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远:“……”
再见吧,这个实诚孩子。
风远深呼吸一口气,他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持续对着这个孩子摆着不好的脸色,可是……真的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起小雪和自己根本不亲近,他这气是不打一处来啊,因此感到心情梗塞,“说吧,什么事?”
齐衫原本就有些害怕小雪的父亲,如今见他沉着一张脸就更加紧张了,他小心翼翼地斟酌词汇,“伯父……我知道,您对我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
风远冷哼,“知道就好。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齐衫:“……”
现在特别希望有个人可以在他身边陪着他挨骂,小雪的父亲的威名在外真的不是盖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伯父,我就直说了吧!”
风远淡淡地望着他,神色不起任何波澜。
“最近我的家里人频繁骚扰我,说我是吃软饭的,说我靠着小雪发家,说我的各种坏话,整个村子里都传遍了,伯父我就想问你,是你做的吗!”
风远在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愣住了,等听清楚他说完所有的话以后,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随即双眼幽深眯起,目光与他的直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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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接听电话很快,她懒洋洋地开口,“姐~”
风语火急火燎地开口,“小雪你在干嘛呢!赶紧过来啊!十万火急啊!爸爸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啊!”
那头的风雪愣了一下,语气都是慵懒得起伏不了任何波澜的,她道,“啊?”
风语听着她气喘吁吁的声音,有些纳闷,“咋了?怎么说话还这么喘气呢?”
风雪娇羞不已,刚刚……刚刚某人过分凶猛,让她直接睡了好半天,原来他是想着趁着她睡觉就去父亲那里,难怪她一觉睡醒他已经不知所踪。
“哎呀!这臭男人,我就知道白日宣yin绝对没有好事,原来是想瞒着我偷偷去见爸爸,姐你帮我拦着他,我很快就到。”
说完她已经下床了,窸窸窣窣地开始穿鞋子,哒哒哒地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地响亮。
风语震惊了,现在整个脑子还停留在白日宣yin四个字那里,后面也不知道风雪说了啥,她就傻傻地挂电话了。
她没想到妹妹和妹夫之间竟然……这么带劲?
不过回想起自身,她和慢衫也不遑多让啊……
“风语!”
她刚挂电话,后头一个冰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风语吓了一跳,手机直接掉到地上去了,砰一下,直接就四分五裂了。
风语的心疼得像是在滴血:她刚买的手机啊!刚刚弄好的钢化膜啊!她的心血啊!
风语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再抬头看着对着的人,吼了一声,“你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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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远被齐衫的话弄得有些慌了神,甚至还有些不太耐烦,他的双眸锐利有神,紧盯着他的时候,是无比地刺眼,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你觉得呢?”
把问题给抛回来给了他了。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换做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都会想到:果然是你做的!所以你才这么一副反问的语气!
齐衫应该也是这样子想的。
因为风远看见,在他落下这句话之后,齐衫深深地把眉头给皱起来了,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原本他就跟个傻小子似的,现在倒是好,跟个正经的威严的男人差不多,身上倒是还有几分男子气息,一看他这样,风远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若是齐衫真这般有男子气概,他倒是也不妨碍考虑一下他?
想着,他便出声谆谆善诱,“你来找我,小雪知道吗?”
齐衫摇着头,抿着唇,神色更加严峻了。
慢衫又再次问他,“呵,倒是懂得避开小雪。只不过有些事情,等到现在才来做就晚了,知道吗?该轮到你干事的时候,你没有出现,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才跑出来跟你谈,你够本吗?”
风远谈话的时候,神色紧绷着,他本就长得好看,成熟而又韵味,之前常年从商,他身上的商人气息浓郁得很,现在他就差叼着一根烟,流里流气地看着他,“你说说看,你够本吗?”
听了这句话,齐衫把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没有说话,双手也微微握紧了。
风远嗤笑一声,收起自己的淡薄语气,重新装回了那种试探的样子,“怎么样?你要不要猜一猜,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这话一出,齐衫蹭地就站了起来,他的双手握紧拳头,一步一步朝着风远走了过去,风远眯起眼睛,他坐在沙发上,摊着身体,仿佛对于齐衫的怒气,丝毫未觉。
他便也不愧是一个大佬人物,何至于被一个小孩子给吓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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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娜原本藏着阴狠的一双眼,苍白的面容上,双唇紧抿,毫无血色,像是回来索命的人,她本来打算用夺命者的气息把风语给吓死,可被风语给这么一吼,她愣是再也阴冷不起来,反而是像个傻逼一样,抖了一下身子,然后愣愣地看了一下风语,显然是她被吓得不轻。
风语看着许娜这副模样,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随后讥讽地看着她,“许小姐啊?”
这声“许小姐”三分惊讶,三分薄怒,还带着四分凉薄。
许娜的脑补能力,即使是经过监狱的浮沉,也是无法改变的。
她看着风语的脸色,听着她说“许小姐”啊,她就是觉得:风语一定是在嘲笑她之前的下场,一定是这样子的!
“风语!你凭什么嘲笑我?”
她怒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一只大手把风语给掐死。
风语看着她怒气腾腾的话,疑惑地拧眉看着她,这人说话的时候光大了声音不敢涨气势。
风语一眼就可以看出,今天许娜是不敢碰自己的,毕竟她的眼睛里藏着的都是对自己的畏惧呢。
“我凭什么不能嘲笑你?”
她嗤笑一声,“我就笑给你看,怎么地?”
论气死人,风语的能力其实也是不遑多让的,她甚至一改刚才慌张的样子,双手环胸冷漠地看着她,单脚看着墙壁,慵懒地开口,“许小姐啊,如果我没有记搓的话,你应该是在监狱里吧,你怎么跑出来了?莫非是越狱?”