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析归自知理亏,但在别的事情可以纵容,却在喝药这件事上很坚持,病了不喝药只会越病越严重。
“下次不要给我送伞了。”
“你身子娇弱,淋了雨会受凉,我却不会有事。”
沈绯烟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
“身体再好也不能随便糟蹋,一次没有生病,两次也没有,不代表第三次、第四次就不会。”
“不管你之前过得多糙,现在既然是我的人了,就不能再过得那么糙,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给刘析归反驳的机会。
“我出门在外没有带伞,你会不来给我送伞吗?”
刘析归如实作答。
“不会。”
将冷了的药倒入碗中,搅拌一下,又舀起一勺,吹得温度差不多的时候,再递到她嘴边,认真地说道,“药要趁热喝。”
沈绯烟,“……”
该面对的终究躲不掉。
她将丈夫的手推开,自己拿起药碗,捏着鼻子,将药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放入戴了痛苦面具。
仿佛整个人都苦了。
喝了苦药还不够,没过多久,刘析归又将姜汤端上来,两人一人一大碗。
沈绯烟,“……”
她也不爱喝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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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喷嚏还不觉得不舒服,喝了药之后,沈绯烟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整个人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焉地窝在床上。
刘析归在外不知道忙了什么。
回来之后又端了一个碗。
沈绯烟眸子一缩,下意识地往床里滚了一圈,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发出闷闷不乐的声音。
“我睡着了。”
刘析归,“……”
“是甜汤。”
沈绯烟立即揭开被子,坐起来,将碗拿过来,却在药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先贴着碗边抿了一口。
甜的。
这才放心地将甜汤一饮而尽。
嘴里总算不发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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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绯烟坚称自己没事,但还是被刘析归勒令在家中,不能去店里做生意,早上还督促她将药喝了再去店里。
刘析归午饭是回来吃的。
沈绯烟在他的监督下,不情不愿地喝了药。
刘析归打开一包果脯。
“吃点甜的会好一些。”
沈绯烟自己吃了几颗,味道还不错,甜滋滋的,也不腻,又喂了男人几颗,心情明媚了一些。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刘析归这才想起来。
“摘了一些茉莉花,不过怕被雨水打湿,就没有带回来,放到山洞里了,下午店里没那么忙再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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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析归下午出了门,沈绯烟没有乖乖听话在家里待着,出门一趟,来到铁铺,让铁匠为自己订做十个铜锅。
周铁匠听她要做铜锅,为难地说道,“夫人,别说我这里没有铜,做不了铜锅,整个申朝的铁铺都不会有铜。”
“铜可是归朝廷管的。”
沈绯烟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铜是用来做钱币的,铜矿、金矿、银矿都被朝廷严格把控,铁铺自然不会有铜。
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做铁锅。
五个单锅,五个鸳鸯锅。
“这种大小的铁锅一百五十文一个,鸳鸯锅用到的铁更多一些,要再加二十文,总共一千五百五十文。”
沈绯烟给了五百文的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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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门口坐着的陈堇娘,一看到她,立即就冲过来想拽住她的手,张来财眼疾手快地拦下来。
“你这妇人怎么就这么不听劝?”
“老爷和夫人不想见你,你在这里等再久,他们也不会给你钱的,你要是再每天来这里挡在门口,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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