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冷眼看着被侍卫压在地上的尤铭,他的口中还在不住的叫骂,“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睁开你们的狗眼,仔细看看小爷我是谁?!”
狗仗人势?!
墨锦不禁在心底冷笑,不知到底是谁在“狗仗人势”,这些年他仗着攀上六皇子的关系,在城中横行霸道,欺压乡民,可不正史仗人势!
“你们这群狗东西!大爷我可是六殿……啊!”话未说完,便被墨锦一拳打在了脸上,力气之大,连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顿时口中鲜血直流,一侧的脸变得红肿不堪。
“竟然敢在靖安王府门前胡闹,蓄意破坏王妃救济百姓的粥棚,给我往死里打!”说完,递给一旁侍卫一个眼神,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
身后的百姓见到这般情景,均是拍手称快。很快,门前的粥棚被人重新搭建好,府中也陆续运出白粥,继续分给有需要之人。而靖安王府的门爆是被打的哭天喊地的尤铭,只除了脸上被墨锦打的那一拳,倒是未见别的伤,只是这身上……却是说不准了。开始的时候,尤铭还不服气的叫骂,试图让墨锦忌惮自己与六皇子的关系,可是偏偏这人不让自己说出口,刚一开口就被人狠狠的踢一脚,疼的他连喘气都不敢,更不要说再去叫骂。后来他便不敢再骂,连连告饶,实在是这群侍卫是真的下了黑手,把他往死里打!
见尤铭跪在地上,似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墨锦冷冷一笑道,“拖进去!”
闻言,原本似要昏迷的尤铭顿时被吓得清醒,口中不住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该死,我不该到这来胡闹,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这尚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都敢将他打成半死,若是真的拖进靖安王府,他哪里还有命活着出来!
可是这些话却并没有让墨锦改变决定,依旧命侍卫将人拖拽进了王府。让人随便将他丢在了院中的地上,墨锦便直奔浮风院而去。
慕青冉听完墨锦所言,不禁奇怪道,“他为何来此胡闹?”旁人见了靖安王府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这人反倒是自己凑了上来?!
“回王妃的话,听门口的侍卫说,他似饮了酒,再加上可能是受人挑唆,这才这般狗胆包天!”侍卫回报说是见到尤铭是与人一起路过王府门前,不知怎么就冲了过来,随后与他一起的那几人便混在人群中不见了。
受人挑唆?!
闻言,慕青冉微微皱眉,眼中眸光漆黑,仿若浸润点点雨露,“尤家……便是城中布商尤家吗?”
“回王妃,正是!这一代家主名为尤康,家中嫡出的嫁与了六皇子为妾。”
这就对了,慕青冉淡淡点头,她就说这人怎么敢这般嚣张,原是“皇亲国戚”!
“王妃,如何处置他?”
这人固然可恨,可也架不住是有人刻意安排,墨锦这般大张旗鼓的在王府门前命人殴打他,想来消息早就传到尤府去了。可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尤家派人来接他,倒是可见这家主是个明白人!不管这件事情的背后有没有人蓄意挑唆,尤铭大闹靖安王府是事实,只是他们已经将人打了,这事情便算完了,端看尤家和六皇子的态度了。
“送去六皇子府上。”
“属下遵命。”
她特意将人送到六皇子手上,希望对方能明白她的用意。夜倾瑄几次三番搞这种小动作,为的不过就是引起王府和六皇子府的不合,先是折了一个顾长安,他想必也不是很在乎,这一次,或许应该玩点大的,才能让他明白,对于潜在的敌人,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夜倾昱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人,嘴角略有些邪魅的笑容,变得愈加的明显。如若不是为了得到尤家钱银上的支持,他早就派人料理尤铭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了!却不想,倒是有人帮他出手了,只不过……
“替本殿谢过王妃,改日必定登门拜访!”慕青冉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虽然靖安王府没有表态要支持夜倾瑄还是他,只是眼下局势依然渐渐明了,夜倾瑄几次三番意图挑起靖安王府与他之间的矛盾,不过是想坐收渔人之利罢了,可偏偏咱们这位靖安王妃聪明过人,竟是宁可与他行个方便也不愿遂了夜倾瑄的意,倒是有些意思。
“启禀六殿下,我家王妃还有几句话命我转达您。”墨锦想起慕青冉的吩咐,便看看了夜倾昱身后伺候的小厮。
“都退下!”
在众人都被摒退之后,方是继续说道,“我家王妃说‘清水绕山聚时散,岂能久居安’……”
清水绕山聚时散,岂能久居安?!
夜倾昱在心下仔细思考着这句话,半晌方是明白了慕青冉的意思。
“我家王妃还说,户部冯大人是个可用之才,殿下切莫忘记!”
冯子肃?!
“回去禀报你家王妃,就说本殿会意,定不负所望。”
“是,属下告辞。”
看着墨锦带着人离开,夜倾昱才想起还有尤铭尚未处置,而这时尤夫人也得了消息,哭哭啼啼的赶来求见。夜倾昱唇角笑意未变,眼中却是一丝情意也无,他声音朗润的吩咐道,“将尤铭杖责四十,送回尤府,告诉尤家家主好生管教,若再由得他在外面给本殿惹是生非,别逼本殿替他清理门户!”
“奴才遵命。”
“还有,告诉尤夫人,若敢求情,她说一句就加杖二十!若不想尤铭被活活打死,就回自己的院子好生待着!”
“是,奴才这就去。”
夜倾昱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眼底满是趣意。夜倾瑄永远都不会明白他自己会输在哪里,就像他永远想要将实力把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才会遭到父皇的忌惮。他初时一直想要拉拢夜倾辰,现在拉拢不得,便绞尽脑汁想要陷害自己也与靖安王府反目,其实他每走一步,都不过是在将夜倾辰推向自己而已。
而他之所以从不做任何拉拢夜倾辰的行为,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不论自己如何做,对方都不会在他的夺嫡之路上出一份力!因为那人效忠的只是君王!也就是如果有一天他能登基为王,夜倾辰自然就会像现在效忠父皇一样效忠他。而相反,如果最后登基的是夜倾瑄,他相信只要夜倾瑄一心治国安邦,没有鸟尽弓藏的意思,他也是会忠于他的。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从来不去刻意讨好夜倾辰,当然也不会去开罪他,就这样相安无事才是最安全的!
------题外话------
其实我已经差不多是日更过万了是不,你们要不要给我来点鲜花掌声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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