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略带心虚地抬头,她确实是这么想到,甚至,她察觉到墨渊宫的人也不想要夜莺活命,为了防止麻烦,如春这才痛下杀手。
替丫头,也替自己,解决路上的绊脚石。
她只是没想到,墨渊宫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丫头的意图,竟然灭了口,让她想回去要解药都要不成。
梦罗没去关注如春的心理活动,继续开口。
“可惜啊,你没想到,你费尽心机能够正大光明站在大皇子身边,结果,大皇子竟然转手就要把你嫁出去,嫁的,还是个打死几任媳妇的男人。”
如春此时已经意识到了梦罗想说什么,下意识就想否认梦罗的话。
“你听不懂吗?我说过了,大皇子那是权宜之计!情急之下才想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调查了罗炎王之子那么多天,这才确定你嫁进去后活不过几天,这叫权宜之计。
你知道吗?罗炎王府上下,学的都是致命的武功,就你那点手段,还比不过他们锻炼时对打的下人呢!”
“你说谎!你说谎!大皇子不可能算计我!他说我是他的知己,日后还想要我们三个一起生活,他会来救我的!”
“大皇子从我出现在京城的那刻起,就不打算让你活着出嫁了。袭击你的那批暗卫,是自小跟在大皇子身边的,大皇子还借用了四皇子身边的暗卫。
大皇子都筹划好几天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大皇子好端端地,还要把你多留在他身边几天呢?
毕竟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两个梦罗一起出现的人”
如春仔细回想大皇子这几天的举动,可经过梦罗这么一提点,大皇子那些可疑的举动,都渐渐浮现,一点一点证明梦罗的话是正确的。
如春摇摇头,嘴巴无声的张开。大皇子这几天确实很忙,而且经常往外跑,大皇子很紧张梦罗出嫁,却在三天前,她要取代梦罗之时,拦住了她。
如春眼眶里慢慢堆满眼泪,手不自觉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如春的小动作,自然没瞒过梦罗,梦罗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不再和如春废话。
推动轮椅,就来到了如春面前,身后的暗卫见状,连忙点了如春的穴位,让如春动弹不得。
梦罗看准距离,一把拔下头上的发簪,拿着尖锐的一端对着如春的脸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你做什么?”
如春察觉到痛觉,惊恐地看向梦罗。
梦罗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如春的叫喊而停住,反而力道越发地重,挪动着发簪,在如春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梦罗下手很重,除非如春再次易容,不然那张脸是再也好不了的。
“你,你这个贱人,你敢毁我的脸!我的脸,我为了它付出了多少,我的脸啊!我要杀了你,你为什么不在悬崖上摔死!为什么!”
如春被毁容,她心底的防线也彻底崩塌,她接受不了自己失去一切,歇斯底里叫骂着梦罗。
梦罗冷冷地看了如春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梦罗肯来见如春,就是为了知道她是否怀孕了,毁了她的容貌,让她不能顶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为非作歹。
再顺便把真相告诉她,让她不好受。
毕竟自己断了条腿,又废了只手,换她余生悲凉,不过分吧?
没抓到如春前,林逸就向她们许诺,抓到如春后,如春交由梦罗和夜莺全权处置。
梦罗也问过夜莺了,夜莺只想问一些问题,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想法。
所以,梦罗才搞了今天这么一出。
“待会找个信得过的大夫过来,给她看看,倘若她怀孕了,就留下她的命,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倘若没有,空煌阁怎么处置叛徒,就怎么处置她吧。”
梦罗冷冷地下了最后的命令,就离开去了另一间房间。
林逸和萧林一早就在另一间屋子等着,看到梦罗前来,林逸也立马展现了自己贴心的一面。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取暖工具,屋子里还弥漫这茶水的香气,这香气,与她屋子里的一模一样。
“快来,如今入夜,天气更凉了些,要注意保暖。”
说完,梦罗身上就多了条墨紫色的披风。
夜莺把梦罗的要求如实转达,林逸倒是没什么意见,萧林却迷糊了。
趁着夜莺离开,非要问个清清楚楚。
“梦家小姐,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而且为什么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啊?”
“看她的动作,她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肚子,应当就是怀上了,至于孩子,大人犯错,与孩子无关吧。”
实际上,她怀上孩子,是梦罗推测出的,她原本还担心,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会不会察觉不出,可看着如春的样子,她应当是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
至于留下肚子里的孩子,梦罗有自己的想法。
如今,小说里的男主角人设已经彻底崩塌了,梦罗手中必须要有点可以和男主抗衡的筹码,不然依照这本小说如此护着男主的尿性,恐怕梦罗倾尽全力都没办法改变男主的想法。
再者,小说里,那孩子可是个男孩,作为男主的种,日后也未必不可以取代男主。
梦罗没有把想法说出来。无他,只是梦罗自己的习惯,办长远的事之前,不轻易透露给别人。
夜莺走进了房间,见到了几乎疯癫的如春。
如春此时捂着自己的脸,拼命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泪水顺脸颊与血迹融为一体,渐渐把血迹稀释。
身后的暗卫见状,不耐烦地拨开如春挡在脸上的手,掏出怀里的金疮药,随意撒在如春脸上。
过了一会,见血迹停止流淌,也收回了手,端正地站在如春身后。
如春也注意到了夜莺,瞬间想起了之前与夜莺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说别的,夜莺这个师傅对待如春还是很好的,不但把自己学的本事悉数教给了如春,还安排她去了空煌阁当初最安全的活儿。
只是,如春自己没有珍惜罢了。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关于我的过去,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