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研究室的大门口。
一袭鹅黄色碎花旗袍,旗袍紧裹着玲珑身段,一直连接到脚踝。
九月的气,特别炎热。
文心兰的一段雪白胳膊,裸露在外头。
傅云深赶忙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衬衣,立马披到文心兰肩上。
傅云深能感受到周围行人投过来的惊讶目光。
他的女孩这么优秀,他怎么能让别人肆意打量。
傅云深按耐住快蹦出来的心脏喊了声:“心兰!”
文心兰对着傅云深眨了下眼,巧笑倩兮:“夫君!奴家来看你了!”
“咳咳咳!……”傅云深被文心兰大胆的模样儿吓到了。
他赶忙搂过文心兰朝着外头走。
“干嘛?”
“中午了,我带你去吃饭。”傅云深没好气的道。
就刚刚站了那么一会儿,他已经听到几次文心兰的肚子,几次在叫唤了。
“嘿!听你这么一,我还真的是饿了。”文心兰笑着,手指朝着傅云深勾了勾。
这是他们俩平时在一块儿时,文心兰让他俯下身悄悄话的动作。
傅云深唇角上挑,眼睛里,满满都是柔情笑意。
他微微俯下身,侧耳倾听。
“心兰!你有什么要?”
“深哥,你瞧我今漂亮不?”文心兰满是期待。
傅云深对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实话,心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从一个女孩,长成大姑娘了。
姑娘家该有的地方,她一样都没少。
她的这一身打扮,让他莫明的气血上涌。
“心兰,以后不许这样穿,不许对着别人这样笑。”
文心兰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她有些不服气的道:“我这样穿不好看么?”
文心兰有些失望,她可是特意打扮过来的。
没有想到,傅云深会这样的话。
只是在下一刻,傅云深的话马上传了过来。
“以后你这么漂亮的模样儿,只许在家里给我看!”
文心兰一下子就笑了。
难怪傅云深把自己的衬衣脱了,罩在她身上。
原来是为敛住不让别人看呀!
文心兰瞧了瞧自己的穿着打扮。
裙子到脚裸,上面的排扣拒脖子都遮住的。
也就是露出了一截手臂。
好家伙!
露出一点手臂也不行?
以后,在大夏,她岂不是要热死?
文心兰对着傅云深商量:“深哥!这么炎热的气,你不会是想让我穿长袖吧?”
傅云深勾了勾唇:“嗯,这个提议不错!”
“哼!我反对!”
“反对无效……”
实在的,文心兰在旗袍上面套着傅云深的淡蓝色衬衣,还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俩个俊男美女在路上走着,引得行人纷纷促足观看。
现在正好是中午,国营饭店的生意很好。
“心兰,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咳咳咳,吃红烧肉吧!”文心兰刚刚在愣神间,突然听到傅云深的问话,她差点脱口而出“我想吃你”,幸好她反应过来了,才没闹出笑话。
傅云深见文心兰迷迷糊糊的,似乎不在状态。
他赶忙的牵过文心兰的手,对着窗口的服务员道:“嗯,红烧肉,煎鸡蛋,再来碗猪肉炖粉条!”
“两位同志!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去坐吧!”服务员应该认识傅云深,他的态度非常的好。
文心兰不禁朝着那服务员多看了两眼,呵!长得没自己好。
文心兰放心了。
“心兰,你这两是不是没睡好?”
“嗯,火车上的人太多了,又是大热,人挤人挤的,气味儿又特别浓,我睡不着。”
赶了两的火车,她这会儿,还真的是有点累了。
文心兰把手放在桌面上,一双手撑着头,眼晴周围的黑眼圈特别严重。
傅云深看着,特别的心疼:“心兰!等会儿,你多吃点,吃完饭,我带你去休息。”
“嗯。”文心兰应了一声,便大口吃了起来。
一路上,她一直没什么胃口,所以基本上都没有吃。
饭菜上桌,文心兰端起饭碗就是一通猛吃。
两碗饭下肚,桌子上的菜也消灭干净,文心兰才觉得自己终于是活过来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傅云深拉着文心兰一边聊,一边往他的住处走。
傅云深的房子,是研究所分配的单间,里头有厨房洗水间。
麻雀虽,却五脏俱全。
“心兰!你这次来,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让我去接你?”
文心兰抱着傅云深的胳膊撒娇:“人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现在有没有惊喜到?”
傅云深刮了下文心兰的鼻子:“你还好意思!”首发
“怎么了?”文心兰不懂。
傅云深皱眉:“你不提这茬,我差点都要把先前那事儿给忘记了!”
“……”文心兰一脸问号。
傅云深瞧着文心兰这傻呼呼的模样,都不知道什么好了。
“唉!心兰,先前,你那个叫文心月的堂妹来这里找我,她是你告诉她地址,让她遇到困难了,就来找我。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了她五十块钱和一些粮票,可她到最后,还想着要在我这里留宿一宿。”
文心兰一惊:“啊?最后呢?”
“这样的要求,我当然不会答应啦!”傅云深没好气的道。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心兰,你怎么把我的地址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呀?”
“深哥!这个文心月的话,你也信?她呀,跟我一直都不对付,我怎么可能把你的地址给她?”
“那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傅云深问。
“呵!这还不是因为你!”文心兰白了傅云深一眼。
傅云深急道:“心兰!我可没有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她!我发誓!”
“别别别!深哥,我可没有这个事儿跟你有关系。唉!事情是这样的,你第一次给我寄的那封信,因为我搬了房子,邮递员给送错了,那封信被文心月截了胡,所以,就这样了!”
文心兰无奈的道。
傅云深听了这话,心里头气炸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深哥,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以后她要是再来,你别答理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