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怕痒!”
他也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出了眼泪。他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再放回到沙发上说:“如果你被敌人俘虏了,对你的审讯只要把你绑起来,脱掉鞋袜,用个小刷子刷你的脚底板……”
她举起手,假装生气的样子要打他,他抓住了她的手。他出其不意地把她摁倒,嘴唇一下子压到她的嘴唇上。他的手也不规矩了,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放肆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游走。
一开始,她似乎很抗拒。但渐渐的,她放弃抵抗,任由他肆意抚『摸』了。但是,她的身体始终是僵硬的;而且,她浑身的『毛』孔倒竖,他感觉到了。
“对不起……”他的手松开了:“我……”
“没事,”她轻轻地说:“我好象没准备好,让你扫兴了……”
这一来,两个人有点尴尬,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了。也许克莱尔说对了,她确实没准备好。她和他初次见面,她是分舰队中校司令官,而他只是个身份不明的小百姓。而后来,她还是司令官,他是她的部下,跟以往似乎没太大的区别。
这一来,她和他之间,似乎总是隔着某种东西。她们可以谈任何事,甚至可以坦率地交谈男女之间的事。但是,要她真的和他肉袒相对而不尴尬,好象真的有点难。
克莱尔不禁暗暗苦笑。她知道,在别人眼里,她早就该和舒云鹏亲密无间了,谁能想得到是这般情况?
可以想见,这个世界里,很多女人如果能与他***愉暗结珠胎,肯定会喜不自禁的。而她,扪心自问,她知道自己有一个始终无法解开的心结----万一她真的怀孕了,她会象别的女人一样开心吗?
好象不会!克莱尔司令官怀孕了,这是多么搞笑的新闻!即使不算搞笑,她也确实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要喝酒吗?……”她整了整自己零落的衣衫,问。她是主人,不能不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好的……”他总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脸上似笑非笑的,显然还没有摆脱那种不自在的状态。
她象逃跑似的,小跑着离开去拿酒了,她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才出来。
她拿来了酒,倒了两杯,递给他一杯。两人拿起酒杯,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场面确实很不自然,好象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又不得不待在一起似的。其实也不过是一会儿功夫,两人却觉得过了很久。克莱尔无奈,只好主动打破沉默,示意道:“喝啊……”
舒云鹏跟着举杯,刚想喝,外面有人大声喊道:“谁?”
尴尬而难以圆场的气氛,被外面的枪声震碎了。克莱尔一个箭步窜到柜子前,抓起放在柜子上的枪。舒云鹏也已经拔枪在手。
他们打开门冲出去,秦怀玉她们和克莱尔的护卫们,正和黑暗处看不见的人相互『射』击。等舒云鹏和克莱尔赶到,对面枪声已经停止了。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克莱尔大声问。
“不知道!哨兵看见有人朝这里张望,就问了一下,结果她们立刻开枪了!”
前太空分舰队司令官的官邸,一般人自然不敢靠得太近。靠近了哨兵自然要问,一问就开枪,说明心虚,所以可以确定是反『政府』武装的人了。
袭击者跑了,双方都没有损失。
“她们有多少人?”
“太暗了,看不太清,大概有五、六个人。”
“看来你说得对,太猖狂了,是该剿灭她们了!”一回进屋,克莱尔就对舒云鹏说。
舒云鹏没吭声,他一直在想赵梦瑶会不会在其中。不管怎么说,他对于赵梦瑶,总是有那么一点儿负疚感,即使赵梦瑶她们狙杀了一名委员。
“看你的表情,你好象很担心?”
“是的,有点……我觉得,她们是冲我来的。”舒云鹏说:“委员被杀之前,也是先找我,我不在,她们就转而袭击那位委员了!”
“你认为还是那个赵梦瑶?她们四个人不是被打死了两个,怎么还会有五、六个人?”
“你以为,被安娜委员那么一镇压追杀,赵梦瑶害怕找不到同情者?”舒云鹏说到这个,心里多少有点愤怒:“官『逼』民反,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事例,怎么就不接受教训呢?”
克莱尔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说:“可能你说对了……看来不止是委员,很多其他方面的要员们,也可能成为袭击目标。”
“是的,这下你的麻烦大了!”舒云鹏苦笑道:“安娜委员把卫戌部队交给你管,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克莱长叹一声:“这是『逼』我杀人的节奏啊!”
舒云鹏无话可答,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这不是命中注定么,你们组建地面部队,这里就有了让你们有事干了。”
“还真是的,”克莱尔苦笑了:“我还以为我从此清闲了。”
“做好思想准备吧,恐怕比正规战争更麻烦……”舒云鹏提醒道:“好了,我该走了。”
“怎么,你要走?”克莱尔说:“今天太晚了,路上不安宁,我看你还是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她们总不会一直在外面游『荡』,见人就杀吧?”
“不行,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可吃罪不起。”
为了不让克莱尔担心,舒云鹏只好点头同意:“麻烦你了。”
“好的,我让护卫给你准备房间,”克莱尔抿嘴一笑:“如果怕给我添麻烦,跟我一起睡也行!”
舒云鹏吃了一惊,看了看克莱尔。他看到,克莱尔已经完全是往常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了。
“不好!”他很快也恢复常态,摇晃着脑袋说:“万一你又是浑身『毛』孔倒竖,我会被吓死的!”
他的话音一落,克莱尔“嗤嗤”笑了,同时,她的脸上也飘起了两朵红云。
他也笑了,笑得很自然。很奇怪,他和她都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一动真格立马卡壳,他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