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一蛰疑惑的目光中,两个女人因为一些琐事开始的战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休止了。
他不得不感叹,女人当真是这种世界上最难理解的一种生物。
另一边,纲手抱胸,对着少年大声呵斥道:“臭小子,你还不给老娘滚过来!”
听到这话,一蛰的小心脏不争气地抽了两下。
刚刚被老师暴揍的那一幕,犹在眼前。
虽说有‘百豪之术’在,无论受多重的伤,只要不是立即毙命,他就不会死亡,能迅速恢复。
但他是人,又不是没有知觉的机器,会感觉到疼痛。
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被老师暴揍的感觉了。
可老师召唤,他又不可能拒绝。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将心一横,缓缓往前迈出了一步。
看着少年‘颤抖’地迈出步子,照美冥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的伤,肯定还没有完全复原!”她暗暗想道。
随即,她一把拽住了少年的胳膊,担忧道:“还是别过去了!万一那女人又打你怎么办?”
说罢,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的金发女郎。
“这狐狸精……”
看到小徒弟略带犹豫的样子和蓝衣女子的阻拦,纲手又攥紧了拳头。
旁边的静音见了,赶忙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提醒道:“大人,冲动是魔鬼啊!”
“你刚刚才将小师弟打了个半死,要是再动手,只怕小师弟以后都不敢见你了!”
听到这话,纲手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松开了攥着的拳头。
一蛰轻轻地拍了拍照美冥拽住他的手,苦笑道:“我过去了可能会挨揍,但若我不过去,肯定得挨揍!”
“所以,我还是过去吧!”
“麻烦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照美冥低着头,嗯了一声,没有再说。
对方是师徒,还都是木叶的人,她过去多有不便,所以她也就没有不知趣地,想继续跟过去。
旁边,看到美女这副小媳妇儿般的模样,一蛰颇为不适应。
他不由得暗暗想道:“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生理期来了?”
无论他怎么想,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照美冥现在的状态。
“你还不过来!”
纲手老师那爆发性的声音再次传来,一蛰中断了自己的思绪。
随后,他便心惊胆战地走了过去。
“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是谁?”刚刚走到两人近前,纲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要承认别人的美丽,是极为困难的。
不被她们承认的美丽,那就是妖邪!狐狸精!
“那是我在前几个月招募的医疗助手。”一蛰苦笑着回道。
本以为,老师会再收拾他一顿,没想到,人家的注意力,仍旧还在照美冥身上。
他这个徒弟的地位,却是有些尴尬了。
“助手?不是你女朋友?”纲手眯起了眼睛。
“女朋友?”
她这么一说,反倒是让一蛰差点儿没拐过弯来。
“怎么可能!”一蛰捂着脸,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是你女朋友,那你还那么护着她?”纲手微微皱眉,表示不信。
正因为一蛰给那女人挡自己的拳头,还将自己挟持到了这外面,她才先入为主地以为,那是小徒弟的女朋友。
而那女人的扭捏姿态,也让她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但现在,一蛰却否认了两人的关系,这让她实在难以相信。
“小师弟,你可不能撒谎哦!”静音也抱着小猪挤了上来,还对着一蛰眨了眨眼睛。
一蛰苦笑不已,小声道:“那女人叫照美冥,是一名雾隐忍者,刻意过来监视我的!”
了解到对方的身份,纲手的心中疑虑尽消。
两者的立场不同,要走到一起,几乎不可能。
而且,她也从小徒弟这番话中,理出另一个信息。
小徒弟应该是有要事在身,需要在水之国长时间停留,这才被被人监视起来了。
否则,若只是短时间停留,应该不至于让雾隐刻意派人监视。
“不是你女朋友,你还那么卖力地给人家挡拳头!”
说罢,纲手狠狠地在小徒弟的脚背上踩了一脚。
虽然没有用上怪力,但纲手随意的一脚,也疼得一蛰龇牙咧嘴。
他缩了缩脖子,道:“老师你的拳头那么重,真要是被你一拳打中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见纲手讪讪不已,他又补充道:“那可是公共场所呢!我那家店也就罢了!”
“真若是仍由你俩动手,只怕整条街都不够拆!”
“我实在赔不起啊!”
真到了那个时候,纲手或能一走了之,可他还有‘大计’未图,暂时还不能走。
那些修缮费用肯定得落到他的头上。
那可是整整一条街呢!
即便是现在,两人只是拆了他那间医馆,那修缮费用也足够他肉疼很久了。
真要是让两人放开了打,那简直不敢想象……
“哼!算你说得有点儿道理!”纲手勉强认可了小徒弟的说辞。
随即,她眉毛一挑,厉声道:“可为什么,你从大蛇丸那里出来了,也不回我这里来?”
“是不是,你和大蛇丸那个混蛋一样,摈弃初衷,走上了黑暗的道路!”
“不,我没有!”
面对老师的拷问,一蛰毫不犹豫地回道。
尽管老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一蛰还是感觉忐忑不安。
对于大蛇丸的所作所为,他虽然看不惯,但大部分还是能理解的。
而他的这一部分理解,正是老师所不能容忍的东西。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没有老师那么仁爱,也没有大蛇丸那么残忍,是介于两者中间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没有回来!”低下头,纲手一字一顿地在少年耳旁质问道。
迎着老师那严肃的目光,一蛰郑重地说道:“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我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忍道!”
事实也正是如此,正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他才会离开纲手的身边。
有纲手在,虽然多了一层庇护,但也多了许多掣肘。
两人在有些东西上的看法是不同的。
纲手的存在,必然会好心‘纠正’他的‘错误’。
但这正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以前他没得选,现在他有能力为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