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命人将她带到这里的人,应该是她在山上看到的那第一拨人。他们到底是何目的,又是什么身份的人,她想,她一定会搞明白的。
好在,那个什么将军,面色虽然不善,看着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希望,他们能先留了她的小命,让她有机会为自己洗白。
现在大顺朝刚和契丹人打完仗,虽然这次是大顺胜了。
奸细也是一个非常让人讨厌的角色。
这可是要不得的罪名,搞得不好,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再说她不喜欢被人冤枉的感觉,更何况她这明摆着就是被人诬陷了。
“砰”的一声,李淼淼被人送到一个临时搭建起的帐篷里,身上依旧是五花大绑,四周有两名护卫把守。
这会李明远走在路上,心里还是思索着,整件事情的经过,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其中有些蹊跷。
虽然这次他大顺完败契丹,可是也难保诸葛正明,不死心。想到此,他便大步朝主账走去。
撩开帐门,便看到一名身形欣长的男子,披着外衣站在那里,正在认真的研究地图。
此时只能看到那人的侧脸,却也看得出,他相貌奇骏,气质冷冽。
但是看到那名男子站起来了,李明远却是吓的连忙上前,将该人往床上拖,随即也将他手里拿着的地图,放到一边。
嘴里连忙说道:“我说三哥,你不要命了,都伤成这样了,你竟然还在研究地图。抓诸葛正明的事情,我会搞定,你放心养病就行。”
然而男子身形并未移动半步,他的身形犹如一座铁塔般,屹立不倒。被李明远这么说,那名男子却是皱起了眉,拿着朱笔在地图某一处,猛地勾了一下。
勾好后,他似乎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唇角微微上钩。
“明远啊,你来的正好。等会我跟你说下,我们接下来的计划。”等他转过身,才看的清他的相貌,却见他长的丰神俊雅,玉树临风。高挺的鼻梁,浓烈的化不开的剑眉,一脸的气宇轩昂。
虽然此时他在病中,那略微暗沉的肤色,将他完美的轮廓,映衬的恰到好处。
虽然李明远长相也不差,但是和眼前的男子相比,后者更加有视觉冲击。
“三哥,你的伤,别忘记了,你还是个病人。”
“明远,你何时变得女人般,婆婆妈妈的了。就这点小伤,也伤的我了我。”
“可是你这个不是小伤,而是毒伤。”李明远说完,又命人帮他的伤处看了看,重新敷上一些伤药,两人才坐下来,谈论事情。
“咱们在明处,而而且这个诸葛正明,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他一日不除,我真是寝室难安啊。”此时说话之人,就是左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左汉庭。
却不想,天算不如人算,李淼淼极力要躲避的人,此时就在她的眼下。
而左汉庭大概也没想到,他不想结婚的对象,就在他的大帐旁,还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他直接抹杀的对象。
“哼,诸葛正明,那个奸诈小人。有种他敢和我们面对面的对干。他也就配,在我们后面搞些小动作,暗算于你。不然你这次也不会因为要救那个女人,而中了他的暗算。”
李明远说起左汉庭中毒的事情,便是一肚子的恼火。
“所谓兵不厌诈,只怪我当时杀乌克拉时,心慈手软了些,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隐患。”左汉庭嘴里的乌克拉乃是契丹大汗,蒙可可利的大儿子,也是契丹的未来大汗。
此人生性狂妄,根本没有将大顺这边的将领放在眼里。就在两军对峙之时,下面的将领劝解他不要亲自出马。
不想他不听,竟然还亲自出言侮辱左汉庭,并且挑衅于他。
左汉庭是谁,乃是脾气火爆,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就这乌克拉跳梁小丑般的人,也配和他较量。
因此两人上了战场之后,左汉庭只出了左手,两下子便将乌克拉斩杀于马下。
蒙可可利痛失爱子,其下的另外两名王子便起了内讧。
于是左汉庭才有了空子可钻,直接将契丹一众打回了老巢。
这一次,他们算是凯旋而归。不过在回归的路上,却碰到了一些麻烦。
就是碰到了一群顽固分子,以诸葛正明为首的契丹余孽。
诸葛正明来历不明,听说此人,乃是乌克拉手下的一名军师,精通奇门遁甲,奸诈狡猾,极难对付。
而乌克拉对诸葛正明有救命之人,所以此人便和他对上了。
今日左汉庭命人驻扎在此地,就是因为得知诸葛正明带着他余下的我人,也在这一带活动,因此便是准备和他正面碰上,来个了结。
却不想,他两天前被诸葛正明设计中了一毒箭,这毒箭不但没有根除,反而这会病情又加重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小小的毒伤,以前他不是没有中过毒箭,曾经还九死一生,他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挺过来了。
因此这会两人一说起,他中毒的事情,李明远便是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三哥,我今天来也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有人从山下,送来一名来自契丹的奸细,你看这人该如何处置。”
“奸细?”左汉庭立刻精神一震。“此人就是山上?如果发现此人的。”
李明远立刻将那封信送给他看。“信在这里,你看看内容。他并不是我们的人发现的,而是有两名自称为山下的猎户,他是由那猎户两兄弟一起送上来的。”
见李明远这么说,左汉庭不由看了他一眼,他打开那封信看了一下。果然用的是契丹文字,而且那上面还写着他们在此处的具体位置。
左汉庭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看那墨迹还有股新鲜的墨香味道,应该是写完没多久,难道他就是诸葛正明在此地的探子?
想到此,左汉庭面色便变得捉摸不定起来,他随即将外衣往身上一披,就要往外面走去。
却被李明远一把拦了下来。
“三哥,你这样怎么出去。你不爱惜你的身体,可是也要为我们兄弟们想想。你可是我们的头,万一你出了事情,我们怎么办?”
左汉庭站起来后,走了几步,确实感觉到,胸口之处有一股沉闷之感。甚至还有一股尖锐的痛感,从他左胸的位置,蔓延开来。
他心里略微有些烦躁,忙挥动着大手说道:“算了,你将人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