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船再次升空,几分钟就到了情侣堡垒原址上空。从上面望下去,一大堆瓦砾堆在下面,瓦砾中,绿色植物从瓦砾中的缝隙里钻出来,显示着生命的不屈与顽强。
宇宙中生命星球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多,有智慧的星球更是凤毛麟角。再加上技术问题限制(星际旅行的方法不是那么容易研究出来),不同文明发展问题(可能有些文明向印第安人那样走了弯路,一直保持在石器文明;或者有些文明直接核弹、黑洞自毁了)。导致能够星际旅行的文明,非常非常少,可能银河系中只有个位数的几个文明有这种能力。由于我们“睁眼看宇宙”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百年,所以没能发现外星人,也是情理之中了。
“下去看看吗?”张静怡看着舒云鹏复杂的眼神问:“难得来一趟,想下去就下去吧!”
错误的进化顺序导致文明无法启动。一个简单的例子是,假如地球上在石炭纪就进化出了消化木质素的微生物,那么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大量的煤炭石油矿藏了。缺少这些容易取得的能源很可能直接导致文明无法进入工业化
舒云鹏犹豫着,下面的一草一木,都有着他的足迹,也有着易如、秦怀玉的足迹。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触景生情不能自制。
近距离伽马暴可能灭绝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由此,两位天文学家声称,只有在大爆炸发生50亿年之后,只有在10%的星系当中,才有可能出现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
宇宙或许比先前人们想象的要更加孤单。两位天体物理学家声称,在可观测宇宙预计约1000亿个星系当中,仅有十分之一能够供养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而在其他任何地方,被称为伽马暴的恒星爆炸会经常性地清除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两位科学家说,这些的爆炸还使得宇宙在大爆炸后数十亿年的时间里,无法演化出任何复杂的生命。
科学家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伽马暴有没有可能近距离击中地球。这种现象是1967年被设计用来监测核武器试验的人造卫星发现的,目前大约每天能够检测到一例。伽马暴可以分为两类。短伽马暴持续时间不超过一两秒钟;它们很可能是两颗中子星或者黑洞合二为一的时候发生的。长伽马暴可以持续数十秒钟,是大质量恒星耗尽燃料后坍缩爆炸时发生的。长伽马暴比短伽马暴更罕见,但释放的能量要高大约100倍。长伽马暴在短时间内发出的伽马射线,可以比全宇宙都要明亮。
持续数秒的高能辐射本身,并不会消灭附近一颗行星上的生命。相反,如果伽马暴距离足够近,它产生的伽马射线就有可能触发一连串化学反应,摧毁这颗行星大气中的臭氧层。没有了这把保护伞,这颗行星的“太阳”发出的致命紫外线就将直射行星地表,长达数月甚至数年——足以导致一场大灭绝。
这样的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有多高?在即将发表在《物理评论快报》(Physical Review Letters)上的一篇论文中,以色列希伯莱大学的理论天体物理学家斯维·皮兰(Tsvi Piran)和西班牙巴塞罗纳大学的理论天体物理学家保罗·希梅内斯(Raul Jimenez)探讨了这一灾难性的场景。
天体物理学家一度认为,伽马暴在星系中气体正迅速坍缩形成恒星的区域里最为常见。但最近的数据显示,实际情况要复杂许多:长伽马暴主要发生在“金属丰度”较低的恒星形成区域——所谓“金属丰度”,是指比氢和氦更重的所有元素(天文学家所说的“金属”)在物质原子中所占的比例。
利用我们银河系中的平均金属丰度和恒星的大致分布,皮兰和希梅内斯估算了银河系内两类伽马暴的发生几率。他们发现,能量更高的长伽马暴可以说是真正的杀手,地球在过去10亿年间暴露在一场致命伽马暴中的几率约为50%。皮兰指出,一些天体物理学家已经提出,可能正是伽马暴导致了奥陶纪大灭绝——这场发生地4.5亿年前的全球灾变,消灭了地球上80%的生物物种。
接下来,这两位科学家估算了银河系不同区域内一颗行星被伽马暴“炙烤”的情形。他们发现,由于银河系中心恒星密度极高,距离银心6500光年以内的行星在过去10亿年间遭受致命伽马暴袭击的几率高达95%以上。他们总结说,复杂生命通常只可能生存于大型星系的外围。(我们自己的太阳系距离银心大约2.7万光年。)
其他星系的情况更不乐观。与银河系相比,大多数星系都更小,金属丰度也更低。因此,两位科学家指出,90%的星系里长伽马暴都太多,导致生命无法持续。不仅如此,在大爆炸后大约50亿年之内,所有星系都是如此,因此长伽马暴会导致宇宙中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命。
90%的星系都是不毛之地吗?美国沃西本恩大学的物理学家布莱恩·托马斯(Brian Thomas)评论道,这话说得可能有点太过。他指出,皮兰和希梅内斯所说的伽马射线照射确实会造成不小的破坏,但不太可能消灭所有的微生物。“细菌和低等生命当然有可能从这样的事件中存活下来,”皮兰承认,“但对于更复杂的生命来说,伽马射线照射确实就像按下了重启按钮。你必须一切重头开始。”
皮兰说,他们的分析对于在其他行星上搜寻生命可能具有现实意义。几十年来,SETI研究所的科学家一直在用射电望远镜,搜寻遥远恒星周围的行星上可能存在的智慧生命发出的信号。不过,SETI的科学家主要搜寻的都是银河系中心的方向,因为那里的恒星更加密集。而那里正是伽马射线导致智慧生命无法生存的区域。皮兰说,“或许我们应该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去寻找。”
“算了吧!”他终于决定在空中鸟瞰一番算了。
太空船继续缓缓前进,慢慢的向山洞区方向滑行。下面是种植园了,还是一片翠绿,但却是杂乱无章的,无人看管的植物,不象这里有人住时的排列有序、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了。
文明出现时其所处的生态圈丰度和生态容积不足。举例来说,楼兰古国和复活节岛文明都因为砍光了所处地区的树木,导致生态承载能力急剧降低,文明覆灭。所以一个有趣的问题是,当前由于人类工业化导致的生物大灭绝和气候剧变是否会导致现代人类文明重蹈覆辙?进一步延伸思考的话,如果这是一个诞生在如木卫二一般大小星球上的文明,可能整个星球的生态容积都不足以支持上面的文明发展到太空时代(如果把人类文明平移到木卫二体积的星球上,那么人类300年的工业史应该已经足够让整个星球高度暖化了……也就是地球大气圈足够大所以我们比木卫二人类文明多了几百年的时间能蹦跶……)。
“那是什么?”张静怡看到了掩映在绿色丛中登陆艇的残骸。舒云鹏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停了太空船。
文明本身自我毁灭或停滞。地球历史上的案例太多了,比如罗马帝国的铅水管系统,*国家的停滞,近现代的世界大战和放射性玩具/饮料热潮,或者是现代为了短期利益拒绝减排的政治经济行为,或者沉溺未来的脑后插管技术不可自拔
。
他知道,那是易如最后开着来这里的那艘登陆艇的残骸。
说不定地球在宇宙中确实是孤独的。尽管一些人认为,既然生命在地球上已经出现了,那么它一定是相对比较普遍的,但施耐德-比蒂指出,观察选择效应把对这个问题的分析复杂化了。样本只有1个(作为观察者的我们自己),很难确定生命出现的概率--我们完全有可能是特例。
“下去看看吧!”张静怡说。
通过考察地球生命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复杂生命的演化需要的完美条件太多了。不光地球需要位于太阳的宜居带内,太阳也要远离银河系中心以避开破坏性的辐射;我们的气态巨行星质量必须大到足以扫除奔向地球轨道的小行星;我们大得出奇的月亮还要稳定住地轴倾角使我们能够享受不同的季节。这还只是复杂生命需要的几个先决条件。符号语言、工具和智能的出现,同样需要这样的"完美条件"。
生命可能难以发展到高级智慧形态,例如其需要极其苛刻的长期稳定的天文环境以及恒星演变环境,想象一下地球没有木星在外面拦截小行星,而太阳又很大很不稳定,那么地球到现在经历的大灭绝次数可能会高上一两个数量级……鉴于每次大灭绝最遭殃的往往是复杂的高级生物,那么地球很可能是不会发展出人类这样的高智慧物种的。
这一次,舒云鹏同意了。他悬停了太空船,打开舱门,两人开着登陆艇,一起下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