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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大部分的事情基本上亲力亲为,从不在下层人员面前端架子,颐指气使。
她比王波出现在楼层的时间更加多,根本不像最高决策人那般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忙得如陀螺一般不停的转。
不看她的年龄,单看做事风格和交人手段,就以然让人信服。
她不会因为怕得罪贵客,而让自己的员工吃哑巴亏,背黑锅。
员工有错她会狠狠的罚。
但无错的话,即使对方是再大的人物,她也敢张口为员工讨公道。
上面也好像默许了她的处事手法,曾闹过几次大事,但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她依旧稳稳的坐在这把椅子上,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撼动。
如今,她在外界的口碑中,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最初来伽仕的那个清秀的女学生模样,到如今风情万种的伽仕大姐,无人不惊叹。
只有她自己觉得她并没有变,至少,心没变。
无论那些污言碎语如何袭来,她只会微微一笑选择漠视。
这种结局她在来伽仕的第一天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全世界人骂她烂到骨子里又何妨?
她在意吗?
她只是在意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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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依旧偶尔会将应酬安排在伽仕,阿川和他极少的打过几次照面。
他每次过来的时候,王浩的腿跑的比谁都快,如狗见到包子一般疯狂的冲过去伺候。
阿川自认为,自己远没有他凶猛。
这么看来,王浩对他才是真爱。
他们俩平日私下里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
仿佛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细碎的暧昧,都是一场梦。
唐斯年见到她被别的别人挑逗揩油时,眼皮不曾撩过一下,仿佛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其位谋其职,即使阿川经常故意的在他眼前拙劣的表现着与别人亲密,他心里除了厌恶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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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黄毛惹了事,与人撕打在了一起。
阿川叫回来训话,黄毛嘴角被打的青紫,一副气愤的样子告知。
有人私下在里议论她,
“哪里有个老总的样子?
放.D,还不如下面陪.酒的姑娘。
本在高位却活脱脱的非要轻贱自己活成了B.子。”
阿川听后眉宇间蕴开无奈,她笑着摇了摇头,问道:“就因为这点事儿跟人打架?”
黄毛震惊的看向她,语气急切的不赞同道:“觅姐,这不是小事。”
难道名声对于女人来说,不是最大的事吗?
阿川问道:“在伽仕这栋摩天大楼中,整个二十二楼的高层里面,什么样的人没有?
想要那种没事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水,秘书拿来的东西随手签一签,哪里有事情需要亲自出面,领着一拨子人过去解决,配合财务后勤同流合污做假账吃回扣,穿着名牌过着奢靡生活。
这样的老总不是已经有王浩了吗?
那上面又为何派我下来呢?”
黄毛不语,静静的看着她。
阿川知道他是气别人侮辱自己,但是她做的也确实都是轻贱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黄毛,我需要人脉,余市所有达官权贵的人脉都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
谁与谁是盟友,谁与谁是宿敌,谁能为自己办事,谁又是奸诈小人喊得声高没实权,这些事情我都要自己去掌握。
拿什么来去熟识与交好?
拿我的高位递交,拿我的胃去交,拿我的名声去交。
你以为你坐在办公室里高高在上,别人就高看你一眼了?
能来伽仕VIP一夜消费几十万的人,会看得起你这把椅子吗?
你在这做做老板的样子,有用吗?”
阿川也不知道为何要和一个手下耐心的解释这么多。
她好像也在解释给自己听,她其实也没那么烂。
黄毛点了点头,沉声道:“觅姐,我知道你只是为了上头做事,我就是不想别人说你那么难听的话。”
“下次如果在与人打架,那我今日的这番话就算白说了。
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你只要牢牢记得,我一切为唐先生的利益为先,唐先生在没把我撤掉之前,我永远踩在那些骂我的人之上。
他们除了会耍耍嘴皮子,又能为唐先生干什么?”
黄毛沉默了一阵,回道:“知道了,觅姐。我下次不会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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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伽仕过的第一个新年时,唐先生出手大方的给阿川甩了一张巨额的银行卡。
除了钱财上的给予极度阔绰外,连和她说句话都十分吝啬。
唐斯年把她丢入这污潭,现在却连多看她一眼都嫌脏。
你说,他多无情。
如今这会儿唐斯年应该也有两个多月没来过,听别人说好像是国外那边的公司有些麻烦,他亲自过去处理。
阿川听后勾着嘴角笑了笑,“指不定又带着哪个妞儿,去国外度假了吧?”
这话,也就她敢这么自然的在人前说出来。
阿川对唐斯年的好,全刻进了骨子里。
嘴上永远学不会恭顺奉承,但心里却早已为他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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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礼初和段秋寒对她一直不错。
偶尔两人会结伴来她办公室喝上两杯,有时又是分着单个过来。
他们常年在外应酬,早已厌倦了恶俗的热闹。
仿佛在她这儿,是个能让人短暂放松的最佳场地。
阿川嘴贱,很少有女人敢和段秋寒互怼互喷,她却敢。
所以段秋寒格外喜欢和她聊天。
她的烟越来越勤,但从未在那个男人面前抽过。
傅礼初经常劝:“少抽,也不怕自己老的快?”
她婉笑,吐出一口烟雾,“等你老的时候,我一定还没老。”
傅礼初当她是开玩笑,而她只是说了句大实话。
傅礼初从不否认她的聪明,斯年把她扔在这种地方,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混的如鱼得水。
没有任何地方会比这里更好交到人脉,不到半年时间,余市大大小小的家族、企业之间的关系,她早已了如指掌。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处理事情圆滑得体,犯起狠来,不输任何男儿。
“24号,我缺一个女伴。”
傅礼初放下手中的酒杯,诚挚的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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