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水木拼命大喊,嗓子喊哑了,才把运送垃圾的环卫工人招来,由于惊吓过度,又冻了大半夜,人挖出来半条命都没了,尤其是底下的那玩意儿被癞蛤蟆和蚂蚁苍蝇折腾得血脉不通,还没等送进医院,又晕了过去。
戴水木被人暗算了,卵子都差点被割掉了,反正戴存凯去医院看他的时候,那玩意儿肿得像一个大鸡窝,鼓鼓囊囊的丑陋无比,据医生介绍,下半辈子的性福基本上葬送了。
消息不胫而走,受过戴水木欺辱的邻里左右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
一个说法是,戴水木与某个暗娼发生了口角,被收保护费的混混按住了,把那个家伙打肿了。
另一个说法是,戴水木在墙角落里随地小便,被过路的人发现了还辱骂对方,被人家推得摔了一跤,很不凑巧,露在外面的那家伙擦着地滑行了好几米,大面积挫伤。
还有一个说法是,戴水木的大霸王冤魂不散,半夜里来找他寻仇,直接把他的J-B咬变了形……
再次苏醒过来,戴水木拉着戴存凯的手嚎啕大哭,哀求着说:“叔,你要给我报仇哇!”
戴存凯拍着戴水木的手,咬着牙说:“小炮,你好好养病,叔一定替你报仇。”
可是,戴存凯还没来得及给戴水木报仇,自己也被吓得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还在下着小雨。
柳金贵打着哈欠开了店门,发现对面的28号摊位上,两车新鲜的蔬菜又送到了。
赵青云带着葛青莲、陈小翠、杨秀玉等人正在忙碌。
“咦,昨天的两车还没卖出去,怎么又拖两车来了?”柳金贵大为惊奇。
让他更为惊奇的是,刚把摊子整理好不久,钱满仓和一些饭店老板陆陆续续就到了,抢着批发各自所需要的蔬菜。
赵青云把昨天没卖出去的菜,以买一送一的方式,顺便送给了他们。
饭店老板们兴高采烈的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范建伟等菜贩子们也脚跟脚地到了。
促销手段很简单,还是买一送一。
菜贩子们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你争我抢,生怕抢少了吃亏似的,没多大工夫,两车菜就差不多卖光了。
生意才好了一天的柳金贵顿觉不妙,赶紧躲进屋子里给柳老七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
柳老七躺在被窝里,叽叽歪歪地说:“人家嫌价钱低,不干了,我也没办法!”
柳金贵忙说:“七哥,你再给他们加点钱,事情已经有了起色,不能半途而废啊。”
柳老七无奈地说:“金贵,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明着人家是嫌钱少,实际上,人家是嫌这活儿有点脏。”
“那……我三万块钱白花了?”
“怎么白花了呢?人家不是干了两天么?金贵,昨天可能受凉了,我浑身不舒服,要不,等过几天我好点了,再找他们谈谈,你看行不?”
“尼玛!”柳金贵一听柳老七这副无赖的口气,差点没吐血,吧嗒一声把手机挂了,转身出门,就去狗店里找戴存凯。
柳金贵找到戴存凯,进门就抱怨,说钱白花了,今天一大早,菜贩子们都到28号摊位上进了菜,骂骂咧咧地叨咕,戴水木脑子不清白,办事太不靠谱,炮钱拿了,就特么不管用了。
戴存凯刚从医院回来,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气,被柳金贵这么一叨咕,更特么不耐烦了,就气鼓鼓地质问道:“柳老板,为了你这点破事,我家小炮差点把命都丢了,你特么还想怎么的呢?”
柳金贵以为戴存凯也跟柳老七一样在耍无赖,当即也不高兴了,叫道:“卧槽!听戴老板这意思,我钱白花了不说,还得赔你家小炮一条命呗!”
“去去去去去!”戴存凯一听,柳金贵这话也不着调,便皱着眉头,不停地摆着手,说:“柳老二,你把钱给了谁就特么找谁去,别没鸟事就上我家店子里瞎J-B闹腾!”
柳金贵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家的摊子上。
这个时候,听到杨秀玉她们水灵灵娇滴滴的吆喝声,简直太刺耳了!再看对面的菜,唰唰唰地往外走,自家摊子上的菜却少有人问津,气得肚子鼓鼓的,蹲在地上抽起了闷烟。
戴存凯把柳金贵轰出去之后,还在琢磨着怎么给戴水木报仇呢。
要报仇,先得找到报仇的对象。
想想还是不对劲,平时戴水木在外面惹是生非,得罪了不少人,或许像传说的那样,跟卖逼的发生了纠纷,被她们幕后的保护者给收拾了也有可能。
戴存凯找了在道上混的朋友,人家出去暗访了一番,刚刚给他回了话,这事不是道上的人干的!
不是道上的人干的,那就是……赵青云他们干的!
猜测可以,没证据,猜也是白猜!
晚上,戴存凯为了感谢道上的朋友,就在外面整了一场酒,胡吃海塞了一肚子的七荤八素,回来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被雨浇湿了半边身子。
回到家,戴存凯脱了衣服倒头便睡,睡到早上三四点的时候,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转着筋地疼,把他折腾醒了。
戴存凯捂着肚子冲进了卫生间,大裤衩子一扒,坐在马桶上就哗啦啦泄了个痛快。
老婆被戴存凯吵醒了,躺在床上觉得不太对劲儿,仔细一听,雨声之中门外有响动,听声音就像是两个醉鬼用身体在不停地撞门。
“谁呀?大半夜的。”戴存凯的老婆迷迷糊糊爬起来,披上外衣来到客厅,拉开灯,眼睛凑在猫眼往外看,外面黑乎乎地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两个影子,毛茸茸的好像穿着大皮衣。
戴存凯的老婆战战兢兢地拉开了门。
“啊!啊,啊……”一阵惊秫的叫声刺破了小区的寂静。
老婆的尖叫声太凄厉了,坐在马桶上的戴存凯屁眼一紧,顾不得擦屁股上的粑粑,提着裤子就蹿出了卫生间,低头便看见了地上的老婆,脸色惨白,手指着门口说不出话来,头一歪,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