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赵晓晴知道,假以时日,她定然可以看见陈极后悔莫及的模样。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甩了我吗?本小姐,已经给了你最后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抓住这个机会,想要一门心思吧我给踢走,现在,呵呵,你连给本小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你不配!
现在的我,已经得到了赵家的继承人的承认,我,日后便是赵家尊贵无比的公主!而你陈极,不过是本小姐所在云端之下的一只蝼蚁而已!
看着面前赵昊暴怒的模样,赵晓晴不由得看向了窗外那明亮的月亮,眼中充满了幸福感。
是的,自己这个皎洁无暇的月亮,终于得到了太阳的照射,开始发光发亮起来了!
陈极啊陈极,你这个下等人居然能和本小姐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当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呢。
那么现在的陈极,是否沐浴在月光之下呢?
并没有,今夜的羊城,忽地飞过无数片乌云,遮盖住了月光,随后便是下起了暴雨,陈极此时正在车里面小心翼翼的开着车,送着已经睡着的父母朝老家开去。
陈极的老家本身就在距离羊城十分遥远的小县城,正常上路,便要花费半天左右的时间,而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前方更是出现了塌方泥石流的情况,导致陈极直到将近第二天清晨,这才来到了老家。
随着车子停下,陈极看着面前这个带着浓厚乡土气息的小城,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前世自从父亲和家里闹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地方,然而这里终究是自己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如果不是陈尧和家里闹翻,也许陈极还会在这个小地方一路学习长大,也许,他就不会像是在羊城里面一样,选择拳击手的道路,而是选择换另外一个工作,那么未来或许会截然不同。
不过这终究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了,对这个小城市里面的事情,陈极的印象其实已经不是很多了,除了那一家子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陈家人之外,便是儿时的一些伙伴。
“那些人都快不记得了啊。”陈极轻笑了一声,按照父亲的指示,一路开到了小县城附近的一处别院。
陈家在这个小县城里面,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毕竟也出过许多富有的生意人,有一代又一代的商人撑腰,陈家在这个小县城也算是一个土财主级别的了,自然能弄到一块好地。
眼前这个别院,虽然已经有数十年的年头了,但是看起来却很新,并没有老旧的迹象,这也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专门请人重新粉刷,自然会一直保持全新的模样。
而在这个别院的门口,也停着不少豪车,像是什么法拉利啊,宾利啊都不是看不到,似乎是因为老爷子即将去世,经常在外地的陈家人也都回来了,所以显得陈家这个别院异常的热闹,而且贵气十足,附近走过的人看着这个别院眼中都充满着羡慕。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此时陈尧早已醒来,和杨虹握着手看着面前这个别院,眼中的神色却显得十分淡然,丝毫没有阔别多年重新回来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人生已经走到了另外一个精彩的世界,看着这个充满凡俗气息的地方,陈尧心中所知所感,又有谁人能知呢?
将车停在了别院的停车场,陈尧带着陈极和杨虹走到了别院门口,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敲了门。
“伯伯你回来啦!”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陈极不由看了眼陈尧。
“恩?他们知道我要回来?”陈尧的眼神充满了愕然,显然他回来之前并没有通知过陈家,忽然间,他的脸上莫名就多了一丝期待。
紧接着别院大门很快便打开,一名看起来身材异常高挑,身穿一身十分有个性红色皮衣皮裤,踩着漆黑高跟鞋的女子。
然而这个女子原本是开心地打开了门,可随着她看见面前这三个陌生的人,顿时有些愣住了,一脸迷惑地道:“你们……你们是谁啊?”
陈尧脸上的期待渐渐消散,自嘲地笑了一声,这才朝这名女子道:“你好,我叫做陈尧,是陈建国的儿子。”
“陈建国?这不是……爷爷的名字吗?你……你莫非是!”这名女子的脸上显然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道:“你难道是四伯父?”
“你认识我?等等……你不会是老三那个女儿,陈蕊?我的天啊,当时你才四五岁呢,我记得你当时还是光着屁股到处跑呢,现在居然长得那么大了!时间可过得真快啊!”陈尧忽然惊喜地道。
“你……你居然真的是四伯?”陈蕊顿时脸色有些尴尬。
杨虹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陈尧,道:“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陈极微笑着朝这名叫做陈蕊的表妹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爸向来不太会说话。”
陈尧装出了一副很痛的模样,这才哭笑不得地连声抱歉。
这名叫做陈蕊的女子虽然穿得很个性,但是性格却似乎不是很难处,十分大度地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四伯你应该很久没回来了吧?快进来吧。”
“这个……”陈尧却迟疑了一下,当年自己可是被赶出去的,这般回来,不太好吧?
正在陈尧迟疑的时候,陈极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略显得威严的声音:“蕊蕊!住口!谁允许你让他们进去了?”
“啊!”陈蕊一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乱地看向了门外。
听到这话,陈极也皱着眉头回头看去,只见门外正停了一辆凯迪拉克,而一对中年夫妻正皱着眉头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上走了下来。
陈尧也回头看去,这一看,顿时神色复杂地张开了嘴道:“三哥……”
虽然现在的陈尧也年近五十,要不是已经修行,甚至已经和老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辈分终究是辈分,亲人终究是亲人,血脉关系是削不断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