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跟个三岁小孩子一样?”把被子包着她,然后她再抱着自家孙女才安心睡着。
翌日清晨,楚老太太先起来,楚忆雪一个转身直接趴在霸占了整个塌,跟初生的婴儿,臀翘得老高。
“奶,小妹醒了吗?”楚云志看到奶奶下来,忙上前问她。
“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看你的脸应该没有中毒吧!”楚老太太握着孙子的下巴扭来转去。
楚云志忙说:“没有,我只是在想,大家都在做事,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哦?”楚老太太看到主动的楚云志,不再像之前拿着棍子打着他干事的模样。显然最爱偷懒的楚云志也变得不再一样。
“奶,大哥与二哥都在努力。我也不想成为家中唯一的废物。”
“小雪还在睡觉,你等她醒来再跟她好好谈。”楚老太太柔和地回着,不再像以前,总是生气地对待几个不成器的孙子。
“行,那我现在帮奶奶烧火吧!”
“嗯。”
于是两个人去到灶屋,准备今天的早饭。
半个时辰后,楚忆雪爬了起来,走到门边甩甩凌乱的头发,连打好几个哈欠。
因为哈欠打多了,眼泪也流了出来。
下楼后,看到这个样子的楚忆雪。黎宗渊吓一跳,“掌柜,你哭了?”
“我这是哈欠打的,而且哭又怎么样,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起床气满满地楚忆雪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竹背靠椅上,望着远方发着呆。现在的她处在待机的状态,还没有完全进入工作模式,眼与身心都在放空。
黎宗渊习惯了这样的楚忆雪,所以陪在她的身边,学她一样看着远方,放空思绪。
少时,楚忆雪终于彻底清醒,看起来活力无限的她,伸出手在旁边的黎宗渊眼前挥了挥。
“哎,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学我?”黎宗渊学她不是一次两次了,楚忆雪很好奇。
“好困啊!为什么掌柜你这样是放松,我这样就会想睡觉了?”黎宗渊眼皮往下掉,然后把头靠在楚忆雪的肩膀上。
“哎……你在干什么?我们没有这么熟好不好?让人看见了,会乱传我们的。”在他靠向楚忆雪肩膀那一瞬间,楚忆雪身体硬成铁块。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早就在乱传了!”楚云志听到小妹说话的声音,连忙从灶屋出来,额头还有锅底灰。
楚忆雪立刻一只手把黎宗渊推开,然后站起来,清了清语气。
“他们在传什么?”楚忆雪确实没有听到,所以很好奇。
“他们说,小妹好事将近,马上就要成亲了。”楚云志挑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至于有些胆大的说话,虽然没有恶意,但总归不太好。
“是吗?谁说的?黎宗渊就是我的伙计,我的小跟班而已。成亲?不可能的,我可是立志一辈子不嫁人。”
楚忆雪在现代就是不婚族,来了古代更加不可能。
见楚忆雪话题越来越远,楚云志不想让奶奶听到这话,便赶紧转移走。
“小妹,你是想让我去海图县是不是?”这楚云志这些日一直在思考。本想趁着早上大家没醒之前,跟楚忆雪好好谈谈。
但今天楚忆雪起来得晚,没有办法,当着黎宗渊的面脱口而出来。
楚云志的主动前来,似乎一直都在楚忆雪的计划当中,她嘴角那淡淡的笑意证明计谋得逞。
一边的黎宗渊完全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心想楚忆雪到底有多聪明?好像什么都在她的掌握当中?
“三哥如果不愿意去,那就不去!”楚忆雪以退为进,此招更加高明。
越是如此,楚云志就越要去不可。
“小妹,我考虑过了!大哥过段时间去参加秋闱,二哥又要参军。剩下我这个无用的人,也想着帮小妹做点事情。海图县那边据说缺大夫,我可以一边行医,一边帮小妹打探点消息。”
楚云志也不傻,几乎猜到楚忆雪所有的安排与想法。
两个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如此的默契合拍。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明白对方的想法。
“其实不用那么急,这两天除了给大哥抓题外,我也正在绘制一些草药的图本。到时就当小妹送给三哥的礼物。”楚忆雪必须给奖赏,这样楚云志去了那边才会安心替她干活。
总是索取,不付出,不平衡的关系是维持不了长久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楚云志一直想要,但是楚忆雪忙得很,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打扰她。
“当然,而且除了这个,小妹我还准备了一套金针,一套银针给你。”
楚忆雪速度进屋,然后砰砰砰地跳上楼。须臾从楼上下来,把一包金针,一包银针交到楚云志的手里。
这些都是她特意让乐宝融掉金银制作而成,为此她还乐宝大战八百回合。
楚云志接过来,直接打开来。眼前的金针银针是他看到最精美的针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问:“小妹,这是找谁打造的?这样精准的工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哥不要辜负小妹我对你的期盼。像三哥这样懂医术的人,不仅要医自己,还要医众人,医天下。为穷苦百姓排忧解难!”楚忆雪话一出口,让她觉得无比的高尚,似乎没有什么假大空。主要也是因为她说到做到,让人佩服。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两套针悬壶济世。”
“不仅仅是针,我会再给你药材本,还有几处方子,都写在上面。”
面对楚忆雪的种种安排,楚云志忙点头,获得至宝的楚云志,此时内心充满了对她的尊敬。
“那我就不客气了!”
楚云志连忙收好金针银中,小心翼翼地纳入怀中。
此时楚云飞顶着鸡窝头从屋内出来,看到黎宗渊说:“宗渊兄,我们去练两把?”
黎宗渊点点头,动动筋骨能让他更快的清醒过来。于是带着他走到旁边的空地,认真教着楚云飞武功,趁着这几天的时间,能教多少就教多少?
楚忆雪拿了一张椅子,坐在那里欣赏着黎宗渊矫健,干净利落的身后。
能看得出来,黎宗渊没有教什么花样,都是最直接,拳拳到肉的招数。
耍了一套后,一身汗水的他坐在楚忆雪身边休息着。
那楚云飞自己在那里练,只是手脚笨拙的仿佛打的是另外一套拳法。
“宗渊兄,能再打点我一下吗?或者再陪我练练,过过招?我现在感觉有些不对劲。”
楚云飞转过头看看着黎宗渊。黎宗渊正准备要答应时,楚忆雪心疼地说:“招式都教给你了,你自己去练不行吗?黎宗渊又不是你的陪练,他是我的伙计。我有事要让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