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恭喜先生,小姐与姑爷的样本成功取出来了,等会我们就送去配对。”
医生笑着给容泉祝贺着。
“嗯,不用干预性别,男女不限。”
“你们带着样本走吧!”
容泉挥手,就有人亲自送家庭医生回京城。
“老三,孩子就交给你了,以后你好好照顾他,无论男女,都要他平安长大。”
“我对他没什么要求,只要每年来给我们扫扫墓,到时长大成人,血脉不在他这代断了就行。”
“一定要把我与月月的骨血传承下去。”
容泉语气中带着恳求,站起身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
“先生放心,我老三能遇到先生是我的福气,没有先生,我早死在了小学时期,是先生救了我,也救了我全家。”
“我定会照顾好小主子的。”
咚......
“望先生、夫人、小姐、姑爷,在下面能开开心心的。”
黑衣人红了眼,声音哽咽,跪在地上给容泉重重磕了一个头。
“去吧,去吧。”
容泉挥了挥手,他的血脉他只放心交给心腹去守着。
“先生,老三走了。”
黑衣人擦了擦眼泪,带着一部分保镖与医生上了车。
“月月,将来我们外孙女与外孙就会来给我们扫墓了,你别怕,定是个可爱的孩子。”
“老三是我信得过的心腹,定会照顾好孩子的。”
容泉摸了摸玉雕,又俯身吻了吻,才慢慢看向昏睡在轮椅上的羽芊芊。
“让芊芊醒来吧!”
容泉淡淡看着下首女儿,眼眸沉了沉。
女保镖把解药喂给了羽芊芊,随后让人抬来了水缸,一把按住羽芊芊头,往水缸里面闷。
“你要做什么?”
“她不是你女儿吗?”
缪安骞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狠。
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他开始以为这个叫芊芊的女孩得了什么怪病,所以才会一直昏迷着,也可能是时日不多了,才会选择他殉葬。
“唔唔......”
羽芊芊被呛醒了,她迷迷糊糊睁眼,还不是很清醒,接着又被按进了水中,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袭来,她瞬间醒了。
唰......
“呼呼,你们是谁?”
“这是哪里?”
羽芊芊慌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她的保镖呢?
“芊芊醒了啊!”
“别怕, 我是爸爸。”
容泉笑着站起身,温柔拿出帕子给羽芊芊擦脸。
羽芊芊不断向后躲,但她肩膀被保镖死死按住。
她惊恐看着这个人,只见男子一身黑色中山装,大有民国时期教书先生的韵味,手上还挂着串玉石。
男子眉眼间戾气很重,明明禅意的气质,却带着煞气,仿佛佛魔一瞬间的怪异感。
“好了不怕,我是爸爸。”
“怎么记不得了?”
“你15岁时领过一个省级奖项,当时还是爸爸给你颁的。”
容泉温柔给羽芊芊扒了扒头发,看到她睁得圆鼓鼓的眼睛,眼眸暖了几分。
“你这样与你母亲很像,不过,你没学到她的韵味。”
“她最会勾人。”
容泉一脸感慨,语气宠溺,但眼眸冰冷,让羽芊芊直打哆嗦。
“你到底是谁?”
“我父亲早就在我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羽芊芊警惕看着面前人,她见过羽大百夫妇照片的,她一直小心收留在房间,时不时会拿出来看看。
对自己的父母,她是清楚长相的。
随后,她脸色一白,她肚子好疼,她颤颤巍巍伸手去摸,她肚子怎么缝着针?
“乖,那是人贩子,那羽家人不是你父母,我才是你爸爸。”
“宝贝,你也不叫羽芊芊,你应该姓容,是我容家的大小姐。”
“容芊芊。”
容泉抬了抬手,女保镖把当年医院里面,羽大十狸猫换太女的视频拿给羽芊芊看。
羽芊芊看着视频中她认为的父亲,抱着个婴儿换了婴儿篮中的孩子。
看到这里,羽芊芊脸色煞白,接着她看到羽大百换了孩子后,带着她认为的母亲,两人一路来了山里。
而她被自己奶奶抱在怀中,她父母出门没多久,就死了!
看完后,羽芊芊身子抖了抖,所以,她不是羽家的孩子?
“这才是你的母亲。”
容泉把自己与李乐月曾经拍的照片,拿给羽芊芊看,羽芊芊看着照片中的女子,手不自觉抖了抖。
这女子与她好像,但更像风冥绝的母亲。
容家大小姐?
容家?
“她,她叫什么名字?”
羽芊芊捏紧手中照片,唇色发白,不安看向容泉。
“晨诵书弦俱乐事,春光秋月总诗情。”
“李乐月,是不是很美?”
啪......
羽芊芊手中照片落地,眼泪瞬间滑落。
她母亲是李乐月,李乐月那个坏女人。
那个为了权势,忘恩负义,设计了一切,毁了风冥绝父母的女人。
“看来我们芊芊也听过你母亲的故事了。”
“那爸爸就不与你讲了,你别怪你母亲,怪就怪苏思思自己太愚蠢。”
“若不是风蔺也愚蠢,分不清你母亲与苏思思,怎会被你母亲利用。”
“还要怪你爷爷奶奶,要不是你爷爷奶奶一直看不上你母亲,几次她来容家都被赶出去,甚至还称只喜欢苏思思,你母亲也不会那样恨苏思思。”
“你母亲只是敢做,有野心、有手段,而唯一不足的就是少了点运气。”
“要是当年苏思思把风家的密码,写在日记里,哪里还有苏思思什么事?”
“也怪我,怪我当年不争气,没铁了心跟你二叔争家产,才会受制于你爷爷奶奶,护不住你母亲。”
容泉难过说着,他从没觉得爱人抛弃他琵琶别抱有错,是他父母阻止他们在一起,表面上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暗地里却瞧不上他的月月。
也因他一直没独立,没想着争继承权,才会处处受制于人,在月月被赶出家门时,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恨她吗?”
羽芊芊抬头看着陷入自责中的男人,也是她的父亲。
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恨那个女人?
明明那个女人离开了他,也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