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竹驾驶着车一路疾驰,都快要把油门给踹进机舱里了。
这事明摆着不对劲啊。
怜菊在这里失去踪影,老梅被人捏爆了脑袋。
估计怜菊也是凶多吉少了。
难道有人针对瓷器局针对周信天?
“现在得马上回去告诉局长才行。”
六竹的心中慌乱无比,油门踩的死死的。
汽车以超过每小时两百公里的速度,在路上狂飙。
突然车身猛然一抖。
“啪!”
副驾驶窗户碎裂,一个人影从副驾驶窗户钻了进来。
“啊!”
六竹一惊,险些失控!
要知道,这辆车现在可是以超过两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行驶。
随便撞在什么上,都足以把车撞的粉碎,让车内的人当场升天!
“你是谁!”
六竹飞快的扫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那个人,又看向前面的路,双手用力的抓着方向盘。
脚底下缓缓松着油门把车速降下来。
只是一眼,那个人的模样,就已经深深的刻在六竹脑袋里了。
脑袋上顶着一头紫毛,脸色蜡黄黑眼圈配合着大眼袋。
一股浓浓的纵玉过度的样子。
可就这么一个家伙,竟然能冲进一辆以两百公里每小时高速行驶的车里面。
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
六竹根本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难不成他是从天而降吗?
想到这里,六竹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头上的车顶凹进来了两块,正好是两只脚的形状。
六竹被震惊的一时间大脑陷入空白。
“别紧张。”
淫鬼把身体舒展的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问,问吧。”
六竹颤抖着声音说道,右脚已经离开了油门,轻轻的点在刹车上。
现在车速已经降到了六十公里每小时以内。
“去和平里干什么?”
淫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腰,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怜菊在和平里失踪,我和老梅奉命来找她!”
六竹如实交代。
他深知,身边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像个病痨似的,可却拥有着惊人的实力。
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只能顺从他!
“奉谁的命?”
淫鬼问道。
“周信天。”
六竹答道。
“行了。”
淫鬼突然一只手推开车门,一只手轻轻摸过六竹的喉咙。
接着纵身一跃,跳出了车,稳稳的站在地上。
而那辆车向前行驶一段距离,突然失控变了方向撞到了护栏上。
安全气囊弹出,六竹的脑袋直接飞到了汽车后座上。
一股鲜血自脖子的断口喷涌而出,将白色的气囊染成鲜红。
“出租车!”
淫鬼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清晨,天微微亮。
三声鸡鸣之后,周信天醒了过来。
穿上一套练功服,准备到院子里打上一套养生拳。
一推开门,便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口。
穿着一件淡黄色连体衣,扎着整齐利落的马尾辫。
瓜子脸丹凤眼,嘴角长着一块红色胎记。
“若兰?有事吗!”
周信天问道。
“昨夜老梅和六竹去找怜菊,一直未归。”
若兰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刚收到消息,六竹在酒仙桥附近出了车祸,头身分离,是人为的。”
“什么?”
周信天脸色陡然一变,思索了片刻,说道:“备车,入宫!”
“局长,我想去追查他们三人到底是被何人所害。”
若兰冷声说道。
“虽然老梅和怜菊的尸体没有找到,但我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梅兰竹菊已损其三,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周信天摇摇头说道:“对方派人潜伏在郭伟伟身边混进瓷器局偷听我们谈话,定然知道我身后是谁,想来是冲着包老爷子来的。”
“冲包老爷子?”
若兰微微一惊说道:“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唉,明年朝廷中枢换届,包老爷子就要退出最高决策局了。”
周信天叹了口气说道:“想来,那些政敌们已经开始要蠢蠢欲动了。”
“那瓷器局岂不是也危险了?”
若兰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变。
“只要包老爷子在台上一天,瓷器局就不会倒。”
周信天的眼神一厉,说道:“你去找郭伟伟,看能不能查到那个女人的底细,我去宫里见包老爷子。”
“是。”
若兰点点头。
和周信天一起出了瓷器局,上了两辆车去向不同方向。
周信天当然是入宫见包老爷子汇报此事,同时商量对策。
而若兰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你在哪?”
电话接通后,若兰冷声问道。
“在家啊!”
电话里面传来郭伟伟眯瞪的声音。
在酒吧里面嗨了一整晚,才刚躺下睡着。
这个电话要不是若兰打的,他可能直接就要爆粗口骂人了。
“哪个家?”
若兰问道。
郭伟伟那么多房子,住在哪个都是看心情的。
“后海国际那套。”
郭伟伟说道:“你来过的,应该记得。”
“嗯。”
若兰挂了电话,开车来到位于东三环的后海国际小区。
这里是京城三环最贵的楼盘,能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上市公司高层和明星一类的。
十八万一平米,最小户型四百多平米。
郭伟伟住的是最大户型,占据半层楼的六百平米超大平层。
售价过亿。
若兰开车进入地库,乘坐专属入户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郭伟伟赤着上身,腰上围着条浴巾。
一手支撑在墙上,摆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撩人的姿势。
“阿兰,你来了。”
郭微微邪魅的一笑。
“有事跟你说。”
若兰直接从他身边经过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完事在说!”
郭伟伟从后面抱住若兰,双手不老实的在若兰身上游走。
“我现在没心情。”
若兰冷冷的说道:“放开。”
“我们都多久没有做过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郭伟伟的温热的呼吸吹进若兰耳朵里。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
只好放开若兰,佝偻着身子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
若兰给了郭伟伟一肘击后,走进了客厅,从沙发上拿起一条蕾丝内裤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冷冷的看着郭伟伟说道:“你昨晚带去瓷器局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