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之上,卡卡西和一蛰两人‘各显神通’,在临近终点近一百米的时候,将各自的落脚点拉到了与凯齐平的位置。
看到对方站稳脚跟,似是在收拾这什么东西,卡卡西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是一条钢丝。
“喂喂喂!”
他对着不远处的少年点了点,又道:“用钢丝助力攀行,你这可有点儿过分了!”
自己虽然用起爆符骚扰两人的前进动作,但他本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在独臂攀行。
可这家伙,借用钢丝牵引,在峭壁上健步如飞,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攀岩了!
“用起爆符阻碍我俩的你,可没资格说这种话哟!”一蛰戏谑地瞄了一眼银发面罩的青年。
“呃……”
面对这样的质疑,卡卡西无从反驳。
是他先绕过规则打破平衡的,的确没有这个立场指责别人。
另一边,听到卡卡西说起钢丝,凯也是恍然大悟。
他当即气愤地对两人大声指责道:“你们两个太过分了!这是违规的!”
闻言,卡卡西无奈地回头对好友说道:“凯!他的左手并没有直接碰到峭壁,某种意义上来说,仍旧是只在单臂攀岩!”
“而且,他依靠的是钢丝的牵引力,并不是查克拉的附着力,所以也没有用查克拉违规!”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破坏你的规则!”
“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你也可以用!”
听到好友的解释,凯一时语塞,竟拿不出话来反对,只得气鼓鼓地骂道:“这不行!你们两个骗子!这不公平!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带!”
“这……”
卡卡西稍稍一愣,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几分。
他这个好友,是纯粹的体术爱好者,相比于工具,对方更相信自己的拳头。
所以,凯的身上没带什么忍具,再正常不过了。
听到凯没带忍具,一蛰的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当即便大声喊道:“我有一个提议!”
“说!”
“什么提议?”
另外两人纷纷侧目,很好奇他想说什么。
一蛰笑了笑,缓缓对两人说道:“我和卡卡西都带了一些忍具,唯有凯没带,仅凭现在的情况来看,凯应该是输定了!”
说到这里,另一边,凯的面色一紧,有些难看。
随后,一蛰又继续道:“就这么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以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终点也就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不如……”
“不如什么?”卡卡西微微皱眉,他隐隐猜到了一种可能。
一蛰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如,我们全力出手,各施手段,看谁先抵达终点如何?”
听到这话,凯先是一愣,而后又挠头讪笑道:“卡卡西,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银发面罩的青年回过头,郑重地对好友说道:“他的意思是,我们放开所有规则,允许动用查克拉,看谁先抵达终点!”
“嗯!这个主意好!”
凯当即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
倒不是他真的觉得这个主意好,而是他若不赞同,这场比试可能就真得输了!
若是允许动用查克拉,那胜负,还犹未可知。
所以,他没得选。
“凯,你是认真的么?”卡卡西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并不太赞同一蛰这个主意,因为一旦放开查克拉限制,就意味着他们三人将会陷入一片混战之中。
而他先经历了一大段长跑路程,又在这峭壁上攀爬了这么久,体力消耗特别大。
虽然另外两人也消耗颇大,但要和他比较,情况却是要好得多!
此时若改变规则,对他而言,无疑是最不利的。
“嗯!决定了!”
“就让我们来一场充满青春热血的全力冲刺吧!”
说着,凯将查克拉灌注脚底,松开双手,在峭壁上缓缓横站了起来。
另一边,看到凯用查克拉附着在岩壁上,一蛰也毫不犹豫地将查克拉注入了脚底,牢牢吸附在峭壁上,准备随时迎接即将到来的混战。
“你们两个……”
看到两人蓄势待发的样子,卡卡西也是没有了办法。
他知道自己再反驳也只是徒劳,只得将查克拉吸附在脚下,同样跟着横站在峭壁上。
“三”
“二”
“一”
三声倒数之后,凯一个提纵,瞬时冲在了最前头。
紧跟在第二位的一蛰,一边跑,一边快速地结印。
“水遁·水缚术”
只见他的身后,平地涌起一股磅礴的水柱,水柱冲天而起,当即对着前头的迈特凯奔涌而去。
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凯回头一看,当即便看到了那道倾泻而下的水柱。
“日向家这小子,居然还会水遁?”
他有些吃惊,但仍旧没有任何迟疑,当即折了一个方向,准备躲避即将落下的水柱。
“想躲,哪有那么简单!”一蛰微微翘起嘴角,手中仍旧捏着印式,凭借心念,控制着术式再一次变化。
就在凯看到那记水柱即将落到岩壁之上,以为躲过一劫之际,却见水柱在撞击到岩壁之时,陡然分化为七八道手腕粗细的清流。
好似灵活的游蛇一般,顺着峭壁又对着他极速游来。
速度,居然比先前那一记大水柱还快了好几分。
只是刹那的功夫,便到了他的跟前!
眼见着已是避无可避,凯毫不犹豫地停下冲刺脚步,准备展开反击。
“木叶旋风!”
他抬起右腿便踢了出去,一瞬间便踢断了近半数的细流,而后,借助右腿的惯性,将腰一扭,左腿随之而起,整个人似是化作一道绿色的旋风一般。
当即将剩下的细流也尽数踢断!
“仅仅是这样,可是拦不住我的哦!年轻人!”二连踢之后,站稳脚跟,凯颇为自信地对着身后的少年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
“那可说不一定哦!前辈!”一蛰仍旧捏着手印不变,还以意味深长的笑容。
正在这时,凯也发现了脚下的异常。
那几道被他打散的细流,并没有如寻常术式一般消散殆尽,反而是化作水滩,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在峭壁上倒流而上,蔓延到了他的脚下。
就在这时,那水滩中激射出七八道细流,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些细流便涌到了自己身上。
宛若绳索一般,将他缠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