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夜倾辰早早的就去上了早朝,慕青冉起身之后,用过了早膳,又哄着夜安陌玩闹了一阵,方才动身前往惠远寺。
将鸢留在了府上,慕青冉只带了流鸢同去,不过墨晗也是以婢女的身份随她一同前往。
而为了安抚某位放心不下的王爷,慕青冉还特意多带了几名地宫的人,免得让夜倾辰为自己担忧。
可是就在靖安王府的车驾行出不远之后,暗处的墨音等人却是发现了不对劲儿。
闪身出现在马车内的时候,却是只见流鸢和墨晗的神色忽然都警惕了起来,只当是有何情况发生。
“启禀王妃,属下发现后面有人在跟踪!”说着话,墨音的脸上竟是好像隐隐带着一丝为难的神色,倒是令慕青冉的等人觉得新奇不已。
竟是难得见墨音会露出这样的神色,照理说,倘或跟踪他们都人来者不善,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表情才对。
“是什么人?”瞧着墨音的神色,倒是不像来找茬的。
“回王妃的话,是王府后角门守着的那名乞丐!”说出这话的时候,墨音直恨得牙根痒痒!
那人就是仗着自己的武艺高强,不与他们动手,竟像是刻意在逗弄他们一般!
眼下王妃动身去惠远寺,他竟是也在后面跟着走了一路,也不与他们交手,只一味边躲边跟着,生生将人气的不行。
尚且不知道那人的来历,尽管他此前并未有何异状,但倘或真的是为了趁他们不备而谋害王妃的话,岂非是他们太过大意!
正是因此,他只让墨影他们继续注意他的动向,他先来禀报王妃,看看要不要想个办法解决!
而慕青冉听闻墨锦的话,却是只淡淡笑着,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无需理会,随他跟着吧!”相比于墨晗的满眼怒意,慕青冉的反应就着实有些太过轻松了。
对方既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还是莫要地宫之人先轻举妄动,左右他也不过就是跟着,尚且不曾有何别的举动。
“是!属下遵命!”
墨音离开之后,慕青冉的心中却是一时觉得有些奇怪。
那乞丐这么久的时日一直不曾离开王府,何以在今日随着他们出府?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脸色愈加冰寒的墨晗,慕青冉的眸光却是不觉一闪。
“墨晗,我有件事要问你!”
“王妃请讲!”一时听到慕青冉这般说,墨晗赶忙神色恭敬的应道。
“近段时日你可曾出府过?”方才一时间,慕青冉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虽是不能确定,但隐隐有些感觉。
“不曾!”近来她都守在王府中,不曾出过任务。
“那再往前呢?比如从那名乞丐来了府上之后?”
闻言,墨晗却是一时间有些怔愣,仔细想了片刻,方才应声道,“只出去过两次!”
当时是奉王爷之命,外出调查当年夏府的事情,不过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两次。
虽是不知道王妃为何会忽然问起此事,但是墨晗依旧是丝毫不敢疏忽的回答着。
“你外出期间,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话音方落,慕青冉却是只见墨晗的脸色蓦然一变!
果然!
“启禀王妃,当时的确是有些不对劲儿!”说着话的时候,墨晗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眸中似是隐隐带着一丝杀意。
这倒是慕青冉第一次见到墨晗这样的神色,因着她素日皆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倒是果然不亏是夜倾辰的护卫!
而随着墨晗的话音响起,慕青冉眼中的了然之意却是变得愈加的明显。
自从那名乞丐黏在靖安王府之后,墨晗因为心中与他置着气,便一直在暗中看着他。一来是想要趁他不备,直接取他性命,二来便是她总觉得这是她自己惹出的麻烦,不看着他的话,倘或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岂能心安!
在那期间,那人一直守在王府的后角门,从来不曾离开过。
后来她奉命外出,便直接出了王府,只让墨音暗中继续盯着他。可是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却是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跟着自己,但是几次探查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因着是为了调查当年夏府的事情,未免走漏了风声,他们地宫的几人行事都极为隐秘,应当是不会被人发现的才对。
这一次之后,她心中便有些疑惑,直到后来回了王府,墨音同她说,就在她走后不久,那名乞丐竟是也消失不见了。
墨音当时追踪他走了一段路,但却最终还是跟丢了!
而直到第二次她出府的时候,特意暗中留意了那人的动向,却是果然发现他不在了!
如此一来,那她当时觉得有人跟踪自己便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是以当时她特意让墨嫣与自己一同出了任务,为的就是混淆视听,以真乱假。可是就在她以为已经摆脱了那人的时候,却是最终发现,那种被人暗中窥探的感觉竟然还在!
方至那时,墨晗才确定,她和墨嫣的计策根本没有成功,那人还是分辨出了自己。
可是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她自认自己与墨嫣的相貌根本就是如出一辙,别无二致。倘或不是因为与地宫的那几只自小一起长大的话,便是他们也未必分辨的出,更何况是对她们俩毫不了解的那名乞丐!
听闻墨晗说完所有的事情,慕青冉却是不觉淡淡微笑,眸中一片温软。
“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王妃请吩咐!”一听慕青冉有事情要吩咐,墨晗顿时便来了精神。
轻声在墨晗的耳边吩咐了几句话之后,慕青冉方才淡淡的朝着她一笑,示意莫要太过在意。
话落,墨晗先是一愣,随后方才神色肃然的领命而去。
而就在墨晗瞬间闪身离开之后,慕青冉便只轻轻的挑起了窗帘的一角,目光状若不经意的慢慢扫过窗外的风景,唇边淡淡的挂着一抹浅笑。
若她所料不错的话,那名乞丐要跟着的人,不是她,而是墨晗!
具体的原因她倒是不曾得知,瞧着墨晗的样子,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那人的态度也是不清不楚,叫人难以捉摸,要说是为了寻仇而来,那原该一早就直接杀了她才是。
既是不为寻仇,那这般不依不饶的缠着墨晗,却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即便是聪明如慕青冉,眼下也是不得而知,而就在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行进中,靖安王府的车驾终是到了惠远寺。
下车之后,慕青冉遥遥望着那蜿蜒而上的万千石阶,心中的敬意一时间油然而生。
山上隐隐传来沉重的钟声,仿若一下一下的叩击着人心,让人不觉心生敬意。
她想起曾经看到的书中有云,“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想来便是如今这般心境和感受。
看着眼前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的青石板路,慕青冉只眸色温软的缓步而行,余光扫到山脚下的一间小木屋,她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随后方才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着。
方才那门口站着的那个背影竟是瞧着有些眼熟的样子!
因着是摆出了靖安王妃的仪仗出行,是以在通往惠远寺的山路石阶上,早一步已经被清了路,此刻倒是并无一点的闲乱杂人。
一路到了惠远寺中,却是只见那山门处站着早已等候了一人,远远望去,只一身锦斓袈裟,显得光华耀目。
见状,慕青冉心下便猜测,想来这便是世人口中传言的了空大师了。
传闻他是这惠远寺中修行的儿僧,自幼便被老方丈收养在这里,从小便耳濡目染这佛法禅机,是以众人皆言他与佛有缘。
听说当时老方丈圆寂之前,欲求法嗣,令徒弟诸僧各出一偈。
当时有老方丈另外属意的一位大师曾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而当时了空听了这偈,却是说道,“美则美矣,了则未了。”
于是自念一偈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伺候,老方丈便将衣钵传给了他,也就成为了如今世人眼中大智大慧的化身——了空大师!
可是方至近前,当慕青冉看清了空大师的长相时,却是也不禁心下有些错愕。
未曾料到,这位世人皆知的了空大师,竟会是这般年纪轻轻,丰神俊貌的样子!
她本以为,了空大师会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呢!
“贫僧见过王妃!”早前已经得到了消息,是以他此刻特意候在此处接驾。
“大师有礼。”瞧着了空大师身后空无一人的庭院,慕青冉神色未变,只依旧淡淡的笑着。
也不知这位大师是不是有意要试探她,是以才会独自一人前来接驾,不过慕青冉却是丝毫不曾将此放在心上,她本也不是讲究这些排场的人。
或者说该讲究的时候再讲究,与讨人厌的人一起的时候讲究,不过眼下嘛佛法面前人人平等,却是着实不必讲求那些虚礼。
“本宫此次为探望四公主而来”
“王妃请随贫僧移步!”说完,了空大师只微合手掌,随即转身先行在前面引路。
一路随着了空大师而去,慕青冉却是发现夜倾城所住的地方并非是惠远寺中,而是后山的一处小院子,与寺庙的后门相通,四周都是早年间寺中高僧布下的机关法阵,旁人倒是不能轻易进来。
不过那些阵法慕青冉倒是不知道,而是流鸢见了才告诉她的,倒不是她会解,而是只瞧着与烟霞山的阵法有些相似!
将慕青冉送到了那一处小院之后,了空大师便只微微施礼,随即便离开了。
而夜倾城很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慕青冉,只眸光之中满是震惊的望着她,惊讶一时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来了这里不过才几日,青冉竟是就过来看望她了!
“你怎地会来?”赶忙起身走到慕青冉,拉起她的手后,夜倾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
可她这一番动作却是生生吓坏了一旁的菊香和菊韵,如今公主可是双身子的人,这行动还是要注意些才好。
慕青冉见此也是担心不已,只赶忙扶着她的手让她去一旁坐下。
“我知你来此定然不会是为了祈福这般简单,是以过来看看你”若是她心中有何犯难和憋闷,她也好开解一二。
毕竟她如今怀有身孕,若是终日郁郁寡欢,定然也会对胎儿有所影响。
听闻慕青冉的话,夜倾城脸上的笑意却是忽然一僵,随后朝着菊香和菊韵微一颔首,两人便只带着房中的婢女都退到了房外。
对于夜倾城来说,她的确是没有能够说知心话的人,虽然与宁儿姐妹情深,但是她到底年纪尚幼,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同她讲。
如今听慕青冉问起,夜倾城想将心中的纠结和彷徨都告诉她,但是却又一时担心会不会害了逸然。毕竟辰弟那个人他的性情她着实是有些说不准,倘或是因此而向逸然问罪,那就不好了!
似乎是看出了夜倾城心中的挣扎,慕青冉只声音轻柔的同她说道,“想来是温大人将当年之事尽数告知,四皇姐方才做下了这般决定”
而随着慕青冉的话音落下,夜倾城却是不禁眸色震惊的望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也知道此事。
“青冉,你”
“四皇姐,你来此应当不是为了要避开温大人吧?”倘或当真是因为这个,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闻言,夜倾城却是不禁一愣,好像并不明白为何慕青冉会有此一问。
随后,她只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并不是为了躲避温逸然。
她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不管如何,她都没有逃避或是离开她的念头。
见她这般,慕青冉稍稍放心,随后想了想,她又接着问道,“既不是为他,那便是为了离墨亭!”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青冉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而夜倾城听她这般说,却是眸中愈见惊讶之色,虽是一直知道青冉很聪明,但是她今日方才知道,她竟是这般观人入微,知人甚深。
不得不承认,青冉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为了离墨亭方才来了惠远寺!
非是她对他念念不忘,而是逸然害他性命,即便事情已经过了多年,但是她依旧觉得内心难安。
离墨亭不是她的良人,但是他到底罪不至死,即便他是伪君子,可是也万万不能由逸然这般随意的去害他性命!
可是她心中明白,逸然这么做是为了她好,所以她不会怨怪他,因为她无法去埋怨一个对她好的人。
是以她只能用己身来赎罪,如今她怀着温家的子嗣,逸然既是害了离墨亭的性命,那她便在此处每日焚香祝祷,已减轻逸然身上的罪孽。
“青冉,我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让自己的心安的办法!
“温大人,可是一直守在山下?”方才来时,她便隐约瞧见了一个背影,看起来倒是与温逸然有几分相似。
闻言,夜倾城只神色忧虑的点了点头。
“四皇姐,不管是离墨亭的死,还是温大人的劫,这些都不是你的过错!”说着话的时候,慕青冉轻轻的拉起夜倾城的手,声音异常温柔地说道。
佛经中有言,彼岸之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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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浮梦公子
人人皆道将军府嫡女苏溶玥是京都第一贵女,天生好命。
苏溶玥:这是好命?
难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帮他扰乱后宫局势,打贵妃,斗太后,除奸佞,搅得风起云涌。
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后宫生活,谁知风云突变。
乾景尧:看来为了尽快造人,我们只能先一统天下了
苏溶玥:
片段
苏溶玥:乾景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乾景尧:恩,你说吧!
苏溶玥:你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不行?
乾景尧:苏溶玥,你若是再说,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苏溶玥想了想:乾景尧,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尧怒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苏溶玥小声说道:就是听懂了,我才又问的啊!
于是,某殿的床开始了剧烈的长时间晃动
某床:呜呜,我招谁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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