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车上。
sandy与缪慕谦相互坐得远远的,两人都不说话。
sandy是生自己的气,也生缪慕谦的气,气自己着了缪慕谦的道。
缪慕谦则不是这样,他刚刚那样给风家父子上眼药,母亲发现了对他很无奈。
果然如父亲说的那样,别跟他们父子作对,因为母亲很爱他们。
那他接下来要更换策略了,不能与他们对着来,不然,母亲会厌烦他的。
“sandy,对不起。”
“我刚刚是故意那样说的,想试探一下母亲会不会在意那个女人。”
“我现在很确定,母亲很爱叔叔。”
缪慕谦低下头,开始忽悠sandy。
sandy心里耻笑一声,他是年纪小,不是傻。
“哥哥,没事的,你道歉了就好,你以后别这样了,那个女人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会处理。”
“以后哥哥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母亲也不开心呢!”
sandy拉住缪慕谦手,笑的温柔。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虚情假意,但没拆穿,继续维持着他们的塑料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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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
羽芊芊牵着缪慕谦散步,风冥绝带着sandy去开会。
“慕谦,你长大了,你也很聪明,但妈妈不喜欢你这样算计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sandy也不喜欢风叔叔,妈妈不强求你喜欢他们。”
“只是妈妈希望你能与他们和平共处,你们都是妈妈重要的人,谁受伤了妈妈都会难过。”
羽芊芊蹲下摸着缪慕谦头,耐心给他说着。
“抱歉妈妈,是我错了。”
缪慕谦知道自己父亲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早就知道的,但他就是心疼自己父亲,他想父亲与妈妈在一起。
他不介意父亲做妈妈的小三的,或地下情人,只要妈妈能接受,他可以做别人口中的私生子。
他也可以接受风叔叔与sandy,只要他们愿意妈妈接受父亲,他什么都可以忍。
可是妈妈不喜欢父亲,这是死局。
“妈妈,你真的?”不能享齐人之福吗?
缪慕谦看到母亲那双静默的眼眸,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与你父亲不可能。”
“妈妈心里的创伤,用了许久时间才抚平,虽心伤已好,但已有痕迹,每每想起来,妈妈心口就很痛。”
“这是妈妈为什么不愿见你父亲的原因。”
羽芊芊不知道缪安骞给儿子讲了多少,但她不想把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告知孩子。
小学时期,她没一个朋友,不是被别人推倒,就是被撕课本作业,或围在路上打她。
太多太多这样的事,都因缪安骞的一句讨厌,她被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欺负。
她衣服上,课本上,都是乱涂乱画,甚至有时红领巾还被偷。
她那时不敢太早去学校,怕被打。
也不敢太早回宿舍,怕去早了别人欺负她。
她只能躲在教室,或者天台。
他们那种小地方,学校就几百人,就是这样消息闭塞的学校,孩子们都把缪安骞看做校霸。
都不敢与他做对,她才会那么惨。
那几年,羽大十不在家,家里亲戚都觉得她家穷,也就几个好心婶婶,会时不时给她拿些菜。
她一个人住在狭小的猪圈,家里穷,她连灯都不敢点,只敢早早睡觉。
拿些贫穷的日子,充斥着苦难,一过就是很多年。
羽芊芊想到曾经的生活,难得红了眼。
缪慕谦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他放下了。
他以后再也不会与风家父子作对。
母亲只是想到曾经,眼圈都红了。
他不想母亲难过。
“抱歉妈妈,我再也不会提起。”
缪慕谦抱住羽芊芊,羽芊芊看他哭了,无奈叹了口气,她不怪他,他是小孩子,希望自己父母在一起,她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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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爹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送走缪慕谦?”
sandy气得砸了杯子,只要想到他因替身,会被母亲嫌弃,他就恨不得掐死那个野种。
“sandy,我知道你气愤,但我不喜欢你砸东西。”
风冥绝坐在上首,他知道儿子担心什么,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很开心。
羽芊芊不喜欢那个什么明星,不就是吃醋吗?
吃醋代表重视他,在意他。
但他不会告诉儿子,省的儿子太开心,跟自己争宠。
“父亲,我不想见到他。”
sandy在书房走来走去,只要想到母亲正跟那野种在一起,就嫉妒的受不了。
“好了,他待不了多久,我已经给缪家那边发消息了,你安白叔叔会来接他。”
风冥绝摸了摸自己儿子头,安抚着儿子。
“哼,还有那个女人。”
“封杀她,让她这辈子都别想混演艺圈。”
sandy只要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个蠢货做替身,就只觉恶心。
“你常安叔叔已经去敲打了,现在封杀不好。”
“等我们走了,再封杀也不迟。”
“sandy,你太急躁了,父亲今天教你第一课——捧杀!”
“把一个人捧到最高处,在跌落到尘埃,让她此生都爬不起来。”
风冥绝眼眸阴狠,闪过一抹狠厉。
竟敢出现在他芊芊面前,他虽然开心老婆吃醋,但又不开心,老婆被气到。
只有他才可以让老婆生气!
老婆身体气坏了怎么办?
“父亲,我懂了。”
“您的意思是,先让她把这部剧拍完,让她以为自己火了,在封杀她,让她接不到戏。”
“她在学校拍戏,母亲再次见到,母亲会以为我们大度。”
“等到我们离开,封杀她,母亲也不知道,母亲就不会知道我们做的事。”
“只是爹地,我不放心缪慕谦,我怕他做什么?”
sandy很聪明,给他讲一次,他就知道怎么运用。
“放心,到时我们都离开了,而且,sandy,你要知道,越是同类,越能一眼看出彼此的心思。”
“你说,他是好人吗?”
风冥绝轻笑了声,缪慕谦得到缪安白的亲传,装的再像,骨子里的阴狠还是改不了。
“爹地,是我一叶障目了。”
sandy笑了笑,开心抬起新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