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我能不能往阴暗点想?”
晾完衣裳的柏以丹一坐下来,越想河边的事儿越不对劲。
张目秦眨着他懵懂的大眼睛,问:“啥阴暗点?”
“你说今天那女人和吴老二的娘子玩得好,而吴老二的娘子又有把柄在咱们手上,所以今天这事儿,是不是她指使人诬陷我?”
“呃,这不太可能吧!以丹你是不是想得太……”
“我觉得完全有可能。二哥你是太单纯,不会想到人心会有多险恶?不过现在咱们拿不到证据,也拿她没办法,可我到底怀疑这背后有鬼!总之别被我抓到最好,要知道是她坏我名声,老娘非得磨刀霍霍……剁了她!”
张目秦吞了口唾沫。
小怂包的样子逗得柏以丹哈哈大笑。
槐树上,张三郎忽然睁眼,扭头看向柏以丹。
“人来了,我看看你怎么磨刀霍霍?”
人?
柏以丹双眸一眯,院外喧闹声确实越来越大。
“好嘞!”柏以丹扭扭脖子扭扭腰,激情澎湃地看着张目秦:“二哥,接客了!”
“接、接客?以丹你想干啥啊?”
“有朋自村里来,不亦乐乎……”
“啊?”张目秦跟着她起身,担忧的眼光看向张三郎。
张三郎选择性忽视,本来打算闭眼,却被柏以丹吼了一声:“张老三!”
他脸色黑沉的刹那,柏以丹走上前来,她双手叉腰,挺起瘦弱的小身板对着他。
“家里吵是家里吵,对待外人的时候,得站在一条线上!”
张三郎眯着双眼,没回答。
院口,村民已经咋咋呼呼。
“张老二,你出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柏以丹心知众人是来找茬,却还是忍不住想逗一下张目秦。
她收回落在张三郎身上的视线,幽幽看着张目秦,“二哥,原来是找你的!看来得你出马。”
张目秦:“……”
村民很快到了院中,为首的就是一五大三粗的汉子。
汉子旁边跟着先前被柏以丹教训的女人。
“刘老哥,干啥啊?”见人来势汹汹,张目秦护犊子似的把柏以丹挡在身后。
那壮汉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柏以丹:“干啥?你说干啥?你媳妇刚才在河边欺负我娘子是什么意思?”
“以丹才没有欺负她!是她说以丹坏话!”
“女人之间说两句话又咋的了?你家共妻还不让人说了?我娘子这么心善的人你们也欺负,有没有良心了?”
“我……她……我们……”张目秦性子本就弱,被壮汉一顿吼,一时就说不上话了。
此时他心急慌乱的样子,让柏以丹多少有些担忧,连忙绕过他的手,与他并排而站,看向那汉子:“这位老哥,你确定你娘子心善?”
“我娘子心当然——”
“你娘子既然心善,那为何要在背后诬陷人?共妻自然让说,可共妻也不能让人诬陷!她败坏我名声,我只是摔了她一盆衣裳,不过分吧?”
“她……”汉子明显愣了,看了自己女人一眼,下意识问柏以丹:“她诬陷你啥了?”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柏以丹嘴角一勾,目光望着那女人,笑得一脸阴险。
女人一慌,“你别血口喷人!我哪有诬陷!我相公在这里,你休想再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