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加藤断死后不久,纲手离开了村子,她走得是如此突然。
当一蛰把这个消息告诉自来也时,躺在病床上的他久久不语,当晚就带着一蛰去酒馆大醉了一场。
虽然他没有提过和纲手相关的一个字,但一蛰还是能感觉到他心中的苦涩。
“不给我也来一杯酒么?”一蛰问道。
自从那次在澡堂相识后,他与自来也就熟络起来,经常被自来也叫着一起去酒馆。
不过嘛,他只能吃东西,看着自来也喝酒罢了。
“等你长大了——就能喝了!”已经两壶酒下肚,有些微醉的自来也含糊地回道。
“切!你见过哪个大人,经常带小孩儿进酒馆的?”带人进酒馆,又不给酒喝,一蛰不由得嘀咕道。
“话说,你小子还真的跟其他小孩儿不太一样!越和你相处吧,越觉得你小子像一个大人!”看着颇为不满的少年,自来也笑着又干了一杯。
“你看,我没事儿就陪你进酒馆,你喝醉了,还负责带你回去。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说完,一蛰又捞起鸡腿,狠狠地啃了一大口,好似要将所有的郁闷全发泄到食物上。
“嗯?你想要报酬?”自来也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少年的弦外之意。
“我想学你那招‘螺旋丸’!”既然他已经挑明了,一蛰也不再遮掩,很爽快地提出了自己的所求。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一蛰总算知道,上次在澡堂,自来也用来戳穿隔墙的招式名堂,那是一招无印忍术——螺旋丸。
这一式无印忍术对于不喜欢结印的他来说,那可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同时一蛰也摸清了自来也的脾性,只要不是太过无理的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
“虽然那是一个无印忍术,可那也是对查克拉有着极高控制要求的!”
“你一个还在忍者学校学习的小鬼能达到那样的要求么?”自来也并没有直接拒绝,反而兴致勃勃地盯着这个自信少年,反问道。
“放心,放心!学不会,我又不会怪你!只管教我便是!”一蛰摆摆手,继续啃着鸡腿,他对自己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很满意。
要知道,因为年龄太小,身体发育不够的原因,导致一蛰体内能提炼出的查克拉量一直都不多。
偏偏他又对各种花样的忍术很感兴趣。所以,为了在每次练习时多尝试几个忍术,精细的查克拉控制,减少查克拉的消耗,也就成了他的必修选择。
因此,一蛰的查克拉控制水准并不低。
“有意思,有意思!”看见少年自信满满的样子,自来也也就不在劝阻。
正如一蛰所预料的那样,修炼螺旋丸,对他而言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仅仅三天,他就学会了螺旋丸的使用,这更是让自来也感到惊叹不已。
螺旋丸的难点就是查克拉的控制,倘若是擅长医疗忍术的纲手来学,估计也就一顿饭的功夫。
毕竟医疗忍者最擅长的就是查克拉的控制。
只是自来也怎么也想不通,眼前一手握着螺旋丸正洋洋得意的少年,为什么在这个年龄就拥有这么高水准的查克拉控制能力。
他并不知道,一蛰的精神力异于常人,从小练习结印手法和忍术,更兼有白眼相助,在查克拉的控制水平上有这么高的造诣,正是理所应当。
学习螺旋丸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呐,自来也!”
“嗯?”略显稚嫩的童声将自来也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你说,外面的战争局势怎么样了?”散开手上的查克拉,一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口问了一句。
“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很长时间了,估计各方势力的后勤都快撑不住了!应该已经到了尾声!”
“哈,哈!怎么?你个小大人还关心战事?”自来也开怀一笑,托起下巴,出声调侃道。
“我父亲还在东边前线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没有理会自来也的调侃,一蛰一脸担忧之色。
自来也沉默了,他也是经历过战场的忍者,非常了解战争的残酷性。所以,他不知道一蛰的父亲能否平安归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心理年龄远超外表的小孩。
一念及此,他只得转移话题,道:“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嗯!你也要出征了?”一蛰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自来也要走了。
自来也是个不错的、强大的忍者,在和他相处的时间里,一蛰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尽管知道他伤好以后,就会重赴前线,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小鬼,有缘再见了!”自来也微微一笑,那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一片落叶之中,只留下别离的话语回荡在原地。
“再见,自来也!”对着他消失的位置,一蛰轻声道别。
就在一蛰七岁那年,战争终于结束了。
东边战场上血流成河,日向家与宇智波家伤亡惨重,尤其以宇智波家最甚。最后那一年的时间里,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两家缟素。
终究还是身处外海,资源匮乏的水之国先撑不住了,率先求和。
东边战事由此结束。
西边战场,风之国最先战败求和。风影失踪,砂忍村迟迟不能选出新的一任风影,致使一直到大战结束,砂忍都是群龙无首,一直处在下风。
至于土之国那边,则战局一直处在焦灼状态。
直到自来也的徒弟波风水门带领部属,成功破坏了神无毗桥,中断了土之国岩忍的补给线,战争的天平才出现倾斜。
补给线遭到破坏的岩忍,很快就后继乏力,在和木叶的战争中败北。
至此,笼罩在木叶多年的战争阴霾总算吹散。
“父亲?”放学回家,刚准备回屋的日向一蛰,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庭院里的熟悉身影。
“我回来了!”火间努力在脸上挤出几分僵硬的笑容,回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想说,但是到临了,心中只剩了这么一句。
“父亲,您的手?”看中年汉子的右边衣袖空荡荡的,一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无妨,战场上遇见了厉害人物,丢了一臂,这才捡回一条命!”
虽然火间说得很轻巧,但一蛰仍能从短短一句话中感受到其中的凶险,非常人能经历。
“不是说你们的部队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撤回来么?”不想触及父亲的失臂的伤痛,一蛰岔开了话题。
“水之国那边已经签署停战条款。但恐其诈降,便留下一部分人员就地警戒一段时间,而让伤员先行撤回。”火间轻声解释道。
“好了,战事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关心的!下去做你的功课吧!等会儿,我再来检查你这几年的学习成果!”
不等一蛰再问,火间挥手打发了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