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脸，产生了怀疑。
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东家问道：“你大哥多少岁？”
“刚及弱冠之年。”柏以丹笑得那叫一个腼腆。
直把东家险些气得一口气没上来。
小了五岁，可不看着比你大哥老吗？
可是，他依旧觉得，自己不会比一个村夫老吧？
东家的脸色可以和开膛破肚掏出来的猪肝相比，柏以丹这得意的小眼急眨急眨，笑道：“怎样？东家今年多大年纪？可是到了而立之年？”
砰！
哐嘡！
啪啦！
酒楼里，众人不是撞到桌椅就是打碎茶杯。
柏以丹扭头看去，甚至见着小夏鸡毛担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歪头看向东家。
“我猜对了？东家真的有三十岁了？”
东家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这狡猾的丫头语气，也不知是真好奇还是打趣。
东家盯着柏以丹看了一会儿，伸手抹了一把额头，道：“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那是二十五？”柏以丹笑靥如花。
那抹头的东家又是一阵无语，道：“我不是早便同你说过了？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试探试探嘛！东家你真二十五啊！要真是二十五，那也应该正当壮年啊！怎么就不行了呢？唉东家，要不你把手给我，我给你号号脉？兴许我能治好你呢！”
东家的手靠在额头都不敢落下，就这么不可思议地盯着柏以丹：“你刚刚说什么？”
“号脉啊！”柏以丹一把抓着东家的手捏在手里，那笑容，不要太阴险……
“我从小就背熟了医书！号号脉，指不定就能知道病因了！东家你等等我，我看看你到底哪儿不行？”
说罢！柏以丹闭上了眼睛。
模样和真正的大夫，倒是有几分相似，甚至眉头还偶尔一蹙，像是真在体内发现了重大疾症一般……
东家勾着唇，本来有几分不悦，一看这小脸又忍不住想笑。
柏以丹的爪子在东家手上‘号’来‘号’去，号得大厅里人都尴尬离场。
而聚福轩大门，更是在东家出来时便已关闭。
厅里，就只剩下他二人了！
可都号了一炷香功夫了，柏以丹除了皱眉，就是‘啧啧啧’的挪个地儿继续‘号’。
其余再无任何反应……
东家一手捏着眉心，有些坐不下去，又像是不忍打乱这种宁静。
她那稚嫩的小脸，故作老成的样子，着实逗人喜爱。
脸蛋那红扑扑的样子，像是捏着他的手才逐渐加重，也不知是尴尬还是窃喜。
东家伸出手，打算碰一下那脸蛋，却忽然一阵疾风袭来。
东家收回了手，看向后院口冲出的人。
“东家，圆儿昏倒了！”度娘大喊，样子无比急切，却让东家眯起了双眼。
盯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打量。
柏以丹闻声一惊，睁眼看向度娘，又看着东家道：“圆儿？我今儿来好像就没看见她，她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度娘一声抢话，指着柏以丹怒骂道：“若不是你，圆儿她们能被东家罚跪吗？我看你就是个祸水！”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