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田萌萌这才面目发红地将脑袋抬了起来,眼神躲闪地道:“那个……那个……我刚刚……其实是忽然虚脱无力了……”
“无妨,我这胸膛虽然不够强悍,但是勉勉强强能承受你的重量。”陈极调笑道。
“你!你这混蛋!”田萌萌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扭头就朝楼上跑去。
“诶,不是虚脱了吗?怎么忽然就跑的如此之快?”陈极哭笑不得地道。
“你管我?”田萌萌气愤地回头大喊了一声,这才随便找了一个卧室钻了进去。
猛然关上了门,田萌萌一个跳跃直接砸在了松软的床上。
“啊啊啊!羞死我了!”田萌萌捂着自己的脸在床上不断地翻滚着,好半天这才瘫软在了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鼻头,仿佛还有陈极的味道,这是多么迷人的味道啊……真是想不明白,之前那个赵晓晴为什么要和陈极离婚,自己简直……羡慕得要死。
胡闹了一阵,田萌萌似乎也很是满足了,仿佛这次千里迢迢来首都只是为了这一下拥抱,之后的模样显得平静了许多。
陈极也谨慎地保持着正常朋友关系的距离,田萌萌在三楼睡觉,他就在一楼修炼,田萌萌抱着枕头和被子来一楼,他就去三楼修炼,田萌萌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好冷,陈极就给她施展了一个阵法,温暖如春,田萌萌说自己有点热想脱衣服,陈极就跑出去散步。
总而言之,陈极保持平易近人,田萌萌保持气急败坏。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第三天早上,田萌萌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小心翼翼地穿上了陈极给自己买的衣服,忽然有些感叹地朝陈极道:“陈极,你说你现在算不算在包养我?”
“得了吧你,还包养你,亏死了。”陈极撇嘴道。
“……当我没说。”田萌萌郁闷地闭上了嘴巴,不过还是很开心地在落地镜前面转了一圈,只是在看见自己那平平无奇的脸蛋的时候,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你叹气干什么?”陈极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只是感叹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就那么大,都是妈妈肚子里面出来的,为什么我长得比欧阳楚楚祝可欣他们差那么多。”田萌萌感叹道。
“得了吧,长得再好看,又能如何?”陈极翻了个白眼,道:“像我,我找女朋友,从来不管她好不好看,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好不好看。”
“……这话似曾相识。”田萌萌有些无语地瞪了眼陈极,莫名地又勾起了一丝笑容:“但是我听起来蛮舒服的。”
刘晨的遗体运回到了首都,在学校的帮助下,为刘晨专门在最为豪华的殡仪馆里面弄了一个灵堂,社会各界的人也都派遣了专人过来吊喧,不过比起之前在学校里面的场面还是要小了一些。
和田萌萌一同走到了这灵堂的门口,陈极一眼就看见了那站在灵堂门口,身穿白绫的刘晨父母,而且还看见了站在老人家身边的那名女子。
“这倒是一个爱到了骨子里面的女人啊。”陈极不由感叹道。
“唉。”田萌萌之前也从陈极那边知道了刘晨这个女朋友的事情,内心对这个命苦的可怜女人同情不已。
“叔叔阿姨,节哀顺变!”田萌萌和陈极一同走到了老人家的面前道。
“谢谢,谢谢,你是刘晨的高中同学吧?”老人家认出了田萌萌和陈极,脸上虽然悲痛,但是还是挤出了一丝丝微笑道。
“是的,对刘晨的牺牲,我们真的感到十分惋惜,不过很多高中同学因为实在是没时间过来,所以我们是作为代表过来的。”田萌萌撒了个谎。
事实上过来的也就她和陈极了,张小军倒是愿意过来,只是很可惜地被田萌萌在脑袋上打了几个包,所以就在羊城养伤了。
“谢谢,谢谢你们的心意,谢谢!”老人家也没想多少,只是一个劲地感谢,甚至还要下跪。
这倒是正常的事情,别人来吊喧,下跪感谢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田萌萌哪里见得?眼睛顿时就红了一些,连忙扶起了老人家,有些哽咽地道:“别这样……叔叔阿姨。”
陈极在旁边叹了口气,手深入怀里,直接拿出了两个满当当的信封,这些信封因为塞得太满了,所以里面当真是圆鼓鼓的。
老人家的眼神顿时都有些震惊到了,这么大的红包?
“虽然我和刘晨没什么交情,但是终究同学一场,对他的牺牲我报以很大的敬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陈极平静地将信封递给了老人家。
两人艰难地看了眼陈极,这才叹着气收了下来。
事实上……两个老人是不知道信封里面装着什么,若是知道了,怕是真不敢接。
这里面除了陈极塞的十万块之外,还用小盒子装了两枚疗伤丹药里面也附加了使用说明,就这两枚丹药,就足足上千万了。
当然,这对于陈极而言,不过是随手给出的东西而已。
而那刘晨的女朋友,也就是张晓莹,此时似乎是负责收东西的,她接过了老人家给的信封,用复杂的表情看了眼陈极和田萌萌,这才道:“谢谢你们,你们能不计前嫌来这里,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刘晨这个人性子孤傲,我很明白,还请两位留下联系方式,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报答不必了,只是小事而已。”陈极微笑地说了一声,这才和田萌萌走了进去。
“这个女孩子和刘晨当真是很有感情了,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田萌萌低声朝陈极道。
为什么其他的高中同学都不愿意来?原因其实很简单,刘晨自从上了这个学校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这些老同学有过联系了,哪怕是过年,明明有人看见他在羊城,同学聚会喊他出来,他也借口说自己在首都,摆明了就是要和他们这些糟糠同学撇清关系,这样的人,不受到待见其实很正常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