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说过了,回家的时候给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妈妈带东西就可以了。
现在是早晨十一点钟,她和慢衫到了。
一抬头,就看见有人在等着。
好像是文艺。
一见到风语她笑着叫人,“姐。姐夫。你们来了啊。爸妈都在里边呢。”
风语点头,被文艺拉着手进去。
文艺笑着说,“爸爸,妈妈,哥哥,奶奶,快看,姐姐来了。”
风语一进去,也跟着文艺喊了一通。
没办法,礼貌总要做到的。
她风语能屈能伸,啥都能干。
既然决定来了,自然不会扭扭捏捏。
她这人有个好的地方,就是在这方面特别能干。
听到了风语喊爸爸,文臣整个人都坐不稳了。
即使他沉稳半生,可此刻却还是噙着眼泪看着风语,“小语啊,来,快来,来爸爸这里坐下。”
风语笑着点头,然后和慢衫一起坐过去。
坐在文臣旁边的女人就是现在文臣的妻子,不是风语的母亲,是她的继母。
风语和文化是同一个父亲和母亲,但是风语和文艺不是。
文臣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是最大的男孩子,他的前方还有三个姐姐。
风语喊了一声奶奶后,老人家要她过去,“来来来,我看看。”
文爷爷这个时候也出来了,风语也喊了一声,两个老人家格外欢喜地看着她,“好孩子,好好地,好好地,就好。”
老人家年纪大了,所图不多,孩子们能够快乐幸福,能够健康长寿,就是最好的。
风语心中也慢慢的释然了。
而后,文爷爷和奶奶给两个孩子塞了红包。
文化打趣说,“爷爷奶奶可偏心了。这么大一个红包,我可没有。”
风语捏着红包,不太敢收,“爷爷奶奶,我……”
“乖孩子,不推辞,拿着就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风语就没有推辞了。
她把东西递给老人家,“爷爷奶奶,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买了些礼品。希望你们健康长寿,幸福平安。”
风语是会说话的。
而且在文家也扮演了乖巧的孙女的角色,让爷爷奶奶很开心。
风语自己也舒坦不少。
而后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父亲和母亲都纷纷给了她红包。
风语也没有再推辞,把东西递给了父母,也照旧说了一些话。
一家人算是其乐融融。
慢衫很放心。
他就知道,风语是一个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孩子。
她很给他争气。
很多东西,她自己都知道道理,不需要他来教导。
真是他的乖女孩。
一家人聊着天,很快,就多了一些让风语不太认识的人。
最先来的是文臣的大姐,也就是风语的大姑姑。
她人挺老实憨厚的,看见风语后也给了一个大红包。
风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甜甜地喊人。
而后来的就是二姑,二姑打量了她很久,才笑着对文臣说,“长得像她妈妈啊,希望性格会好些。你也是啊,这么久了,才回到家里来。你爸年纪都这么大了。你可不要再乱跑了,好好地呆在家里,也不要因为你妈妈的事情和你爸爸闹,知道吗?”
这话一出,风语很明显地看见了文臣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有说什么。
来之前,风语早就听说过,这二姑可不是省油的灯,是一个长舌妇,喜欢乱嚼舌根。
现在看来,说话很是不好听啊。
明明文臣的现任妻子就在这里,可是她偏偏要说出文臣的第一任妻子来。
图的是什么呢?
是想要让风语难受?还是想让文臣现在的妻子难堪?
呵,风语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二姑一眼,点头。
其它姑姑都还好,毕竟年纪还算不大,平时也经常出去旅游,视野开阔,学识丰富,不是那些目光短浅去乱嚼舌根之人。
风语坐下后,叹口气,心想走亲戚就是这样的。
就是要把脸都给笑烂了。
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文臣的弟弟,也就是风语的叔叔来了。
他挺年轻的,据说比文臣少了十二岁。
风语叫了一声,而后坐下来。
小叔看了她很久,坐下来就问,“你就是那个……我哥流落在外的女儿啊?”
这话的语气很不好听,风语也冷淡了些脸色,点了下头。
而后,小叔又打量了她很久,“我听说我哥从早上六点就起来等你了。你来得都有点晚啊。”
风语:“……”
慢衫说,“文先生倒是起得挺早。”
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小叔眯眼打量了下慢衫,“哦,原来是小衫啊。你和小语,是……情侣啊?”
小叔可以说是文家最大的败家子,啥也不干,长得倒是很好看,只可惜徒有其表了。
见到他这么说,慢衫很是冷淡地开口,“已经领证了。”
小叔又哦了一声,吃了个枣子,扭头去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文化,和文艺,笑着打趣,“你们两个倒是坐得稳。多了一个人来分你们的家产,你们好像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啊。”
风语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小树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父亲还健在呢?能不能不要说这些难听的话。
文艺像是习惯了。
因为风语看见她想说点什么,但是硬生生地把话给咽下去了。
而文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对于这个弟弟倒是容忍得很。
只不过,文臣的妻子,有些不喜地抿了下唇。
风语就不懂了。
不喜欢就直接怼回去吧,既然有人不要脸,她给什么脸啊,她笑着开口,“呵。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你小学是不是没毕业啊?文先生?”
小叔也不叫了。
文将听到风语的语气,听清楚了她的话,被噎了一下,“你。你怎么这样对我说话呢?”
风语耸肩,“那我要怎么讲话?你讲话我就是觉得不中听啊。”
文将指着她,“你,你果然是文家流落在外的孩子,这么多年都没人教养你吧,懂不懂得尊重长辈啊?”
风语就知道,倚老卖老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她瞅着他,皮笑肉不笑,完全无视了他。
慢衫拉住她的手,看着文将,很是云淡风轻地说,“文先生,你把你刚刚的话,不妨再说一遍?”
慢衫在这里的身份,仅仅是风语的对象,仅此而已。
他不会把自己当做文家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