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城闻声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的古董碎片,一口老血堵在心头,看着摔在地上的龇牙咧嘴的江明生,才刚缓下来的怒火蹭地往上涨。
“逆子!”
江海城满脸痛惜地看着一地残骸,气得胸前上下起伏不定,颤着手指着江明生说不出话来。
跟在身后的江夫人看见自家宝贝儿子磕得脑袋都肿了,一下子顾不上劝说江海城,火急火燎地扶起江明生,心疼地喊,“明生,没摔到哪里吧。”
她伸手一摸,手上一阵黏腻,鼻间隐约闻到一阵血腥味,入目的是满脑袋的血,她一下子急得不行,招呼着管家叫医生。
“天呐,摔倒哪里了,跟妈妈说一下。”
“江叔,你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江海城看着江夫人瞎着急的模样,怒气更盛,冷冷地骂了江夫人一句,“慈母多败儿。”
江海城冷睨了一眼意欲离开的管家,“不许找,让他死了算了。”
一旁站着的姜钦越见江海城气得不轻,立马扔了书包,上前扶着江海城回里头坐下,一边劝他,“爸你别生气,大哥只是太生气了……”
坐了下来的江海城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很是不满。
“生气?”
“他哪里来的脸给我生气?”
江海城指着被江夫人扶进来的江明生,满脸嫌恶之色,见他要坐下,不由得斥了一声:“站着!”
“海城,明生他都摔成这样了,要训你也得等他包扎了再训嘛?”
江夫人也知道江明生这件事闹得不像话,但到底是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哪里肯让他吃苦啊?
说着,江夫人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江海城身边的姜钦越,眸中带着警告之色,“你也少说几句。”
“这么搬弄是非,不是存心想气你爸吗?”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敢跟她叫板?
不知死活。
“阿姨您这话我就不懂了,我哪里搬弄是非了?”
姜钦越眸底深处划过一丝阴厉之色,面上无辜地看着端坐着指责他的江夫人,不软不硬地回道:“我就是一进门听见爸叫大哥回来,我才拦住他而已。”
“况且今天铺天盖地的新闻说大哥昨晚干的事,他这做得也太过分了吧?”
“他自己被骂倒是无所谓,但是影响江家那可就不太好了吧。”
姜钦越皱着眉,看了一眼江明生,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怪。
江明生闻言,顿时忍不住了,捂着受伤的脑袋指着姜钦越大骂,“贱种,闭嘴!”
“江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说话了?”
江明生气焰嚣张,巨大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丝毫没注意到江海城发黑的神色。
“我看你才贱!”
江海城抄起桌上的东西往江明生身上砸,还好他躲得快没砸中。
只见那小巧的杯子从江明生耳边飞过,在江夫人又惊又怒的眼神中摔在了身后的大片空地中。
白瓷杯子“砰”的一声碎了,碎片炸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让人深刻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
“海城你干什么?”
“明生可是你亲生儿子,你就这么砸他?”
“砸伤了可怎么办?”
“那都是你惯的。”
江海城见江夫人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心中一阵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