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城县主脸上挂了条薄纱,却还是能清楚看到脸上的红斑,红斑几乎布满秀城县主整张脸。
‘静,静儿!’
“景轩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她是个毒妇!嫉妒我和你走的近,才下的手!她居心叵测,费尽心机就是想嫁给你,景轩哥哥,你要为我报仇!”
大皇子近距离看到秀城县主的脸,心中还有些后怕。
但是听到秀城县主的话,又有一些小窃喜。
“静儿,梦罗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她吧?再者,她已经入狱,名声已经毁了,你已经报了仇,放了她吧?”
秀城县主一听,哭声都停止了,满脸不可置信。
“景轩哥哥,我的脸毁了,是我的脸!她是犯人,是她害得我嫁不出去的!你现在还帮她说话,你真的舍不得她?你真的中意她吗?”
大皇子一脸难为情,只好再次安慰秀城县主。
“静儿,你放心,你的脸我会想办法的,只是你先把梦罗从牢里放出来吧?经过这次入狱,梦罗绝对会吸收教训的。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秀城县主绝望了,她原以为大皇子就算不喜欢她,可好歹会念及多年的情谊不会放弃她,可现如今,大皇子的说让她明白,大皇子的心里只有梦罗,为此宁愿牺牲她这个多年的妹妹。
“景轩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退婚,就是因为我的婚事就是你一促成的,对吗?”
很久以前,秀城县主就知道这个事实了,只是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你想要太傅的支持是吗?所以需要一个皇室的人和他的孙子结亲,对吗?
要不是大公主的婚事由圣上做主,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起我的,对吗!”
到最后一句,秀城县主已经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了。
大皇子头一转,刻意不去看她。
“原来你早就知道。既如此你又何必处处装傻?还期望我来抢婚?你又置我于何地?”
秀城县主不敢相信,为何大皇子一点心虚都没有,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景轩哥哥,不,大皇子!你这么多年来,到底我把置于何地?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可利用的人对吗?你一直以来都没把我当过妹妹看待是吗!”
“静儿,你可知以你的身份,能嫁给什么人?侯爵?王爷?
都不行!
以你的身份,最多嫁个三品官职的儿子,或许可能还要远嫁外疆,或者和其他国家联姻,过着无依无靠的生活。
现在我帮你,帮你嫁到了京城,不必去你父亲封地受苦,也不必担忧无依无靠,日后你受了欺负我还可以替你出气。
怎么想都是我在帮你,为何你又如此咄咄逼人呢?”
大皇子转过身,看向秀城县主,深情地说道。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毁容了,太傅那边也不会退婚的”
“啪!”
一声脆响。
回过神,大皇子脸上已经留下一个红掌印了。
“你无耻!”
秀城县主气得不行,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了大皇子,此时连站都站不稳,后退几步,扶着桌子,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大皇子面无表情,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
“既如此,你早日把梦罗放出来,这样日后待我娶梦罗进门时,还能邀你来参加喜宴。”
“萧景轩!我告诉你,我嫁不了你,梦罗也别想,我的脸一天没好,梦罗就一天别想出狱,我会让她知道我的感受!
我还会告诉牢狱的人,就是她下的毒,她若是不认,严刑逼供也要让她认罪!”
秀城县主被气狠了,直接放了狠话,威胁大皇子。
大皇子一听,脸色一变,直接上手掐住秀城县主的脖子。
“我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招,要是梦罗受了伤,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呵!萧景轩,你怎么娶梦罗?我听说上次圣上都责罚你了吧?现如今梦罗都入狱了,名声尽毁,你又如何娶梦罗?
难不成你舍得放弃自己的皇位吗?哈哈哈哈哈哈”
秀城县主笑的癫狂,一举一动像极了得了失心疯的人。
大皇子被戳中了心事,伸出手就想打秀城县主。
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些声音。
“王妃,县主的病好似更严重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听逍遥王妃过来了,大皇子这才没下手,直接把秀城县主甩到地上。
“你最好安分些。”
说完,大皇子甩一甩衣袖,离开了。
留下秀城县主一个人趴在地上,无声哭泣。
大皇子离开后,一直在想救梦罗的方法,可怎么都没想到,
这时刚好巡防营来报,街上有窃贼,已经有好几个豪门显贵遭了殃。
大皇子只好先去处理这个事,临走前还让小庆子给梦罗带句话。
梦罗身在牢中,听到大皇子的话,都被整笑了。
大皇子说“梦罗,不管你出去如何,我都会为你负责!”
梦罗坐在牢房里新加的椅子上,吃着桌子上摆放的糕点,喝着刚泡好的茶水,完全不搭理替大皇子传话的小庆子。
小庆子只觉得尴尬,没待多久就走了。
又过了一会,智菱来了,拉着梦罗就是好一通埋怨。
“罗儿,你为何不肯和我说秀城县主为难你的事?又为何要对母亲有所隐瞒呢?
你可知现如今外面的人如何说你的?说你蛇蝎心肠,善妒善怒,你可知我听了有多心疼?”
梦罗眼见智菱快要哭了起来,立马上前安抚。
“母亲放心,不日我就能出去,届时等我出去不就证明我没做过那些事吗?到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闲言碎语了。”
“哎~我是担忧日后待你嫁人,不能嫁到你心仪的郎君,届时错失良缘得不偿失啊~”
“母亲~无妨,倘若日后我的郎君会因为这莫须有的事与我有隔阂,那么我也不必再嫁与他,宁愿再寻良缘。”
智菱看着梦罗,无比心疼,她觉得作为母亲她没办法保全自己的女儿是不称职的。
智菱轻抚上梦罗的脸,心中无比担忧。
这种情绪,梦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母亲,不必担忧,梦罗自有分寸。你看,我在这牢狱中吃着新鲜的糕点,喝着平时在家里的茶水,就知道大哥他和牢狱中的人通融了,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说到这,智菱才反应过来,除了她带的食物,梦罗这里的条件并不差,就连之前的石床都铺上了被褥,让梦罗能睡的更好些。
看到这,智菱担忧的心,才渐渐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