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如果不是另有新的任务,我真的不想离开阳城,不想离开你……”
傅云深打开驾驶室车门,将文心兰送给他的东西放在车内。
他此时心里头很不好受。
“深哥,你是做大事的人,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就是要树立远大的理想,我怎么会怪你,我还会为你高兴,为你自豪。”
文心兰知道傅云深也不好受,可是,她不想成为傅云深的束缚。
她的深哥,就是做大事的人。
傅云深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粮票,工业券,还有一张特级布匹供应票,递给文心兰:
“这些粮票,工业券都给你,你做衣服,如果买不到布料,我这张布匹供应票上还有几十丈布,在阳城任何供销社都可以买到布料。”
“粮票我有,就不要给我了,工业券和布匹供应票,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文心兰卖早餐,收下不少粮票,基本上都没花出去,工业券和供应票对文心兰很重要。
到了八十年代,文锦山开始进入汽车行业,文锦川,文锦江他们也快大学毕业了。
到时候,弟弟们创业的时候也需要工业券,当然到了八十年代未就不需要了。
布票多多益善,刘萍今后长期做衣服,需要大量的布票。
傅云深不想文心兰发现自己低落的情绪。
他的女人,应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傅云深狠心转过身,发动汽车,左手握掌,“心兰,努力学习,加油!考入帝都大学,我会在那里等你。”
文心兰也握掌,和他碰了一下拳头,“嗯,加油!祝你们一路顺风!”
文心兰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模糊不见。
她才回到家里,进入自己的小房子,把从阳城供销社买的华达呢,海军呢都拿出来,交给刘萍。
刘萍见文心兰能买到质地这么好的华达呢,海军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兰,这些布料你在哪里买到的,镇上供销社根本买不到啊!”
“妈,我跑到阳城买来的,暂时只能买到四丈布料,您先做几件男中山装,留一件给哥哥过年穿,其它都卖了。”
“锦山身上穿的那件劳动布工作服都磨破了,是该做一件新衣服给他了。”
“嗯。”
刘萍开始量布裁剪。
文心兰帮忙在布料上画线,她用傅云深给她买的那件风衣做样板,又结合自己的风格,画出服装裁剪图。
一个人的穿衣风格,能突出一个人的个性,创新的同时又贴合这个时代,到时候拿到市面上去卖,那些有钱的女人,肯定会很喜欢的。
“妈,我已画好了一件,你去做吧。”
刘萍有十多年的裁缝经验,做衣服还是不错的。
母女两人加班加点,做了一天,还就着煤油灯,熬了两个晚上,做好了二件米色卡其布风衣,两件中山装。
第二天,文心兰推着蓝焰炉子,继续卖小笼包,等包子卖完了,她把包子摊位收入空间。
然后把身上的工作服换下,穿上傅云深为她买的,米色卡其风衣,拿出事先准备好好的铁架子,挂二件米色卡其风衣,二件华达呢中山装,挂在铁架子上。
文心兰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衣架子,米色卡其布风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光鲜靓丽,魅力四射。
加上文心兰削瘦的身材,穿上风衣,系上修身腰带,她纤细的小蛮腰,就瞬间凸显出来了。
新衣服用衣架子,将衣服撑起来,光鲜靓丽地成为了,南市最耀眼的存在。
市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顿足观看,这件风衣的式样,真是华丽前卫,未免也太好看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
甚至有人想像,要是穿在自己的身上,该是多好看啊。
文心兰在南市卖小笼包,有一段时间了,回头客不少,有些人刚刚吃了她的包子,不一会儿,见她又过来卖衣服,工厂里吃早餐的小姐姐们,纷纷过来围观。
小颜一脸羡慕地称赞文心兰的身材,“阿兰,你的身材真是超级棒,你换下工作服,穿上这件新衣服,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衣服架子啊!”
文心兰连忙过来微笑着介绍新衣服,“颜姐,张姐,你们两位身材也不错,这衣服又不贵,你们买了穿在身上,那是肯定比我好看多了。”
小颜走过来摸了摸衣服,看了看衣服面料,她还挺认货的,“这件衣服的布料,在我们镇上还能买到,不过衣服的款式比较时尚新颖,衣服肯定很贵吧,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颜姐,你试一下新衣服,买不买无所谓。”文心兰取下风衣,递给小颜,让她先拭穿一下。
小颜赶紧把衣服穿在身上,转了一围,不得不说,小颜身材很好,她脱下纺织厂白色工作服,换上米色卡其布风衣。
马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示出一种优雅气质。
小张帮她系上修身腰带,连连夸道:“颜姐,这件风衣穿在你身上,又合身,又好看,俏皮可爱,又性感修身,连我都想买了。”
听好姐妹这么一说,小颜觉得衣服质地又好,风衣款式又贴合她的个人风格,她有心想买了,“阿兰,我打算买了,多少钱一件?”
“不贵,一件风衣二十五块钱。”文心兰笑着说。
文心兰对供销社的衣服价格,都了然于心,像这种卡其布外套风衣,在供销社要卖二十八至三十块钱一件。
这个时候在供销社卖东西,都是明码标价,而且不能还价的,冬季衣服基本上都是二十到三十多块一件,一双真牛皮鞋子,卖二十多钱一双,价格十几年都变化不大。
毛呢衣服就比较贵了,一件中长呢子大衣,要八十到一百块钱一件。
小颜和小张点点头,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认真的说道:“价格还算公道,衣服款式又新颖时尚,却比供销社还便宜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