开始等待着那边主动开口。
就这样,她和电话那端的人维持了这样无声的交流,差不多有一两分钟。
那边的人终于开口了,竟然是安照的助手,出的声:安酥小姐,是我——
知只一听到那边的声音,她眉头一皱,瞬间就惊讶了:你是安照身边的人?
安照的助手没有半分隐瞒的说:是的,安酥小姐。
知只不是很明白,他怎么会给她电话,她跟他可并不是很熟,可知只没往里面深想,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知道。
她立马开口问:你家安董呢!大伯在哪里?!
安照的助手,对于她的话,沉默许久。
知只着急问:你说啊?他人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安照的助手说:我们安总说,星期六的那一天,想要跟您见一面。
知只听到安照助手这句话,她的心像是瞬间放了下去,真的没事,还好安照人是真的没事。
她低声说:星期六吗?.五
现在才星期一,星期一到星期六,那么还有五天的时间。
知只也不怕安照现在会对她怎样了,毕竟上次他要是相对她怎样,那么早就对她怎样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她直接答应说:好,星期六什么地方?她又问:是他自己跑的吗?
这也是知只想要知道的。
安照的助手对于她这句话却沉默了许久说:不是,不是安董自己跑的,他比谁都清楚,他待在警察局比待在外面安全,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们安董这样了。
也就是说,他是被别人带出警察局的?
是的。
安照的助理很肯定的回答着她。
知只不是很明白:那个是谁?为什么会放他走?
助理说:那个人可不是帮我们安董,而是……
安照助理的话,说到这里一阵迟疑。
知只安静的等着,继续等着对方来回答她这个问题。
总之我们安董差点就死了,安酥小姐。
知只在听到安照助手的话,她就知道这一切果然是真没那么简单,她低声问:那他是被谁带走的?是被谁?
安照助理没有回答,他又沉默了下来,知只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再次沉默。
她正要继续问的时候,安照助手在电话里说:我现在没办法跟您说太多,可能要先挂电话了,之后我这边再联系您。
安照助理刚说完这句话,楼下便传来声音叫着知只。
知只仔细听着,才发现是周津南的声音,她手紧握住手机,目光朝门口看去,而当她目光看过去那一瞬间,电话正好被挂断,知只听到一阵断线声,她目光又朝手上的手机扫过去。
正当知只盯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时,周津南已经从楼下走到了楼上了,到楼上房间后,他站在门口问了句:洗完脸了吗?
知只立马把手上的手机往被窝里一藏,然后目光朝门口的人看了过去说:我、我刚肚子有点疼,所以在床边坐了会。
肚子疼?周津南一听到她这句话,眉头一皱,当即走了过来。
他倒并没有发现她神情的异样。
知只的手从被子里缓慢抽了出来,她低声说:是的。
接着,她的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周津南坐在她身边脸色有些紧张,他的手也落在她小腹上进行检查:哪里痛?是这里吗?
他的手探寻着她肚子的每一处地方。
知只摇头说:是肚脐哪里。
他的手又到她肚脐上:这里吗?
知只的手握住他手腕,闷声说:是的……
周津南的眉头依旧皱着,没有放松过,他问:要去医院吗?
知只听到他如此问,她想都没想,立马抬脸摇头说:不、不用,只是有一点疼而已,刚才好了很多。
周津南看着她脸色,发现面色好像还算好,不是那种没有血色的雪白。
他眼神里带着一层担忧,低声说:不舒服一定要说,我很担心知道吗?
知只落在他手腕上的手并没有松开,她点着头说:我知道。
周津南再一次仔细看着她脸色,发现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他这才松下心间一口气说:那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
知只不再挣扎,整个身子往床上退去,手也下意识拉了被子到身上。
周津南也顺势替她拉着被子,在她身上替她盖好。
知只怕他担心,目光看着他又说了句:真的没事了。
要喝点水吗?
知只摇头说:只需要你陪陪我。
她这句话像个小孩子,周津南拿她有点无奈,他在她身边坐下说:那我陪着你睡一会儿?
知只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
之后周津南在她身边躺下,而知只待在他怀中。
周津南的手落在她脑袋上,他声色温柔的说:睡吧。
知只点了点头,脑袋挨在他怀中,没再有动静,可心里却一直都在想着安照助理的那一通电话,以及安照助理所说的话。
她在心里想着,到底是谁把安照从警察局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