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惨啊!”
姣然在英语书的第一页空白处写了几个字:嗑瓜子戳到舌头,太痛了,说不了话。
柳晚晚一个没忍住,猛地笑了出声,见姣然脸色黑了一瞬,她赶紧摆着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
实在是柳晚晚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说有人嗑瓜子都能扎到舌头,真的是太倒霉了。
算了。
姣然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去低头看书。
柳晚晚见状,也不好意思再打趣她了,转而关心道:“严重吗?”
姣然斜睨柳晚晚一眼:你说呢?
那瓜子壳实在是扎得太深了,又尖又硬,扎进去的一瞬她是懵的,本想用牙齿探探到底是戳到哪里,谁知道她牙齿好死不死竟然咬了进去,顿时疼得她飙泪。
而且她昨晚睡觉舌头疼了一夜,直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的,姣然实在是难受得不想说什么话。
一路找到二班的江宁月在门口环视了教室一圈。
此时是最后一节课课间,天气又热,在外面乱晃的人倒是不多,上了三节课,很多人也累了,不少人趴在桌子上小憩,也有人在聊天或者写作业,但不吵。
江宁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看见姣然,她伸手拦了一下出去打水的女生一眼,友好地笑着问:“你好,请问徐姣然是这个班的吗?”
那女生打量了一下江宁月,只见眼前的人面容妍丽,穿着改的修身的校服,身上仿佛带着香水味,她皱了皱眉,指了指窗边的姣然,“在那里。”
“谢谢!”
江宁月敷衍地道了一句谢后来到窗边,她一下子就看见了满脸郁闷的姣然,忙走过去,脸上带着笑。
“徐三。”
姣然闻言,抬眸看着江宁月,只见妆容精致的女生此刻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一双眼睛闪烁着谄媚的光芒,仿佛她是一块肉,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一般。
姣然无趣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嘴巴,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不能说话。
当然,她并非不能说,只是现在伤口还太深,每次说话都会不经意碰到伤口。
太痛了,姣然也就不想开口了,而且她也没兴趣和江宁月打交道。
江宁月了然地点点头,伸手给了她一袋子药,笑着道:“这些药听说对伤口有用。”
她现在喝口凉水伤口都痛,吃药简直是要她的命。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但姣然还是轻扯了一下嘴角,感激地看了江宁月一眼,以示谢意。
姣然在课桌里随手摸出一叠便利贴,拿起桌上的按动铅笔,飞速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谢谢,过几天就好了,不用吃药。”
江宁月尴尬了一瞬,低头看了一眼姣然,只见她神色淡淡,和她当初在淮宁看见她的时候有点不像。
那时她见过徐姣然,她看起来很温和,比较爱笑,看着很好相处,当时很多人说她这个人很好接近的。
大概是受伤了,心情不太好吧。
江宁月这么想着,又关切地对姣然道:“你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姣然素来不爱上医院,况且,就算要去,那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