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黎宗渊本以为会等于惊喜,却不曾想等到惊吓,“他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你在浦青县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所以在我没有准备好之前,你都要待在空间里面。”
楚忆雪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只是想让他安全而已。
“现在不行了,我必须出去。你不明白我大哥,他亲自前来,要是找不到我?估计整个浦青县都要跟着遭殃。”
黎宗明看起来一付仁义大肚,私下手段远比他冷毒百倍。犯在他手上的人,从来没有好结果。只是他隐藏得较好,消息没有传开。
相反倒是他黎宗渊,一件小事,在黎宗明污蔑宣传下,成了杀人不眨眼冷面阎王。
“不会吧?他毕竟是太子,未来的君主,怎么可能对一个县的人赶尽杀绝?”楚忆雪想着黎宗明不会这么狠。只是真相远比她想得更加可怕,皇权的争斗从来都是伴着无数的人命,以及漫天的鲜红。
“他不会明着来,也不会脏他自己的手。从来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也是,他是太子,多少人想替他做事,都没有资格。”楚忆雪表示明白,位于高位的人,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所以太子前来浦青县,还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皇帝还在位,应该不敢闹出事情来,毕竟除了黎宗渊,还有其他的皇子在虎视眈眈。
“忆雪,我就他怕你动手。”
“为什么会对我动手?不可能的,现在没有人敢对我动手。而且我还可以保护你!”
楚忆雪就是这么自信,不是她吹牛,根据乐宝收集的资料 。楚忆雪现在在黎国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皇帝接二连三派这么多人来,不仅仅是为了黎宗渊,还有她。
想来当今皇帝是想借她之手让黎国变得更加富有,他需要兵强民富。
其实楚忆雪都有意拿这个跟皇帝谈条件放过黎宗渊,但是现在太子此行,让楚忆雪的计划有些混乱。
“忆雪,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而且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他不敢光明正大对我做什么?就算落在他的手上,也只是押解回京。审我一事,轮不到他来做主。”黎宗渊是个男人,不想让心爱的女人替他来承担来这一切。
“好吧!既然你想自己处理,那我也不再多说。”楚忆雪尊重他的选择,敢于承担的男人,她又怎么能不支持?
换作她本身,也不想一直被人保护着。
“你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他想抓到我,还得费点劲。”黎宗渊不仅不会让他被抓到,而且还会给他整点麻烦出来。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楚忆雪不再用掌柜的态度命令他,更像是一个好朋友。
“对了,掌柜。接下来我不能再当你的伙计了!我们要装作不认识。当然,空间需要我的时候,你直接把我带进来就行。”
黎宗渊在众人的面前,要与楚忆雪保持距离,彻底切断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虽然说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但是样子还是要做好。
“这样吗?哎……行吧!反正这夏天也没有什么活好做,而且外面的地都有人在忙,店铺这点事情我自己搞定就好。”
楚忆雪心生不舍,但是她没有办法去强留一个人。虽然支持他的举动,可是心总觉得不自在。
黎宗渊被带出空间后,与高洋商量好,便往进了天香楼对面的客栈。这样也方便照看楚老太太!
楚老太太四周都是人,比盯着楚忆雪的还要多?黎宗渊看着这情况,心想他们会不会拿楚老太太当要挟对付楚忆雪了?
于是黎宗渊赶紧提前知会了一声楚忆雪,出来的时候碰到高洋。两个人戴着帽子走在路上,高洋看着黎宗渊时不时回头,忍不住调侃地说:“现在不用干活了?公子,轻松不?”
“你说了?轻不轻松?”黎宗渊瞪了他一眼,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公子,你不要生气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高洋询问,只见黎宗渊攒眉半日,道:“看看太子的行动再说,以不变应万变。”
黎宗渊处在十分被动的位置,太子不出招,他也不能,否则就中了太子的计。
“那我要做什么吗?要不要盯着他?”
“不用盯,太子去哪里都是显目得很。秦墨培与柳无言肯定会派无数人保护他,毕竟谁也承担不起太子出事的责任。”黎宗明要是死在这里,他们这些人都人头落地。
果然柳无言派出了衙门的好手,秦墨培则是亲自陪着太子殿下。
“秦墨培,孤让你来这里不是享福的。你去水月坊干什么?啊?黎宗渊在哪里?”黎宗明呵斥着秦墨培,把手中的茶杯用力地摔在秦墨培的面前。
“太子恕罪,下官去水月坊只是一时疏忽。”
“疏忽?这样的理由给孤?要不是孤还用得到,你现在早已官位不保。”
“谢太子殿下,下官再也不敢了!”秦墨培忙擦着额头的汗水,其实他有想过要狡辩一下,但是发现狡辩只会让太子殿下更加生气。所以干脆直接都认了。
只是他的心恚恨无比,对那柳无言。
太子才来,柳无言便向太子告了他一状,真是岂有此理,秦墨培不会就这样放过柳无言的。
柳无言根本不怕秦墨培的报复,而且这是他有意行之。因为他想借此明白一些事情,这秦墨培到底是忠皇帝还是忠太子?
现在已然证明,秦墨培是太子的人。
而吴大人才是皇上真正有意派来的,只是吴大人现在受困于海图县的海务。一时回来不得,他柳无言得平安撑过这段时间才行。
太子这边继续问:“黎宗渊在哪里?”
“渊王失踪了!”秦墨培战战兢兢地说着,“殿下,渊王之前扮成楚忆雪的店铺的小伙计。在下官到来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怕是已经离开浦青县。连找数十几日,都寻不到一点踪迹。”
秦墨培说话的同时,用手频频擦去额头的汗水。在太子的身边总感觉压力倍增,秦墨培连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