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徐……姣姣她怎么会在芩州?”
而且看样子不像是来玩的,这倒是让沈牧州不解了。
“上学。”
沈牧州眸色微闪,状似随意地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上学呢?”
芩州和淮宁离得不远,但也绝对不近的。
而且据他所知,殷氏是在芩州的,但这么多年来,徐殷往来并不密切,而且关系隐隐有破裂之势。
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至于放着徐清然兄妹在徐家不闻不问,有人说是因为当年殷素月的事闹的。
沈牧州还听人八卦过殷素月的死,说是难产,但事实上谁也也不清楚,豪门世家,水深着呢,所以也有不少人相信阴谋论,觉得殷素月是被人害死的。
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没有证据,谁也不敢摆到明面上说。
况且是人家的家务事,自然也没人敢说什么,就算是殷家,不也没去查吗?
“没有为什么,想来就来了。”
徐渊瞥了沈牧州一眼,抬眼看向满是星辰的夜空,直接拿徐清然的话回答,“姣姣性格太野了,她哥哥让她过来收收心,时候到了再回去。”
个中原因徐清然没多说,徐渊也并不太清楚。
“你跟她有矛盾?”
徐渊侧头看了沈牧州一眼,又道:“我可是很少见她这么对一个人的。”
徐渊这几年虽说很少和姣然见面,但到底是看着姣然长大的,哪里看不出那天她的异样?
姣然从小就嘴甜,特别识时务,见了人,就算再不喜欢也很少会直接把人晾在一边的。
“没有,就是以前发生过一些误会。”
真实原因沈牧州肯定是不敢明说的,毕竟徐渊虽然是他表哥,但他显然和徐姣然关系更好,说出来不是找抽吗?
见徐渊审视的目光扫过来,沈牧州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随口掩饰道:“小女生比较记仇。”
徐渊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姣姣可不是个记仇的人。”
相反,只要你做得不太过分,基本上她都不会和你计较。
徐渊敏锐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在沈牧州身上巡了一圈,似能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沈牧州被看得心虚,丝毫不敢直视徐渊。
正当沈牧州以为徐渊要说话时,耳边却没有动静,唯有远处的蝉鸣钻入耳中,显得极为安静,幽深摄人。
沈牧州侧头看向徐渊,却见他双手交错搭在冷黑的栏杆上,衬得整个人有点沉肃,又有点漫不经心,看起来并不想深究什么。
想来大概也是信了他的话,又或者是不放在心上,认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没有要寻根问底的意思。
见他这幅样子,沈牧州才没那么心虚,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哥,徐三她在那个学校?”
“邬城四中。”
徐渊挑眉看了沈牧州一眼。
邬城四中?
听起来像是个小城镇的地方,不像是在芩州。
沈牧州满心惑然之际,只闻耳边传来徐渊微淡的嗓音,“你找她有事?”
“是的,刚刚说了,以前和他有点误会,本来打算回到淮宁跟她解释一下,没想到前几天在芩州看她了。”沈牧州笑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说着。
徐渊笑了,“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