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女孩被带出牢房,舒云鹏默默然的寻思开了。看来情况很糟糕,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思量着该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和易如折腾了一番的缘故,情绪通过身体发泄了一部分,他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正在迅速恢复,能够正常思考问题了。
那个叫贞姐的,带了人缴了易如她们的枪,把她们和他逮捕了。他们被押着穿过整个帐篷区,带出围墙,来到一处独立的楼房里。这楼房是在帐篷区另一头的墙外,离易如她们的帐篷较远,站在易如她们帐篷那里是看不到的这幢大楼的。
这座大楼是残破不全的,整个楼房塌了半拉,但框架还在,就象一副皮肉已经烂掉大半的骨架。在未塌的半边楼里,很马虎的修理之后,有几个房间勉强可用。所谓的集聚区管理委员会,就在这里。
让舒云鹏没想到的是,一个原本应该是会议室的地方,几个很大的铁笼子连在一起靠墙放着,居然成了像模像样的监狱。而现在,他就是在这当中的一间里,靠着墙坐在地上胡思『乱』想。
只要不头脑发热冲动起来,舒云鹏是极有洞察幽微的本领的。他默默回忆着这一路过来的情景。穿过帐篷区时,虽然是半夜里,很多帐篷门口还是有人出来看热闹。舒云鹏在昏暗中看到,那些人似乎全是女的。联系到贞姐和她带来的那些人也是女的,他不由得暗暗嘀咕:“怎么没有男人?难道所谓的连年战争如此残酷,男人全战死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想起贞姐刚才在帐篷里说的话:私留男人,是违反地球联盟特别规定的。什么叫地球联盟?什么是特别规定?难道这个世界里男人成了国家专卖商品,就象他的世界里的烟草专卖?或者说象古代盐铁专卖一样?这也太搞笑了吧?
但从他到这个世界后没见过一个男人来看,这似乎不是没有可能。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处境岂不是太糟糕了?
他坐不住了跳了起来。他抓住铁笼子摇晃着,铁笼子纹丝不动,很重也很结实。
“该死!”他想,然后开始大喊大叫,一个持枪的女人跑了过来。
“你喊什么?”
“我要撒『尿』!”
“就地解决,”那女的不以为然地说。
“就地解决?”他嚷道:“这『尿』味儿难闻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得了,别穷讲究了,都这样的。”
他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传来,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分外刺耳。他吃惊地看看那女人,那女人也正看他。
“别闹了吧你!她们正在为你吃苦头呢?”那女的好象听到那凄厉的哭喊声,也很不忍心:“唉,都什么事儿啊!”
“严刑拷打?”舒云鹏说:“为什么?”
“她们三个人众口一词,都说你是从一万年前过来的,没人信,所以只好用刑了!”
“该死的!为什么不信?”舒云鹏喊道:“我确实是从一万年前过来的!”
“别瞎说啦,”那女的眼里流『露』出怜悯神『色』:“白日做梦啊还是精神有病?现代科学早已证明,凭人类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开时间隧道,所谓的虫洞理论,勉强可以说是理论上的。说这种理论是伪科学,也不为过。”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时间隧道、什么虫洞,我只知道,我在你们的世界里醒过来,时间竟然是年5月8日了!”他说:“你去对她们说,如果说有人精神出了问题,那是我,不是她们!要拷打,也应该拷打我!”
“呵呵,看不出你还很仗义!好吧,我去跟贞姐说。”
很快,他被带到另一间房间里。严格地说,这不算是房间,从面积上看,不如说是个大厅更确切。这个大厅的一边摆放着几张办公桌,看样子就是办公区了。
舒云鹏看到,有个女人正在桌前摆弄一个象镜子一样的东西。她在镜面下方的很多按钮中摁了其中一个,一幅很奇怪的透明光画凭空出现了……“这大概就是她们所说的电脑吧?”
他看到的是全息投影图像,但他没见过,不知道。
他想着,目光转向大厅的另一边,血淋林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怒目圆睁。他看到,赤『裸』『裸』的林琳俯卧在一条长凳上,背上、屁股上已经血肉模煳。另一个女孩郑小婕,被绑在一个x形的木架上,她的手脚也被绑成x形,她的身上已经鞭痕累累!
三个人中,只有易如没有受刑,她坐在一旁。她的脸『色』煞白,身后还站着一个持枪的女人。七八个审讯她们的人,应该是所谓的管委会的人吧,站在她们周围,不用说,清一『色』的女人。
舒云鹏是个很正直的人,一向看不惯欺负弱小,更看不惯仗着手中有权就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行为。他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一个人落到象他那种境地,如果不是易如她们三个女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尽管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死啊活的,但易如她们三个女孩一直在照顾他,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人总不能忘恩负义吧?否则,他舒云鹏枉为堂堂正正的七尺汉子了!
所以,他看到她们三个因为他而吃苦受罪,心中的怒火控制不住地窜了上来。他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手掌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变成了拳头。他看到他那样,旁边几个拿枪的女人端平了手中的枪,对准了他。
“矮沿之下,冷静!”他看到形势险恶,连忙暗暗警告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事情因我而起,别找她们麻烦,有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