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节外
侈画心里有些迷糊,完全分不清这是什么情况,有时间设伏埋炸药,却还是被人杀了个片甲不留,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侈画正你娘、大爷的乱嘟囔,突然听到前边东北一绝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呼,一抬头就看到了一片无头尸体,或者不是无头,因为他们的头都被自己的左手提着,右手则是一柄闪着银光的马刀,这些尸兵像是从树林里激长出来一样,立在不远处,正挡在他们的行进路线上。这些尸体一股脑的从那两个地穴之中钻出来,犹如井喷一般。动作极快,犹如雷光一般迅疾。
侈画五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杀上去,冲进那些提头尸群中,贴身肉搏,这样可以使得这些提头尸兵手中的武器的威力降低到最低,另外一个就是跑,几人对视一眼,东北一绝大声道:“撒丫子,跑啊。”
侈画此时有些迷糊,他猜不出是哪种状况,只能不停地跑,怕任何何停顿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跑了。现在能做的就是跑,尽快跑,侈画给众人打气道:“跑,继续跑,再过五六里,就可能是喘息的机会。”
五人就这么坚持着跑了大半天,连赢已经被几人轮着背了一遍。画眉也背了她一段,这时已经口干舌燥,眼冒金星。侈画知道众人体力快到极限了,暗自算了下距离,估计一会半会也追不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余几人见侈画停了下来,也纷纷有样学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人喘了一会,才发现侈画为什么停下来,眼前挡路的明显是一道丘岭,山里不缺这东西,平时见得也多,可这东西出现在这时此地却着实操蛋。要说一般的丘陵也就算了,眼前的这个不算太高,也就十几米而已,可对着他们的这一面竟跟被刀切了似的,竖直得吓人。而他们脚下的乱泥和杂草昭示了一个事实这里刚发生过垮塌。
此时五人的境地,真可以说的上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了,不待众人多想,尸兵却是追了上来,这些提头尸兵的动作速度远超常人,即便是经过训练的军人也不可能达到这么快,纵跃之间犹如猿猴一般。
侈画几张五雷符不要钱的往外砸,一时间暂时将这些提头尸的气势打压下去,不过那些被砸中的提头尸兵不一会便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变得更加凶狠。显然这不是一般的豢兵之术,这些提头尸兵的潜力得到了极大的开发,怨天尤人没有用处,发牢骚更解决不了当前的困境,侈画拉着两女伏低身子想要绕过开始挥刀朝众人挥砍的尸兵,轰的一声,侈画脚下的地面猛地一颤,随后整个地面塌方下去。
滚滚的烟尘之中,前面的提头尸兵纷纷凑到大坑边缘,将腰间的脑袋摘下来,抓住头发,犹如提着灯笼一般的高高提起,朝着坑下张望,碎石粉尘冲天而起,什么也看不清,这数百提头尸兵在烟尘之中退走。
侈画推开压住他的一块巨石,从石头之中缓缓爬起,他身上的衣衫褴褛,一道道被石头划出的血痕触目惊心,受伤到了这种地步,反倒觉察不出有多痛,伤口处一片麻木。侈画用过河卒将二女先后挖了出来,正要再找过东北一绝连赢二人,却发现土堆里伸出一只手,不是旁人,正是东北一绝。
这东北一绝说不上艺高,但绝对算得上人胆大,刚才见事不好死死抱住一个提头尸兵跌了下来,这么着,反而是四人之中受伤最轻的,而这雷劈不伤的尸兵也奇怪,从上面掉下来以后就毫无声息,仿佛完成了任务,重新进入休眠状态。
还是画眉率先开口道:“还少一个呢”,侈画才想起来那个叫连赢的女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忙继续用过河卒翻找,东北一绝、红袖、画眉三人拾起尸兵的马刀,也加入到了翻找的行列,三人组组将坍塌下来的泥土覆盖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这连赢哪里去了。
侈画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铜壶上的有鬼并不是指鬼怪的鬼,而是指内鬼的鬼”,东北一绝豁然站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连赢那老小子虽说泼辣些,我也从来没把他当娘们儿看,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侈画道:“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所有人都死了,而她却或者,而且‘正好’被我们发现,是不是太巧了,而且显然是她先醒的,为什么不救我们?”
东北一绝也不傻,侈画这一番话他已经相信了大半,但是仍嘴硬道:“反正我相信连赢她不是这种人,最少她不是内鬼。”其实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搁谁被挚友出卖,短时间也是无法释怀的,东北一绝此举,只是为了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
侈画背后忽然有一阵微风靠近,侈画瞳孔骤然一缩,头没有回,捏着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咚的一声沉闷声响,郑先的拳头被一只铁爪子牢牢抓住,锁链声响,侈画就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了机关,不待侈画做出反应,就被铁爪拽飞了出去,侈画岂是好相与的,过河卒一挥,飞爪应声而断。
侈画不知道自己位于什么位置,这里就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管道,宽达七八米,高有十几米,一路延伸下去,间中会出现十几个宽大的向下的台阶,这些台阶每隔十几米就会出现一组,使得整个空间在不住的向下向上,再向下。
四周的石壁上还保留着刀劈斧凿的痕迹,显然这是以凡人之力来修建的,这样一处地宫,在千年之前,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却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一丁点儿痕迹,着实叫人感到奇怪。不过历史长河之流,毁灭掉了不应该存在的诸多文献,估计关于这地宫的记载,也随着那涛涛岁月付之一炬了。走在这宽大的空旷的甬道之中,每一步走出都有回音滚滚,听起来犹如千军万马在行走一般,最初叫人心惊,后来习惯了,还算好些。
侈画前面出现一段长长的台阶,台阶之下,漆黑深邃,背后一个声音道:“我要是你,就到此为止,绝对不往下走一步!”侈画回身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赶来的东北一绝与二女,侈画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妙,直觉告诉他,下面有着莫测的危险。
侈画率先踏出了一步道:“我们没有选择”,四人跑了有差不多一里地,地宫左右的石壁依旧是老样子,有些地方甚至比回音还要吓人。墙壁的塌陷让一些地段露出了许多巨石,因为地宫里植物繁茂的缘故,这些大石被根藤包住了悬在半空,从底下看上十分惊人。如果不是那些藤蔓在起牵制作用,这些东西恐怕早就翻落下来了。
东北一绝一下摔翻在地,他爬起来的同时,他的身后又是无数的爆炸声,回头看去,看到后边一片浓烟和火光,东北一绝大叫道:“姥姥的,雷火机关,快跑”。四人跑了一阵,侈画停了下来,然后低身朝前挪去,他的样子让人不着头脑。这里,明明已经是出口了,而且还很开阔,树林也不密集,干嘛要低头走,很快三人就明白了原因,三人在黑暗之中太久了,太阳一照,皆出现了短暂的“眼前黑”。
一切都很顺利,五人穿过了树林,立刻就发现了树干后边被点着的几堆火苗,还有几个他们扔下的背包。几人很谨慎,看到这些西后,并没有马上朝这边来,而是纷纷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目光在四处扫荡。只见四处,树倒枝残,乱七八糟的掉落物几乎把地面盖了一层。
东北一绝一声鸟鸣,四周就发出了几声爆炸。侈画东北一绝对视了一眼,开始朝前移动,想分别朝两边开拔,这些人显然不是乌合之众,中计拉错了几个雷,便没有继续错下去,只见有两处草堆偷偷的朝两边稍微散开了一点,侈画赵半括知道,他们这是要派出几个人去试试自己。
侈画掐诀道:“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化灰尘”,一道掌心雷飞了出去,这么近的距离,对方人数又多,立刻就倒下了一大片,后边的人看到敌人在这边,马上号叫着朝前运动,而侈画东北一绝二人也不含糊,起身朝着对面冲了过去。
众人见侈画二人如此,居然哈哈大笑着却不朝前猛冲,二人刚冲到树林的中央就发现了这里的玄机,东北一绝更是差点陷到了沼泽地里,二人开始止住脚步缓缓后退,在对方掌握了地利的条件下,侈画这一边撤退反而成了优势,山林中沼泽众多,二人忽左忽右,而对面人多,却是要顾及脚下利用沼泽布置的陷阱。
侈画退了回来,直接站起身,捡起几颗石子,靠在一棵树上喘了口气,把石头包上五雷符对准了树林中的沼泽空地,狠命=的甩了出去,符纸侈画都能打出几米远,更不用说靠石块增加了重量,对面的人,见有人被炸的尸骨无存,吓得哇哇大叫着朝后乱退,但没跑几步就被侈画扔过来的五雷符给轰飞或者掉进自己布置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