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也不确定,自己儿子到底有没有偷别人家的东西,但他知道,儿子不能再多一项罪名了,不然下半辈子估计都要在牢房里待着。
“你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朱氏立即说出时间。
“就在上个月五号。”
林父摇了摇头道,“上个月我儿子一直被我们束缚在家里,根本没怎么来过镇上,东西一定不是他偷的。”
“既然是上个月不见的,你为什么不上个月报官?”
“现在已经晚了。”
“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那些东西都被卖到了哪里。”
“如果是卖到当铺,有可能店里的掌柜或者店小二还有印象,但那种可能很小,毕竟当铺一个月要做很多生意,人来人往,要不是特别有特色的首饰,他们应该也不会记住。”
“要是被小偷拿去送入了呢?”
朱氏迟疑了。
“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心虚?”
林父当然不会承认。
“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不相信,去告官也行,这件事跟我儿子没关系,一定不是我儿子做的,我不会阻止你的。”
周围的人劝朱氏去告官。
“金银首饰都是贵重物品,要一代一代传下去的,被人这么偷走,要损失多少钱财啊,别再犹豫了,快点去告官吧。”
“县太爷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将丢失的首饰全都找出来的。”
“不该便宜小偷!”
“偷东西的人最可恨了!”
朱氏有点被说服了,正要说什么,这时,一个男人慌忙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她道,“娘,你在外面乱说什么?”
“家里摊上事儿是好事吗?”
“告官咱们家也会惹麻烦。”
“别在外面胡闹了,快点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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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刘析归和下人一起,摘了很多花瓣,其中以玫瑰花居多,沈绯烟也趁此机会制作出很多精油。
足足有五十来斤,可以用很久的时间了。
转眼间到了五月份。
天气逐渐热起来。
沈冬草下去下工之后,来刘家找沈绯烟说说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沈绯烟洗耳恭听。
“什么好事?”
眼神怀疑地看了看沈冬草的肚子,“莫不是你怀孕了?”不等沈冬草回答,几乎已经确信,毕竟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神色不由感慨。
“我弟弟也要有孩子了。”
沈冬草脸颊一红。
“你瞎猜什么?”
“不是我的事!”
沈绯烟有些遗憾。
“好吧。”
沈冬草这才说道,“就在昨日中午,吴舒凡将安芸告到官府了,我也跟着去看了热闹,去的时候人已经带走了。”
“不过我问了一个婆子原因,才知道原来是安芸杀了吴舒凡的娘被他发现了。”
“恶人有恶报。”
“我早就看出那个安芸不是什么好东西,安芸是罗氏撮合的,她自己引狼入室,害的还不是她自己?”
“活该!”
若是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还会心生同情,但换做是安芸和罗氏身上,她实在同情不起来。
高兴还来不及呢?
虽然沈冬草也不喜欢沈大丫,但她现在已经是沈沐枫的人了,沈大丫也是她的妯娌,是一家人,自己的家人被那家人害得那么惨,她当然对那家人都没好感。
沈绯烟有些惊讶。
“杀人?”
没想到安芸看起来柔柔弱弱,竟然还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她沉默一会儿,总结出四个字。
“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