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张目秦吓了个半死,可斧头在距离柏以丹脑袋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柏以丹半点没动,眼见着那斧子在自己眼前停下,就连眼皮都没带眨一下。
反倒嬉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不砍下来?”
张三郎捏着斧把,一双愤怒的眼睛紧盯她欠揍的脸。
“你真的不怕死?”
她道:“还行,不算怕,也不是完全不怕。”
说话间,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笑意妍妍地望着面前脸色黑沉的汉子。
接着,一只没多少肉的爪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嘴里还念叨着:“太过分了!”
“三郎你真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斧头下去,以丹会没命的!”
张三郎话都没吭的把斧头放了回去,挑眉看着急火攻心的张目秦:“死了赔你一个。”
“那我也不要!”张目秦一把将柏以丹护在身后,就凭着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对上张三郎。
“三郎我告诉你,你从今以后不能对以丹这么凶!她是我媳妇儿!你不喜欢她也得对她好!再有想杀她的念头,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张三郎神情冷漠地眺了他一眼,扯笑道:“哦。”
“哦?三郎我跟你说正经的!非常正经!”
“嗯,你媳妇。”张三郎非常正经地对他点点头,然后问道:“所以我考验一下她的身手,有问题吗?”
“那当然没问……啊?你在考验以丹的身手?”
张三郎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转身挥着斧子继续劈柴。
只是每一斧都特别用力!
木柴一劈为二,绝不下第二斧。
张目秦吧唧了下嘴巴,回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柏以丹:“三郎跟你开玩笑呢!你别伤心啊以丹,刚刚有没有吓到你?你快去歇息着,二哥来帮忙就行。”
柏以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转身回了房间。
可刚进去呢,那瘟神似的男人,竟然跟着进来了。
“你进来干——”
“发簪呢?”张三郎一张脸沉得能滴水,望着自己脑袋的双眼就像冒着火苗。
柏以丹霎时眯起双眼,不解问道:“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发簪呢?”手已经伸了过来。
柏以丹像是料想到了自己脖子不保的样子,连忙伸手把袖子里的簪子拿了出来。
“在在在!没丢呢!”
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气得张三郎一巴掌给她拍在头上。
“你好像特别不耐烦!”张三郎扫着她怒气冲天的脸,轻描淡写地挑起她的下巴,“这可是定情信物,你就这么看不上眼?”
她咧嘴笑得一脸的‘和煦’。
随即又被喂了一个爆栗!
“啊!张三郎你——唔!”
!!!
这男人又亲她!
这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柏以丹抬手就甩给他一巴掌,奈何半路被截了下来。
张三郎这才松开她,“有着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在我面前较劲?你以为我是老二?”
“张三郎,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叫一声,二哥会进来教训你!”
“没问题,你叫吧!”张三郎一手搂着她入怀,勾唇道:“叫进来就刚好跟他说明白!然后三兄弟商讨一下圆房的日子,毕竟你说我排行老三,得老大老二圆了房,才能轮到我,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儿就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