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容鼎元与容思涵听到脚步声,他们抬头看去,只见风冥绝带着一群人,温柔笑着进来。
“两位,还没死呢!”
“真是可惜了那条蛇,可贵了。”
保镖马上给风冥绝搬了椅子,风冥绝边说边坐下,仿佛真来探病一样。
容思涵现见到这人,就想到那些蛇,刚刚被弟弟安抚下的身子,现又轻颤起来,头皮发麻,唇色没了一丝血色。
容鼎元知道是这人做的,但没想到这人会那么嚣张,他捏紧了拳头。
“你不怕我们报警吗?”
容鼎元死死盯着风冥绝,抱紧自己的胞姐,轻轻给自己姐姐拍着后背。
“果然是我家小羽毛的弟弟,想的都一样。”
“弟弟可不能诬陷你善良、单纯的姐夫。”
风冥绝语气里都是委屈,失落靠着椅子后背。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鼎元不觉得这人是来确定他们死没死,他警惕看着人。
他们去乡下,没带保镖,但面对风冥绝,他也不怕。
容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
“弟弟不要紧张,你好歹是我的小舅子,我自然不会做什么?”
“就是想与弟弟做个交易罢了!”
风冥绝边说边接过常安递过来的解毒剂,转动在手心,轻轻笑着看向两人。
容思涵看到他手中的解毒剂,神色慌张,她白皙的腿上,都是红色的小孔,狰狞又恶心。
她迫切又期待看着那解毒剂,握紧了自己弟弟的胳膊。
容鼎元知道自己姐姐的意思,但他觉得这人来者不善,他怕这人要做的,他们办不到,到时会更惨。
“什么交易?”
容鼎元稳住心神,也捏了捏自己姐姐的胳膊。
“我要你帮我做三件事。”
“第一,找到我夫人母亲的骨灰。”
风冥绝想到那个女人,眼眸一眯,停下转动手中的针剂,冷冷看着容鼎元。
“第二,弄死你父亲。”
“第三,以后别出现在我夫人面前。”
风冥绝淡淡看向容鼎元,仿佛自己提的条件很简单,毫不在意。
容鼎元脸色一白,让他杀父,他做不到。
虽那人对他不算好,但让他杀了那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容思涵也惨白了脸,对药剂没了想法,跌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容鼎元看向失落的姐姐,心里一疼。
一个是自己姐姐,一个是自己父亲,这让他怎么选?
他虽不喜欢这个姐姐,但没想过她死,或残疾。
毕竟血浓于水,更何况他们还是双胞胎。
可父亲一直在悄悄栽培他,他做不到对自己父亲出手。
“第一件事与第三件事我答应你,但我不能保证找到。”
“第二件事,抱歉我办不到。”
容鼎元捏紧拳头,这人太恶毒了。
风冥绝抬眸笑了笑,他知道第二件事容鼎元不会去做。
“看不出来,弟弟,还有亲情观念的嘛~”
“只是,对我夫人,怎么就没一丝亲情的包容呢?”
风冥绝冷冷看向容鼎元。
容鼎元不说话,羽芊芊对他们私生子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
加上他父亲爱惨了那个女人,要是她回家,他们父亲哪里还能看到他们?
所以,他们才那么讨厌羽芊芊,恨不得她死!
“第二件事我先保留,药剂我会给安白。”
风冥绝慢慢起身,抬了抬手。
常安马上带着保镖上前。
“你要干什么?”
“我们要是出事了,容家不会放过你的。”
“啊......”
“你们放开我弟弟。”
容思涵着急去拦,却被保镖拉住。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被那些保镖掰断了四肢。
咔嚓......咔嚓......
容鼎元摊倒坐在地上,他痛苦看着人,脸色惨白,额头都是汗水。
他四肢都被折断了,疼的大口喘息着,双眼发红。
“今天只是给你们姐弟两的一点小警告。”
“以后,可别在心里盘算着欺负你们大姐姐。”
“不然,做姐夫的我,定会把你们脑子剖开喂狗。”
“知道了吗?”
风冥绝靠近容鼎元身边,温柔在男孩耳边说着,还拿出帕子,贴心给男孩擦了擦。
容鼎元很疼,他死死盯着这人,不说话。
只觉后背发凉,仿佛就被条毒蛇盯上。
“你到底是谁?”
容鼎元想知道他是谁,竟敢在华国地盘上那么嚣张。
“抱歉,是姐夫忘自我介绍了。”
“我是你们大姐夫——风冥绝!”
风冥绝看着他们眼眸瞬间睁大,心里一阵惋惜,不能拍下来给他家小羽毛欣赏。
他可正在为她出气呢!
“原来是你!”
“难怪我们查不到。”
“呵呵,果然是豪门望族,做事就是这样霸道。”
容鼎元讥讽开口,虽容家与风家相比,相差甚远,但他也无所畏惧。
“我风家的霸道,弟弟不是见识到了吗?”
想害他的小羽毛,哪怕还没做什么,但想也不可以。
他们风家,向来就喜欢把所有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他居高临下看着容鼎元,又扫了一眼身子僵住的容思涵,眼里都是轻蔑。
就这样的人,容泉也放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他帮忙清理门户?
“风先生还是大度。”
“若我没猜错,我大姐姐应该是不知道您这样霸道吧?”
容鼎元笑着摇摇头,,咬着牙忍着,他太疼了。
“弟弟乖点,姐夫脾气不好,你可能不知道,姐夫向来喜欢不能开口的。”
“若弟弟还是这样跟姐夫说话,姐夫不介意让弟弟不能开口。”
“弟弟知道什么人不能说话吗?”
风冥绝转动了几下戒指,笑眯眯看着容鼎元。
容鼎元脑子嗡的一顿。
死人!
只有死人不能开口。
他闭上眼,他现在太弱了,不是风狗的对手。
“你要的东西我会去找,找到了我会联系你,希望你遵守承诺,把药剂给我姐。”
容鼎元没在挑衅风冥绝,风冥绝看他乖了,也没说话,带着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