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白痴。”
张三郎骂了一句，话也不说明了，就拉着她走。
柏以丹伸手揉着自己被敲痛的脑袋，一路被他拉到布庄门口……
布庄忙碌的小二一见两人，还以为是来取衣裳的。
“姑娘，您定的衣裳还得几天，我们……”
张三郎抬眸一瞟，还没说话，就把那小二吓得双腿发软。
看着张三郎不敢吭声。
柏以丹：“……”无力地捏了捏眉心，只能对着小二谄笑。
张三郎走到展台前，拉着布匹在她身上比试。
“这么丑！”
“这种布料也丑！”
“姓柏的，是不是你长得太丑了，所以什么料子在你身上一比，都会很丑？”
柏以丹：“……”心头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这男人挑了十数种颜色的料子，在她身上身上比。
全黑！深褐！土黄！大绿！深灰！
……
每一样他比了之后，都觉得不合适。
小二都像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客官，这些料子都是男人做衣裳的，姑娘的料子在那边……”
柏以丹亲眼见着张三郎的脸瞬间发绿。
就跟他手里的布料颜色，有得一比！
回头看着对面的布料，张三郎狠狠剐了柏以丹一眼，拉着她又往对面走。
又比了好几块布料，像是终于选到合适的，张三郎将三种布料都扔给了小二。
他问：“有没有绣工？”
小二接着三匹布，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连忙对着张三郎傻笑：“有，但是绣工接活的费……”
张三郎白了他一眼，吓得他绣工的收费标准，都不敢报出来。
张三郎这才又道：“红色的衣裳给我绣一对鸳鸯！白色的绣一朵莲花，蓝色的……”
好像他找不到要绣什么了。
张三郎便将视线看向柏以丹，“蓝色这件，你想绣什么？”
柏以丹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气得张三郎眉头直拧：“你说话啊！”
“你就这么喜欢白莲花？”柏以丹挑了下眉。
“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一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嫌弃。
张三郎盯着她厌恶的脸直蹙眉，怒气蹭一下蹿了出来。
却难得的压了回去。
他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想绣什么？倒是跟这小厮说啊。”
柏以丹没说话，盯着张三郎的脸看了晃眼的时间，最后抿唇移开视线。
“都不绣，我喜欢素净的。”
小二全然不敢吭声，又把视线转向张三郎。
那人一脸黑沉，对着他吼了一句：“看我干什么？没听见她说什么都不绣吗？”
小二：“……”
他不敢有半点怨言，忙道：“是是，客官。那还劳烦这位姑娘，先去后房量一下尺寸。”
后房有量尺寸的女工，柏以丹看了张三郎一眼，便走了进去。
大堂里，那小二刚打算去招呼其他客人，突然就被张三郎吼了回来。
颤巍巍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红色那件，给我绣一对鸳鸯，绣大点。”
小二：“……”
周围一群怪异的眼神。
“听见没有？！”张三郎双眼一凛。
顿时将小二吓了一跳：“是，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