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罗不管如何,好歹是太傅的外孙女,上次太傅还替她出头呢!
若是梦罗真死了,招她进宫的皇后肯定逃不了,而大皇子就更别想得到太傅的认可了。
“治!务必要给本宫治好,若是梦罗有什么差错,本宫必要唯你们是问!”
“是!”
太医们应了下来,马不停蹄治疗起来。
而经过梦罗这么一耽搁,天都亮了。
梦罗和皇后都睡了个好觉,就是连累了太医和大宫女。
一整个晚上,大宫女把喜鹊在梦罗院子里做的事查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喜鹊枕头底下那张保胎药方也被搜了出来。
听闻梦罗病了后,找准时间,把宫外喜鹊的相公也给叫了过来。
就连秋燕都被弄醒了,待在偏房不得外出。
而喜鹊经过一晚上的风吹,成功冻醒了,也生病了。
于是,当梦罗和皇后再次出现在大殿时,看到的就是个病恹恹的喜鹊。
梦罗重新站回昨天的位置。
皇后看到喜鹊后,昨天的怒火也重新涌上心头。这次,皇后没问梦罗,而是直接问的喜鹊。
“你昨夜去四皇子宫里,是去做什么的?”
喜鹊生着病,脑袋还有些迷糊呢,下意识就看向梦罗。
大宫女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喜鹊面前,唰的一下,就给了喜鹊一巴掌。
“皇后娘娘问你话呢!你是聋了吗?”
立完下马威,大宫女立马回到皇后身边站着。
喜鹊是被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混沌的脑子也终于开始清醒了一些。
“还不回答?”
“奴婢,奴婢,是去,是,是四皇子,拉奴婢进去的!奴婢,冤枉啊!”
喜鹊的脑子终于上线,开始甩锅。
“胡说!来人!掌嘴!”
大宫女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就走了过来,两个负责按住喜鹊,一个负责往喜鹊脸上招呼。
“四皇子清誉,岂容你诋毁!真是胆大包天!”
喜鹊还想开口求饶,可被打的间隔根本不允许她说话。
足足打了一炷香的功夫,皇后的茶都喝完了,这才出声停了下来。
喜鹊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
可那宫女手上是掌握着力道的,虽然看着这么凶狠,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喜鹊开口说话。
“本宫听闻,前几日虞贵人宫中就有人珠胎暗结,还想栽赃在八皇子身上,企图污染皇家血脉。
不知,你可曾听闻啊?”
喜鹊这下终于开始害怕了,身子抖得不行,说的话也带着颤音。
“奴婢,不知。”
“不知?那正好,太医也未离开,便让太医替你查验一番,看看你是否也品行不端,肚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喜鹊吓坏了,她还没狡辩呢,怎么皇后一下就猜到了。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确实怀了孕,可奴婢并不想的,奴婢是被四皇子拽进去的!一进去就问道异样的香味。
想必,是香味作祟!皇后娘娘明鉴啊!”
“果然,宫女就只能是奴婢啊,你是真当本宫是那愚昧不堪的人吗?你是梦罗的宫女,与景轶的寝宫天南地北,你是如何被景轶抓去的?
难道景轶是看着你抓的吗?”
皇后气急,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盏都因为皇后的力道,抖了三抖。
“奴婢,奴婢........”
“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皇后倦了,一个眼神给到大宫女,大宫女立马接下活,问了起来。
“是,是......”
“喜鹊,我可要提醒你,如今是皇后娘娘掌管六宫事宜,你若不乖乖把孩子父亲交代出来,有你好果子吃的!”
喜鹊走投无路,连忙看向一旁的梦罗,祈求梦罗能帮帮她。
可全程梦罗都没看过喜鹊一眼,冷静的好似个看戏的人一般。
“是,是奴婢相公的!”
“呸!还不说实话!你那肚子才几个月大,如何怀上你相公的孩子!快说!奸夫是谁!”
“就是奴婢相公的!”
喜鹊决定了,咬死不认,反正自己的相公到皇宫来还需要些时日,只要找到机会,喜鹊便下狠手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能保她的平安了。
“是么?来人,带上来!”
相公出现在喜鹊身旁的那一刻,喜鹊的心态彻底崩了!
她竟不知道,皇后早已备好了一切,就等着与她对峙,让她无所遁形。
“小人贾寻,参见皇后娘娘。”
“贾寻,喜鹊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并没有与他人私通,此事你可认?”
贾寻一直跪在地上,头埋在手臂里,没人发话让他起来,他自然不敢动。
“皇后娘娘明鉴啊!宫规森严,小人又岂敢私下与喜鹊见面,又如何能让喜鹊有了身孕,况且,况且,小人已经休妻,喜鹊已然不是小人的妻子。”
喜鹊懵了。
他在说什么?什么休妻?什么没见面?他是想害死我吗?私通可是要五马分尸!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梦罗开口了。
“皇后娘娘,此事属实,梦罗这有贾寻写给喜鹊的休书。梦罗给过喜鹊看,可喜鹊看完后神情恍惚,待在屋里疯癫了两三日。
梦罗原以为,喜鹊是被休书一事刺激,体恤她神志不清,这才放她好生休息,可梦罗也不知,喜鹊会干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啊!”
喜鹊更懵了。
她在说什么?什么看过休书?她什么时候来看过我了?她什么时候让自己好好休息了?
皇后查看了休书,大宫女立马让人出宫去调查贾寻是否向县衙通报了此事。
“你胡说,你们都胡说,你们都冤枉我!你们胡说!”
喜鹊的嗓音尖锐,那声音仿佛刀子划破房梁,刺耳的声音,贾寻都受不了,忍不住捂住耳朵。
皇后邹了邹眉头,大宫女立马开口。
“喜鹊殿前失仪,来人!掌嘴!”
这次,宫女们没有手下留情,那几巴掌下去,喜鹊的脸更红了,嘴巴也彻底开不了口。
“确实,休书上写着,喜鹊犯了七出中的三条,不顺父母、淫、妒。呵,确实符合,然怪要休。”
喜鹊开不了口,只能摇着头“呜呜”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