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芊擦了擦眼泪,没注意到常平的眼神。
“那后来呢?”
羽芊芊想知道后来风冥绝怎么样了?
常平眸子暗沉,深深看了羽芊芊一眼,掩饰的很好,马上撇过了头。
“后来啊......”
【家主来时,只能红着眼拉住少主,不让少主去火那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活活烧死,那个坚强到骨头碎裂的男人,却哭的不能自己。
而老家主第二天,把少主带回了风家,把少主托付给了风家信得过的族老,带上李乐月给他生的儿子,找到了李乐月。
李乐月那时很怕,容家已经护不住她了,她没想过苏思思会死,她只是气不过,凭什么苏思思生来就比她幸福。
有好的家世,有爱她的父母,还有用不完的零花钱。
而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所以她从小就嫉妒苏思思,觉得苏家对她的帮助,都是在可怜她。
连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都是些小富一代,跟苏家与容家的门楣完全比不了。
所以她一日一日疯魔,一日一日嫉妒发疯,恨不得抢夺去苏思思的所有,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苏思思命会这样好,丢失一个容家未婚夫。
竟还能找到个千年大族的当家人,这让她怎么甘心?
她疯了般策划一切,哪怕她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人竟还是只爱苏思思,甚至还把她赶出风家。
她不甘心,她要做风家主母,她跪求容家公子,让容家公子帮她。
只是她没想到苏思思会那么脆弱,刺激几句就会点火自焚。
家主找到李乐月时,李乐月试图用自己儿子哀求家主放过她,但家主这人吧,很护短。
但护短范围很小,只护他心尖人。
他把汽油倒在那个他本来期待,却厌恶,甚至觉得是耻辱的儿子身上。
让李乐月看着那个孩子与他爱人一样,家主疯了般,拉住李乐月手去点火,那个孩子无论怎么哀求,家主都没心慈手软。
而是让李乐月亲眼看着孩子成了灰烬,李乐月当时怀着孕,被气到小产,家主没管,只是派了个医生给李乐月接生。
李乐月生下了容家大小姐,孩子因不足月,所以被容家放在了医院养着。
这是李乐月与容家公子的孩子,被保姆照顾着。
可容家不喜李乐月,在李乐月出国期间,就想给容家公子重新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但容家公子是个情痴,不管李乐月是什么样面孔,他都爱。
哪怕李乐月生过一个孩子,他都不介意,重新娶了李乐月,才会有了容家大小姐。
可李乐月被风家财富与权势迷了眼,与容家公子在一起时,时常借见儿子来姜国,试图联络族老,帮她进入风家。
也是她的这种做法,伤了容家公子的心,哪怕她怀着容家骨血,容家公子也不管不问,出轨自己学妹,有了对双胞胎。
那学妹也是个狠人,不喜容家大小姐,让自己身边女佣,来了个狸猫换太女,直接把容家大小姐换去了乡下,又让女佣女儿,做了容家大小姐。
是个有手段又狠毒的。
李乐月那时生下孩子,完全不在意女儿被人换了,只是一个劲疯癫,难过她进入风家的阶梯没了。
家主一直派人守着李乐月,等李乐月生后,马上把人带去夫人坟墓前,亲自动手,一刀一刀把李乐月活削成片,只剩生生白骨。
怕这人骨血留在姜国,脏了夫人轮回路,家主让人把李乐月碎片与骨头送去了容家,而家主第二日去见少主,与少主说了一夜的话。
第三日在夫人坟前,也点火自焚了。】
常平讲到这里,声音哽咽,红了眼。
他家主一生波折,却因一张脸而懵逼双眼,害了自己,也害了少主。
“所以,少主在这样情况下,对任何人都不信,家主死后,少主在老宅,被族老教导,但族老中,出现了叛徒,背刺少主,少主才会更多疑。”
常平没告诉羽芊芊,家主在遇到苏思思前,就在家族安排下娶了妻,也生了长子。
所以,苏思思不只因李乐月不与家主在一起,还有不想做金丝雀,可家主怎么可能让苏思思走,强行囚禁,才有了少主。
少主被关在山上,作为威胁夫人的筹码。
而风家主母与大公子,更是在家主死后,各种欺负与虐待少主,少主历尽千辛万苦,才有了今天。
曾经李乐月能去讽刺夫人,就是主母与大公子的手笔,是他们故意放李乐月进去,帮助她联系容家,这也是后面少主查到的。
常平看向羽芊芊,当年就是李乐月怀着她来挑衅夫人,才会刺激夫人点火自焚,她也是其中一环。
虽然她无辜,但她被迫参与到了其中。
常平感慨,羽芊芊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要是羽芊芊真作为容家大小姐长大,享受荣华富贵,那她无疑会被少主弄死。
而幸运的是,她被狸猫换太子,过的不好,还被生父各种谋杀,也是这样,少主才觉得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也动了情。
羽芊芊听完,心疼风冥绝的遭遇,小小四岁,父母都点火自焚去了,这定然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还有李乐月那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羽芊芊从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会这么可怕。
不是她的东西,她还强求。
“这李乐月太坏了。”
羽芊芊不知道要骂什么,她没骂过人,加上人也死了,骂这些也没用。
常平复杂看了羽芊芊一眼,希望羽芊芊永远不知道她自己身份,就这样没有负担好好生活。
“呵,故事听完了?”
“那还不过来伺候我去吃早餐?”
风冥绝的声音让房间里的两人身子一惊,没想到他会在,常平脸色一白,看风冥绝没生气,松了口气。
“老公......”
羽芊芊看到门口的轮椅,没忍住,小跑过去,抱住风冥绝。
她太心疼了,她抱着风冥绝眼泪滚烫洒在男人脖颈,男人没推开,只是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自己想骂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