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鹏看着克莱尔离开,慢慢躺了下来。他摇摇头,暗自苦笑。他和克莱尔之间就是这样,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什么横在他们之间,若即若离似乎就是他们关系的常态。这种所谓的常态,出现的次数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显得不自然了。
他无声地叹息。他已经想法设法去打破这种尴尬了,但始终没什么效果。对这种状况,他已经感到无能为力了。
他觉得有点儿困了,所以躺下来闭上眼想睡会儿,但舱门又开了。他睁开眼,看见易如进来了。
“对不起,哥,”易如满脸的愧疚:“我闯祸了!”
“没有,你将军姐姐不就是这么个人嘛!”他安慰她:“你昨晚没怎么睡,现在去睡会儿吧!”
他让易如去补觉,自己一下子睡意全消,就干脆起来了。他慢吞吞地吃完早饭,慢吞吞地来到舰桥。听到他的脚步声,坐在驾驶座上的克莱尔转过脸来了:“你来得正好,有点儿动静了!”
“是吗?”他一听,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如何?”
“刚刚易千雅说,麦迪与她联系了,”克莱尔说:“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祝易千雅生日快乐。”
舒云鹏失笑了:“上次不接受,这次不好意思开口啊!”
“是的,她肯定是试探一下,看看易千雅会不会不理她!”克莱尔也笑了:“不过,周咏芸那边好象没动静。”
“周咏芸的态度原本就比麦迪来得强硬,所以我们先把主要目标放在麦迪这边吧!”舒云鹏说:“当然,周咏芸那边也必须严密监视,一旦发现她与联合矿业有什么互动,也要予以打击!”
克莱尔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没说话。舒云鹏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有话想说,却又不说,就问道:“怎么啦?”
克莱尔叹了口气:“我大概又让你扫兴了。”
舒云鹏笑了:“你何必如此?不如不去想它,来个反向听其自然,不行吗?”
“你真能创造词汇!”克莱尔被逗笑了:“什么叫反向听其自然?”
“一般的听其自然,是指遇事听任它自然发展,不去过问,”舒云鹏也笑了:“所谓反向听其自然,就是指某件事你无法听其自然总是纠结,那么你不如干脆把它扔一边去,那样就不会纠结了。”
“怎么解释?”
“就以你刚说的事,你我之间总是磕磕碰碰的,最后你总会说让你扫兴了之类的歉辞,显得很不自然!”
克莱尔没吭声,但舒云鹏看出,她听得很认真,就继续说道:“两情相悦,本来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能让人身心愉悦。但是,你有心结没打开,所以总是象惊弓之鸟,一遇风吹草动,你就立刻象炸窝的蚂蚁,不但自己紧张不已,还让我也跟着紧张。与其这样,不如先把事情想透了再说。”
“张静怡比我好么?”看得出,克莱尔很沮丧。
“是的,她比你好一些,至少她有豁出的勇气,”舒云鹏坦呈事实:“而你,总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一种生怕被人奚落的担忧。想想吧,别人怎么看你真的很重要吗?”
“你的意思是,我太注意个人形象了?”
“有点,但不全是,”舒云鹏走上去,从后面搂住她:“你是有原因的,不是刻意这么做的。这个原因加重了你潜在的担忧,让你更进一步走入纠结的怪圈而不能自拔。”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不要再试那件事了……”
“不是以后,而是暂时,这就是我说的反向听其自然。既然一时半会克服不了,就暂时扔一边不去想它。”
克莱尔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双臂:“谢谢你理解……”
“谢就见外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他紧紧拥抱了克莱尔。
“嗯……”克莱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黎抱真的伤好些没,你跟贞姐联系一下,问问情况。”
“好的,我这就去!”舒云鹏立刻答应了。克莱尔不提,他差点忘了这件事了。
近距离伽马暴可能灭绝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由此,两位天文学家声称,只有在大爆炸发生50亿年之后,只有在10%的星系当中,才有可能出现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
宇宙或许比先前人们想象的要更加孤单。两位天体物理学家声称,在可观测宇宙预计约1000亿个星系当中,仅有十分之一能够供养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而在其他任何地方,被称为伽马暴的恒星爆炸会经常『性』地清除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两位科学家说,这些的爆炸还使得宇宙在大爆炸后数十亿年的时间里,无法演化出任何复杂的生命。
科学家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伽马暴有没有可能近距离击中地球。这种现象是1967年被设计用来监测核武器试验的人造卫星发现的,目前大约每天能够检测到一例。伽马暴可以分为两类。短伽马暴持续时间不超过一两秒钟;它们很可能是两颗中子星或者黑洞合二为一的时候发生的。长伽马暴可以持续数十秒钟,是大质量恒星耗尽燃料后坍缩爆炸时发生的。长伽马暴比短伽马暴更罕见,但释放的能量要高大约100倍。长伽马暴在短时间内发出的伽马『射』线,可以比全宇宙都要明亮。
持续数秒的高能辐『射』本身,并不会消灭附近一颗行星上的生命。相反,如果伽马暴距离足够近,它产生的伽马『射』线就有可能触发一连串化学反应,摧毁这颗行星大气中的臭氧层。没有了这把保护伞,这颗行星的“太阳”发出的致命紫外线就将直『射』行星地表,长达数月甚至数年——足以导致一场大灭绝。
这样的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有多高?在即将发表在《物理评论快报》(physical review letters)上的一篇论文中,以『色』列希伯莱大学的理论天体物理学家斯维·皮兰(tsvi piran)和西班牙巴塞罗纳大学的理论天体物理学家保罗·希梅内斯(raul jimenez)探讨了这一灾难『性』的场景。
天体物理学家一度认为,伽马暴在星系中气体正迅速坍缩形成恒星的区域里最为常见。但最近的数据显示,实际情况要复杂许多:长伽马暴主要发生在“金属丰度”较低的恒星形成区域——所谓“金属丰度”,是指比氢和氦更重的所有元素(天文学家所说的“金属”)在物质原子中所占的比例。
利用我们银河系中的平均金属丰度和恒星的大致分布,皮兰和希梅内斯估算了银河系内两类伽马暴的发生几率。他们发现,能量更高的长伽马暴可以说是真正的杀手,地球在过去10亿年间暴『露』在一场致命伽马暴中的几率约为50%。皮兰指出,一些天体物理学家已经提出,可能正是伽马暴导致了奥陶纪大灭绝——这场发生地45亿年前的全球灾变,消灭了地球上80%的生物物种。
接下来,这两位科学家估算了银河系不同区域内一颗行星被伽马暴“炙烤”的情形。他们发现,由于银河系中心恒星密度极高,距离银心6500光年以内的行星在过去10亿年间遭受致命伽马暴袭击的几率高达95%以上。他们总结说,复杂生命通常只可能生存于大型星系的外围。(我们自己的太阳系距离银心大约27万光年。)
其他星系的情况更不乐观。与银河系相比,大多数星系都更小,金属丰度也更低。因此,两位科学家指出,90%的星系里长伽马暴都太多,导致生命无法持续。不仅如此,在大爆炸后大约50亿年之内,所有星系都是如此,因此长伽马暴会导致宇宙中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命。
90%的星系都是不『毛』之地吗?美国沃西本恩大学的物理学家布莱恩·托马斯(brian thomas)评论道,这话说得可能有点太过。他指出,皮兰和希梅内斯所说的伽马『射』线照『射』确实会造成不小的破坏,但不太可能消灭所有的微生物。“细菌和低等生命当然有可能从这样的事件中存活下来,”皮兰承认,“但对于更复杂的生命来说,伽马『射』线照『射』确实就像按下了重启按钮。你必须一切重头开始。”
皮兰说,他们的分析对于在其他行星上搜寻生命可能具有现实意义。几十年来,seti研究所的科学家一直在用『射』电望远镜,搜寻遥远恒星周围的行星上可能存在的智慧生命发出的信号。不过,seti的科学家主要搜寻的都是银河系中心的方向,因为那里的恒星更加密集。而那里正是伽马『射』线导致智慧生命无法生存的区域。皮兰说,“或许我们应该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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