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急了,立马站了起来,捡起刚刚的瓷片朝着梦罗飞了过去。
瓷片深深地插入梦罗面前的门柱上。
梦罗嘴角勾起,她就知道,三公主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梦罗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为何三公主之前嚷嚷着复仇,突然想寻死了。
现在看来,三公主有点点反社会人格啊,只有刺激的事,才能唤醒她的热情。
“呵,想看我求饶,你还不配。只是你想知道的事,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三公主的台阶已经布好,梦罗自然顺着走了下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三公主自顾自的把手上的布重新拆开,重新给伤口上了次药,然后细细地包扎起来了。
“我,是父皇,不,准确的说,是圣上派来后宫的卧底。
你接触的那个什么空煌阁,我也接触过,我甚至知道的比你还多。
你可知,金丝暗卫和普通暗卫的区别是什么吗?”
三公主露出得意的微笑,现在她觉得自己懂得比梦罗多得多。
梦罗摇摇头,这点她确实不知道。
“金丝暗卫,是专属于圣上的暗卫,武功比普通暗卫强,甚至可以直接管空煌阁阁主。
哦!我忘了,阁主你也认识,林逸,对吧。”
梦罗愣了一下,什么也没有,点了点头。
“而且,金丝暗卫的权力比林逸还要大。每个金丝暗卫都是听圣上差遣,圣上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甚至可以直接掌管空煌阁。
也因此,我们知道的事情,要比空煌阁知道的还要多。
换句话讲,我们就等于是监督空煌阁的人,防止空煌阁叛变。”
三公主停了会,成功在梦罗脸上看到了惊讶的表情,这才满意地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会知道你的事,不稀奇。”
“你也是,金丝暗卫?圣上,连你也利用?”
“嗯,是在我......被关的那四年里,我屈服了,当了圣上的眼线。
圣上以我母族为要挟,让我做他在后宫的眼睛,知晓后宫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他。”
三公主十分平静,继续说了下去。
“至于绑架你的事,是圣上允许的,并且是圣上要我去做的,本是为了看看你对圣上是不是有所欺骗。
谁知,你突然拿出的武器吸引了圣上的主意。
那把枪,在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了。应该是被圣上最信任的金丝暗卫拿去了。
她的代号叫做——空。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的身份是什么,是替圣上做什么的,我全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是个女的。”
“空?”
“那把武器,和前段时间的爆炸案,应该都与圣上有关。只是怎么查,怎么做,我可都帮不了你了。”
多年来的憋屈终于一吐为快,三公主好不舒爽。
她终于能有一次,控诉圣上的罪行了。
“那么,你要如何把我给救出去呢?”
三公主见梦罗低着头思考着什么,忍不住出声打断。
“这事,我会好好想想的。”
“梦罗,你又骗我?”
梦罗的话引发了三公主的不满,气的三公主再次拍桌而起。
“不是,我总得回去好好思考思考,我会把消息写在信上面,放在老地方的。
或者说,其实只要把爆炸案的元凶找到,你就没有嫌疑了,再加上你不想寻死,你自然会被圣上放出去。”
“这么简单?”
三公主有点不信,当初她可是被关了整整四年诶!
梦罗点点头,既然圣上留着三公主是因为三公主有用,那圣上自然不想要三公主担上一个犯人的罪名,自然是希望柳衡找到替死鬼,让三公主洗清罪名。
三公主还是有些狐疑,带着怀疑地眼光审视着梦罗。
梦罗却不再管她,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自然不需要多加逗留。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左右你如今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相信了。”
梦罗走之前还把这句话留给了三公主,这更加加深了三公主对梦罗的恨意。
三公主拿起茶壶狠狠砸向门边,恶狠狠地说道。
“梦罗,你给我等着!”
梦罗回去后,把三公主的话选择性的告诉了柳衡。
“什么?三公主是圣上的眼线?用来监视后宫妃嫔的?”
显然,这个消息震碎了柳衡的三观。
“对,而且那个武器如今,确实在圣上手里,圣上想要研究出一模一样的武器。”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这!”
柳衡的世界观碎的稀里哗啦。
“三公主既然是圣上的人,又何必要撒谎骗我们呢。”
“可,可这样的话,圣上为何要我彻查此事?”
柳衡懵了,完全找不出圣上这么做的原因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把武器危害极大,你既然是圣上信任的人,可否替我向圣上说一声,不要在研究下去了!在这么下去,只会死更多人的!”
梦罗楚楚可怜,抓住柳衡的胳膊,就差流下几滴泪水。
可柳衡却更懵了。
“梦罗,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那武器为何危害极大?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啊?”
梦罗犹豫了,眼神不断闪烁着,时不时看向柳衡,欲言又止的模样,急坏了柳衡。
“你快说啊!”
可梦罗却还是摇了摇头。
“兹事体大,我如今还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答应我,你会去圣上那里替我求情,会帮我把武器要回来。”
梦罗提出了要求,可柳衡却犹豫了起来。
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现在还没能相信这件事是圣上所作啊!
“我不催你,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倘若你肯帮我,你就再来找我吧。”
梦罗说完,立马转身离去。
留下柳衡一个人在原地重新塑造自己的三观。
当天,柳衡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要找一个人问问。
而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柳千仇。
柳千仇也是这次圣上钦点,来调查爆炸案的。
只是他一直再从宫女太监们下手,也因此从来没有问过柳衡这边的进度。
直到柳衡来找他,他才想起来问一问。
“衡儿,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柳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
“父亲,孩儿,确实有点线索,只是此事,孩儿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